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聖經新約上記載:耶穌在十字架上被釘死後,‘門’徒逃的逃、散的散,剩下一干‘婦’‘女’在那裡哀哀哭泣,屍體無人收殮。幸好“有一個人名叫約瑟,是個義士,爲人善良公義……這人去見彼拉多,求耶穌的身體。就取下來用細麻布裹好,安放在石頭鑿成的墳墓裡。”不久,耶穌從死中復活,墓‘穴’‘洞’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的‘門’徒彼得聽聞此事,連忙“跑到墳墓前,低頭往裡看,見細麻布獨在一處,就回去了,心裡稀奇所成的事。”對於這塊細麻布的下落,《聖經》經文沒有再作‘交’待,只是提到耶穌裹屍布保存在耶路撒冷,直到中世紀才引人注目。據說,1096年十字軍東征攻佔耶路撒冷時,把一塊裹屍布帶回東羅馬首都君士坦丁堡。
此後關於耶穌裹屍布,就一直流傳着各種說法,也出現過各種版本,最出名的是都靈裹屍布,公元1355年這件所謂的“曠世聖物”浮出水面,但此後有不少人通過種種最科學的方法去驗證真僞,到最後也沒能給出一個令大家都能接受的結論,只不過最後天主教還是宣佈這是僞造的。這塊尚且存在着不少疑團的裹屍布現在還在都靈大教堂,每五十年展示一次。
這些資料都是我曾經看過的,再詳細的就不是那麼清楚了,畢竟我對於這個宗教沒有什麼太大興趣,即便寫小說時需要用到資料,百度一下也就出來了,根本就沒有深入的去了解過,但現在聽說這樣一件東西居然很可能就存在中國,而且和我與何小堅強都有着間接的聯繫,這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忍不住就爆了一聲粗口。幾乎就要以爲張作爲是不是在耍我,但何小堅強卻一臉沉着凝神細聽,看他的樣子,竟然是相信了這些話。
張作爲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突然之間尖叫了一聲,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之極的東西,變得和最早看見我時一樣,我正想這洋鬼子這麼一驚一乍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就看到何小堅強在他後頸上砍了一掌,接着張作爲就軟軟的癱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這不是剛打入敵人內部,怎麼這麼快就反水了?這還有很多問題沒問呢!
何小堅強白了我一眼,說:“你以爲我有那麼厲害,剛纔是‘藥’效過了。”
我一愣:“什麼‘藥’?”
何小堅強道:“‘迷’魂‘藥’,要不是因爲這個‘藥’,你以爲像張作爲這樣受過訓練的宗教狂信徒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把這些事說出來?”
我好奇道:“你信?”
何小堅強反問:“你不信?”
我嗤笑道:“像裹屍布這種高級貨,你以爲普普通通一個狂信徒就能知道真相?這種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連內部的人都不知道,不然聖物被盜,這話傳出去可讓教廷丟了大臉。所以我不信。”
何小堅強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我一眼:“你電視看多了?如果連自己要找什麼都不知道,那還尋找個屁。再說了,教廷這麼多年來也在世界各地對所謂的裹屍布檢驗真僞,所以我是相信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據說還沒有人可以在這種‘迷’魂‘藥’之下保持神智清晰的。至於你說的普普通通,我只能告訴你不是他不行,而是我太過厲害。”
我心裡“呸”了一下,對他的自吹自擂也不以爲意,不過對他口中一再提及的傳說中的‘迷’魂‘藥’產生了興趣,說:“那東西到底是怎麼樣的,給我看看。”
何小堅強道:“不是說了已經沒有了。而且用這種‘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也是故意給他看了手上的圖案,稱他一瞬間心神震驚才找到機會下的‘藥’,不然未必有這麼強的效果。”
他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是好奇,一定要讓他給我看看,哪怕只是聞一聞裝‘藥’的小瓶子也許,何小堅強拗不過,從他那個小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說:“估計你也聞不出什麼味道來。”
我一把搶過那個小瓷瓶,心想你真和韋小寶差不多了,隨身攜帶着‘迷’‘藥’,有機會我也該‘弄’幾瓶放着,到時左手小堅強,右手‘迷’魂‘藥’,那還有什麼地方是不敢去的?逮住誰就給他聞一下,什麼都乖乖的說出來。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將那個小瓷瓶湊近了鼻子,小心翼翼的聞了聞,覺得沒什麼感覺,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果然聞到了一股極淡的香味,我突然心中一動,這股香味我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聞見過。
何小堅強有些詫異,說:“你聞到了?”
我沒有回答,閉着眼睛仔細回味着那股香味,過了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將小瓷瓶遞了過去,說:“是不是他給你的?”
何小堅強臉‘色’一變,他自然知道我說的這個人是誰,馬上問:“你怎麼知道?”
