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沒想到這次越搞越糟,何小堅強不但對別人自私,對自己也狠,爲了尋找答案,也不管踏入他那個師傅佈下的局後會有什麼卡帕的後果,這時候我知道自己再也攔不住他,我的那些玉佩也在他手上,想要拿回來的希望估計不大,但我還是在他背後喊了一聲:“至少你得把那塊變了顏色的玉佩給我,這可關係到我的生死。(href=";琥珀之劍)”
何小堅強停下邁向後院的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只要一出了這裡,你就不會再想和我合作,但是不行,我還得讓你帶我去封門村,而且我也需要這些玉佩來解開第二道機關,所以,你得跟着我。”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心想你說跟就跟,憑什麼?但罵歸罵,就目前來說,我也確實只能跟在他後面,誰讓我打不過人家呢,要是不聽話,他隨便怎麼修理我都是我吃虧。
心裡不服歸不服,但還是得乖乖的跟在何小堅強的後面,一邊走狠狠的對他豎了箇中指,大力金剛指我是沒有的,豎豎中指還行,反正他也看不到。
穿過弄堂即將走進後院時,何小堅強又開始用那種很奇怪的方式走路,這次我沒有忍住,問:“你走的是什麼步法,有什麼名堂?”怕他不回答我,馬上又加了一句:“怎麼說你也要讓我跟着你,好歹得告訴我點什麼,免得被我一不小心給破壞了。(href=";";斬天成聖)”
不知道何小堅強是真的沒打算隱瞞我還是被我話裡隱藏着的這小小威脅給嚇住了,他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說道:“這是道家裡做法時走的一種步法,也沒什麼特別的名字,你要真想叫可以叫它驅鬼步,這屋子的佈局那個人曾經教過我,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見到這樣的屋子,一定要在這個地方用這種步法來走路,我想他說的話總有些道理,儘管我也不知道這個步子到底有什麼用。”
何小堅強說的那個他自然就是教他一身本身的那個神秘高人,頓了頓,又聽他繼續說道:“我倒是寧願這不是驅鬼步,而是招魂步。”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能早點見到譚蕾,好把心裡的一些疑惑解開,只不過這座在我以前看來很是稀鬆平常的老宅,裡面卻藏着太多的機關和秘密,就算以何小堅強的本事,似乎也一下子不知從哪裡下手,更不用說我了,只能一步步的跟在他身後,看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何小堅強漸漸的走進後院內部,慢慢的放緩了腳步四處看了看,接着從那個原來屬於我的袋子裡摸出一塊玉佩,放在手心裡掂了掂,然後隨手往左邊一扔。我情不自禁的怒吼了一聲:“你幹什麼?”
何小堅強扭轉頭斜着身子看了我一眼,臉上帶着古里古怪的笑,說:“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爲什麼要把玉佩扔在這裡,剛纔的怒吼完全出於本能,這時見他冷眼看着我,只好輕嘆一聲不再開口,看着他剛纔拋出的那塊玉佩,落點雖然沒荒草遮住,但我對於這座老宅外在的熟悉程度要遠遠超過何小堅強,知道那個地方恰巧是一口枯井,也不知道他剛纔這一拋是純粹巧合還是故意爲之。(href=";網遊之傲視羣雄)
或許是我剛纔多看了那口枯井幾眼的原因,何小堅強不再繼續前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地方,然後走了過去,在荒草中看了看,說:“這就是你說的枯井?”
我點了點頭,何小堅強皺着眉頭看了看四周,說:“還有其它幾口在哪裡?”
我心想莫非這些枯井也有古怪?看何小堅強的樣子這口枯井確實是有些問題,只是我對這些一竅不通,但現在只求他不要去想着害人,所以我還是很熱情的給他指出了另外七口井的位置,當然還有小黑屋裡的那口井我沒說,因爲這個在之前的講述中已經對何小堅強說過,我就沒有再次重複了。
何小堅強按照我指點的方位走了過去,將剩餘的那幾口井一一看過,等再回到我身邊的時候臉上的神色變得相當難看,但我也沒多想,我關注的是他手裡拿着的那個小袋子,看起來還是沉甸甸的,玉佩應該沒有被他再扔出去,這讓我先就放下了心,見何小堅強還是沉着一張臉,心裡也好奇起來,問:“怎麼,這些井有古怪?”
何小堅強沒有馬上回答我,只是看着那間小黑屋,過了好一會,問:“你說裡面也有一口井?”
我點點頭:“至少在我記憶中是這樣的,至於裡面到底有沒有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有的吧。(href=";思美人)”
我本來以爲何小堅強會過去看看那口被封起來的枯井,但他卻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居然沒有動步,反而轉身看着我:“你說你曾經在那裡找到一幅畫,上面的人和你的朋友很像?”
