老三爹先讓他進屋,小柴刀也倒過一杯水,大海兩口就把一杯水喝光,說:“三水叔,你一定要幫幫我,”
老三爹不慌不忙說:“什麼事,你得說清楚阿。”
大海沿着口水說:“今晚,我家老是有人敲門,但是出去看有沒有人,媳婦說可能鬼敲門,我就想讓你過去看看。”
小柴刀想起自己小時候也經常到人家的門上敲響,然後躲起來。但今晚的天氣大變,沒可能小孩子出去捉弄人。這很大可能是鬼敲門。老三爹捏子算算,說:“果然來啦。”。。這句話使到大家慌張起來。大海憐楚的表情,手在不停發抖,也不知是淋了雨水有些冷,還是心驚。說話也有點顫抖,“三水叔,我們去看看吧!”
老三爹還是冷靜說:“急什麼,這麼大的雨不方便捉鬼。”
“這。。”
老三爹見大海慌張說:“這隻敲門鬼不會傷害到你的,除非你做了虧心事。”
“沒,,沒有,”大海說:“只是我家媳婦還害怕,還有•孩子在呢,我不放心。”
這大海是老實人,老三爹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這鬼並不是找大海的,也不會傷害到他們一家。但也不排除大海的家人做了虧心事,因爲今晚下着大雨,很多捉鬼的道具也比較難用,搞不好會惹怒鬼,到時就會是鬼更凌厲。老三爹把一箱子拎出來,裡面有鈴,紅繩,桃木劍,硃砂等等,可說捉鬼的百寶箱。
老三爹取出毛筆,硃砂和黃色長方形紙條,用水攪拌硃砂成紅墨水一樣,然後在紙上畫着,線條像一條條蚯蚓一樣。對於紙上的字,小柴刀也看不出是什麼字。
老三爹把他的傑作遞給大海,說:“把它貼在門上,就可以睡安穩覺。”
大海走後,小柴刀對老三爹說:“三爹,明天帶我去,好嗎?”。老三爹眯着眼睛,嘴裡露出兩顆大金牙和一顆銀色的牙,臉上的紋溝更深,這些或者是他的閱歷。對小柴刀說:“可以。”
晚上,小柴刀並沒有好睡,躺在牀上聽着外面的風聲,希望能聽到有敲門的聲音,可是這根本聽不了,爲什麼?因爲這老三爹的打呼嚕聲異常地響,可能連鬼也會怕三分,而躺在兩邊的小杰,則茲茲熟睡,可能對老三爹的呼嚕聲有了抗體。這難爲了小柴刀,雙眼注視着黑暗,雙手在黑暗中晃着,自己視乎能見到手的晃影。
“不要動,睡覺。”老三爹叫道,小柴刀被突然的叫聲驚住,雙手僵硬着,就連呼吸也慢慢喘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老三爹怎麼會知道自己會動的呢?想到老人說過貓的眼能看見黑夜。難道老三爹有一雙貓眼?難怪老三爹更喜歡在夜晚捉鬼。於是小柴刀微聲說:“三爹,睡了麼?”
老三爹並沒有迴應,過來十多秒,老三爹的呼嚕聲再次來襲。真的弄不清老三爹是能在黑暗中看得見,還是發夢話。或者是他有更大的本領,這也不足爲奇。小柴刀奶奶承對他說過老三爹能元神出竅,走進以前地主的墓穴去封鎖這隻地主猛鬼。當時只有奶奶和幾個同輩的人去,現在那些當時人大部分都去閻羅王處報到。就很少流傳下來。
天聲似乎有點變亮,雨也停下來,這老三爹的呼嚕聲也奇怪地跟着停下來,小柴刀才得安靜入睡。
這睡覺的時間還過得真快,太陽公公的光早就把屁股曬焦,,小琴的叫聲在小柴刀的耳邊嗡嗡作響,“叔公,你流口水啦!”。哎,這還不讓睡了。小柴刀努力而帶這勉強,又用力把眼皮增開。老三爹一早就出去了,聽小杰說出去買米去了。
小柴刀回到家,從冰箱中取出冰水,望臉上一敷,那冰水簡直像刺進骨頭裡,全身不禁抖動一下,每一個細胞都或活躍起來。都清醒過來,當然不忘跟老三爹去捉鬼。
來到老三爹家裡,老三爹已經在喝茶,小柴刀又錯過了一頓早餐,只好多喝幾杯老三爹的鐵觀音。
老三爹把一小袋糯米讓我拿着,然後用桃木劍挑起一布袋的包裹,說:“出發。”。這老三爹的出行方式,好有古人的味道。
鬼才走在前面,每走一段路都會翹起後腿,灑上標誌,要是以前,小柴刀肯定以爲鬼才渴多了水。老三爹則抽起他的‘喇叭菸絲’,這種煙可是農村老人的經典,因爲便宜,8毛到1元就可以買到一把包菸絲,靠自己捲起來,這煙很嗆,使後面的小柴刀也受不了。
不遠處就看見大海在他家門前等候,大海見到老三爹馬上過來迎接,這大海一晚之間就多出了一雙熊貓眼。大海把我們請進屋裡,端上茶。老三爹看着屋內,說:“大海,你家也沒什麼吖。”
大海說:“不是這裡,是隔壁的那家。”說道隔壁的房子,可是那時村上最氣派的房子,兩層的房子,外加一個小院。這家房子的主人後來要遷居到國外,房子就別大海近水流臺先得月,以最便宜的價格買下。
老三爹二話不說,讓大海帶着我們過去,門上還貼着老三爹會的鬼符,老三爹進去後,看着院子眉頭一皺,也不清楚他感覺到什麼,老三爹走進房子,四周觀看。**慣的插指算算,然後把包裹放到桌上,取出一羅盤。 羅盤看陰陽宅用的,先將盤上的“十字”紅線與子午卯酉四個正方向對齊,以北方“子”字朝向自己,在準備要測算的地方放平,看針有何反應,即古書上記載着八種現象:搪、兌、欺、沆、沉、逆、昃、正。
老三爹走到院子,停下來,看現象肯定又發現,他喃喃自道:“向西搪:地下東邊有墳。”。大海打一激靈,說:“這很不吉利的呀,三水叔,怎麼辦。”
“把它刨開看看。”
大海進去拿鋤頭,老三爹點起三根香枝插進泥土上,並拿過糯米灑上一些。讓大海開始挖,挖了還不到半米,就有一長方體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