我回答道:“因爲我聞過這個香味,而能拿出這些東西來的人本來就不多,只要一排除就能猜出是他給你的。”
是的,我終於想起來小瓷瓶裡的香味爲什麼會那麼熟悉了,因爲這根本就是“三生”的味道,只不過被沖淡了許多,以至於我一下子沒有想起來。關於“三生”,小瑞曾經告訴我來自一個神秘的地方,而且她還‘交’給我一些“三生”,說是也許有一天我會用得上,但卻從來沒有告訴我具體應該如何使用,爲了以防萬一,這次出‘門’我也沒有帶出來,和那張面具一起藏在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我簡單的向何小堅強說了說“三生”的事,當然沒有告訴他我其實也藏着一些“三生”,何小堅強聽得悠然神往,忍不住嘆一口氣道:“看來這東西真是不一般,只怕用作‘迷’魂‘藥’算是大材小用了。”
我心想就你那稀釋沖淡了不知多少倍的“三生”,估計也就只能當‘迷’魂‘藥’用,不過不想和他繼續‘交’談這個話題,生怕一會說起來就沒完沒了,我用手電照了照癱在地上的張作爲,說:“這傢伙怎麼辦?”
何小堅強道:“還能如何?只有把他‘弄’醒了帶着一起走。”
我“呸”了一聲,說:“你就這樣帶着一個大活人在外面瞎逛,就不怕他大喊大叫?就算你把他‘弄’得開不了口,走不了路,那豈不是等於帶了一個累贅?”
何小堅強一愣,顯然剛纔沒有想到這些,不由得有些苦惱,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說:“簡單,最多再回去一次,送到袁鼠鼠那裡去。”
這也是我剛纔心中所想的決定,只不過先前他一直嚷着要抓緊時間去風‘門’村,所以我有些不方便開口,不然萬一把他問住了,搞不好會直接把張作爲給扔在這裡,深山老林的,萬一來只什麼猛獸,他的‘性’命可不一定保得住。
他的這個提議正合我的心,我也不管他這次爲什麼不怕‘浪’費時間,生怕一會他又要反悔,急忙催着他這就再次返回老宅,何小堅強在張作爲身上‘摸’了幾下,就聽到一聲呻‘吟’,張作爲慢慢的醒轉了過來,一看到我們在他面前,呼的一下跳了起來,擺出一副警戒的架勢。
何小堅強上去啪的一下直接將他的間架給打散了,然後一臉鄙視的道:“在真正的中國功夫面前,你們西方那些粗劣的玩意就不用拿出來了。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想不想找到譚蕾?”
估計張作文沒有想到何小堅強會在鄙視完他之後馬上轉到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上來,所以足足愣了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但卻是一臉的謹慎,說:“你想幹什麼?”
何小堅強擺擺手:“我可以帶你去你想去的那個地方,不過那個人應該已經不在那裡了,我只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那個人突然出現,又如何知道她在哪裡的?如果你告訴我這個秘密,我就帶你去她最後消失的地方。”
我這才知道何小堅強這麼做的目的,如果他知道了如何發現譚蕾,以他天生具有的‘陰’陽眼,或許就可以再次見到自己的母親,張作爲對於這個提議卻似乎不怎麼感興趣,我想想也是,既然他有發現譚蕾的方法,又何必需要我們帶路?直接找到譚蕾就什麼都解決了。
但何小堅強接下來的話卻讓張作爲嚇了一跳,馬上答應了這個要求,何小堅強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既然我不能帶你走,又不可能留着你破壞我們的事,只好將你殺了扔在這荒山野嶺裡,估計不用多長時間也就被野獸吃得乾乾淨淨了,你放心,絕對不會留下痕跡。”
張作爲被何小堅強這句話嚇得夠嗆,居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當然前提是要我們先帶他到老宅看看,對於這個要求我們倒是無所謂,於是兩人一前一後的押着張作爲往老宅走去,走了一會,後頭的何小堅強突然往前跑了過來站在我身邊,回頭對張作爲喊了聲:“別靠太近,也別走太遠,我能找到你的。”
張作爲應了一聲,我知道何小堅強肯定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問:“想說些什麼?”
何小堅強壓低了嗓子,說:“看過《達芬奇密碼》這本書沒有?”
我點點頭,這麼有名的書我當然看過,何小堅強繼續低聲道:“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先前我們說他是聖父、聖子、聖靈三位一體,但是在那本書裡說耶穌和瑪麗的後人形成了一個極端隱秘的團體,確保家族血脈的秘密不被外人所知。衆多歷史名人,包括達芬奇、牛頓、雨果、克倫威爾都是耶穌的後代。”
我搖搖頭,說:“你想多了,那畢竟只是小說。”
何小堅強正‘色’道:“美國紐約視覺藝術學院藝術顧問莉莉安.希瓦茨曾經通過計算機對‘都靈裹屍布’上的頭像進行研究後,得出了驚人結論:‘都靈裹屍布’其實是達.芬奇僞造出來的,‘裹屍布’上的頭像其實就是達芬奇本人的肖像!”
這個事情我倒是知道,這個結論在科學界曾經引起極大的爭論,而且這個發現也被拍成了紀錄片《揭秘達芬奇裹屍布》,該紀錄片由英國第五頻道電視臺播出,問題是這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實在不知道何小堅強爲什麼這麼好奇。
或許是看出了我的不明白,何小堅強繼續說道:“一個秘密團體,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多的偉人,要知道,這是秘密團體,而不是公開的大家族,他們哪裡來的資源,哪裡能夠培養成這些歷史上在不同行業都是頂尖的人物?這樣的團體,似乎只有一個存在。”
我隱隱的知道了何小堅強想說些什麼,但還是問道:“你的意思是?”
何小堅強堅決的說道:“青山組織,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