我回答道:“記憶裡應該就是這樣,只是現實不知如何,那幅畫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你可以自己下去看看。”我一再的強調記憶和現實,是因爲我也不清楚現在所見和我記憶中的是否完全相同,萬一有什麼不一樣,何小堅強如果非要說我是在騙他而將我一頓好打,那可真是冤枉到家了。
何小堅強卻沒有移步,沉默了一會,說:“不用了,我相信你說的話。”
我心想這傢伙怎麼這次居然這麼好說話,但我還沒開口,何小堅強就已經向我作了解釋:“這八口枯井加上小黑屋裡的那一口,其實也是一個陣法,傳說中,這種陣法有個很奇怪的作用。”
我看了小黑屋一眼,心想不就是九陰凝身陣麼,有什麼了不起,當然我也知道如果記憶中的一切屬實的話,這個陣法其實還是很了不起的,我之所以這樣說只是因爲看不慣何小堅強那種似乎無所不知的樣子。(href=";我叫布里茨)
但何小堅強接下來的話就讓我知道我錯了,他看着那間黑色的小屋,說:“傳說中這個陣法的作用是轉嫁,可以把一個人心中所想腦中所思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要知道這種事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你想要讓別人知道自己心裡想什麼,直接告訴他就是了,何必這樣麻煩?”
何小堅強似乎有些感嘆,我也不知道他的這個感嘆是從哪裡來的,也沒時間去思考,因爲在聽完他說的那些話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把一個人的思想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腦海中,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如果轉移的不是全部思想,而只是其中一部分,比如說邪惡的那部分,這不就是一個人形成分身的先提條件麼?
何小堅強似乎還在說着什麼,我卻完全沒有聽進去,我想的是在催眠世界的時候,我和二良曾經來到這個小黑屋,我在井底發現了那幅畫,但是當時不知什麼原因我沒有告訴他這一切,催眠世界裡的二良本來就是爲了這個原因纔來到老宅的,因爲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所以開始變得極度不正常起來,可以說在那個世界裡二良的死和我脫不開關係。我在這一刻想到的是:爲什麼我當時會突然的就不願告訴二良我的發現?難道說那個時候的我腦海裡隱藏着的邪惡已經出現?難道說,我那個邪惡的分身就是在這裡形成的?如果一切確實如我剛纔分析,那麼我的催眠世界還會是虛幻的嗎?難道那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可是此後我在封門村和格細寨的遭遇又如何解釋?
我的頭開始痛了起來,這是個我想不明白的問題,畢竟我到現在也還沒弄明白《老宅》這一個故事藍本里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那個分身什麼也不肯告訴我,替我催眠的蕭陽也不知去了哪裡,就剩下我一個人像是迷途的羔羊。
或許是我想得太投入,也不知什麼時候才發現何小堅強正笑眯眯的看着我,當然他的笑在我看來總是帶着一絲陰沉,見我回過神來,他淡淡的說:“好像你有什麼發現?”
我搖搖頭,心想這些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糊塗賬怎麼跟你說。見我不肯說,何小堅強也不生氣,看了看那間黑色的屋子,又看了看我,說:“你在那口井底發現了一幅畫,那麼你有沒有想過,在其它的井底,或許也有別的什麼呢?”
我心中一動,這個想法我以前倒是沒有想過,不過現在聽何小堅強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有可能在下面也藏着點什麼東西,畢竟他對這個陣法有些瞭解,現在既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我說:“下去看看?”
何小堅強點點頭,說:“你下去。”
我大怒:“憑什麼要我下去?”
何小堅強道:“因爲你在上面我不放心,還因爲你打不過我。”
我心裡暗罵了一聲,他說的不放心自然不是擔心我的安慰,而是怕我扔下他不管一個人先跑了,但他最後一句話卻也說的是實情,既然打不過他,那就只好聽他安排。
揹包裡一應工具俱全,何小堅強放下繩子,示意我下去,我罵罵咧咧的拿着手電嚇了井,下面已經全是枯草,我用隨身攜帶的工兵鏟處理了一下,往下挖了一段距離,並沒有發現什麼,於是拉了拉繩子示意何小堅強將我拉上去,到了上面我將井底的情況一說,何小堅強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心中更是大怒,心想原來你早知道這下面沒有東西,還要存心作弄我。
何小堅強也不解釋,用手一指另外一口井,說:“下面,肯定有東西。”
我將兵工鏟一扔:“要去你自己去!”
何小堅強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說:“真的?”
每次看到這傢伙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就感覺彷彿被一條毒蛇盯着,所以我沒好氣的說了聲:“假的!”然後毫無反抗之力的繼續我的熟練工種。
我已經是不太相信這口井底會有什麼東西了,所以一邊挖土一邊口中抱怨不斷,就在這時,叮的一聲響,工兵鏟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聽聲音似乎是個金屬,我的心跳頓時加快,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快了起來,漸漸的一個黑色的小棺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棺材的樣子我並不陌生,和我在催眠世界裡見到的一樣,只不過這次的是由金屬製成,有些壓手,我小心翼翼的打開小棺材,裡面是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留着短髮的年輕人,我看着這個年輕人,總覺得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正在苦苦的思索,上面傳來何小堅強的聲音:“快上來,不要待久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爬,同時感覺到何小堅強也正在用力的將我往上拉,於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我不是一個願意聽他話的人,之所以這麼配合,是因爲我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掩飾不住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