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安靜安靜,咱們這一班軍訓的教官來了,大家歡迎下馮教官。”那任小劍班上的老師老胡道。於是下邊響起了一陣掌聲。
“好了,大家好,我姓馮,在今後幾天的軍訓生活中,我就是你們的教官,希望大家能一起努力,把上級領導給我們的任務圓滿完成。大家有沒有信心?”這馮教官鏗鏘有力道。他是個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話裡稍稍有些聽不出來是哪裡的口音。
“有信心!”下邊的同學二了吧唧的大聲道。
“好,話不多說,咱們今天的軍訓現在開始。”那馮教官道。隨着這教官的一聲令下,任小劍的苦比軍訓生活就開始了。
稍息立正,齊步走,正步走,跑步走……
任小劍一直咬着牙堅持着,一夜的激烈運動,早上又沒吃早飯。他是又累又餓。這軍訓大概持續到兩個小時的時候,任小劍已經渾身酥軟,意識模糊,眼冒金星。
終於,“噗通!”一聲,任小劍栽倒在地上,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任小劍,你怎麼了。誰快扶他一下。”
“老大,老大你醒醒呀。”
“哎呀,鼻子流血了。”
“他臉色好黃呀,是不是犯什麼病了。”
“快!快叫救護車!”
不一會,任小劍被擡上了救護車,往醫院送去。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摔倒,昏迷不醒,而那原因竟然是被一個女人搞了一夜,搞的虛脫了。
在這一場昏迷中,任小劍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竟然變成了一個抗日戰爭時期的土匪,可由於出賣了國家,被變成女英雄的莫小靈給閹了。
任小劍大聲的呼叫,終於從夢中醒來,原來他此時正躺在醫院的病牀上,而且滿身的汗水,周圍的病人都用異常詫異的眼神看着自己。周圍的人心道:“這哥們是怎麼了,難道是關鍵部位被狗咬掉了嗎,夢中還這麼悽慘的呼號着,真是好可憐呀。”任小劍知道,自己剛纔的呼叫肯定把周圍的人嚇到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最關心的,他最關心的當然是自己的大黑龍,他快速的把手伸了進去一摸,還好那黑龍還在,不然自己真成了‘一剪沒’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因爲他還沒有享受完站着撒尿的樂趣,當然還有些別的事,大家都懂的。
“小劍,你還好吧,你終於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急切道,說話的正是任小劍的女友陸依婷,她坐在任小劍的旁邊,拉着他的一隻手,細眉微皺着,神態有些焦急,看到任小劍醒來了也有些興奮。
“哦,我沒事了,我昏迷了多久了?”任小劍輕輕的道,他的頭還是有些眩暈,思緒還沒有從剛纔那個恐怖的夢裡醒過來。
“你呀,都睡了三天了,真是把人嚇死了。”一個聲音道,那人便是站在旁邊的蘇芸,她也一直在觀察着任小劍的狀況,看他醒來了,心口的一顆石頭算是落了地。
“三天?我竟然昏迷了這麼久。”任小劍道,於是他開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那晚被陳思楊騙了去,然後一直搞到早上七點半,結果弄的頭暈眼花渾身沒力,然後沒吃早餐去軍訓,然後直接昏倒在地,後來好像被人擡上救護車,之後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真是把人急死了,還好平安無事。”陸依婷有些焦急道。
“我怎麼會有事呢,我這麼壯。”任小劍逞強道,說罷還亮了一下自己那瘦了吧唧的肱二頭肌。
“就知道瞎逞強,身體不舒服還去軍訓。”陸依婷道。
“就是呀,我這小弟體格本來就單薄,還總愛說自己有多強壯,結果讓我們家小婷這麼爲你擔心,人家可是陪了你三天三夜了,爲了你課都不去上了。”蘇芸笑嘻嘻道,她衷心爲任小劍和陸依婷二人好上了而高興。其實她也是來到醫院,見到陸依婷那萬分着急的樣子,後來又對任小劍無微不至的照顧,才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
任小劍則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和陸依婷緊緊的拉着手,這不是男女關係還能有什麼,總不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這種電視劇裡的垃圾橋段,現實生活中可是百年不遇的。而且他和陸依婷的關係還是第一次在蘇芸面前暴露出來。
儘管從蘇芸的樣子裡可以看出,她在爲這個小弟找到女友而高興,但是任小劍還是很愧疚,畢竟自己還那麼死不要臉的跟人家表白過真心,現在卻和陸依婷走到了一起。
“想什麼呢?還不趕快謝謝人家小婷,人家可以冒着掛科的危險在陪你的。”蘇芸看到任小劍似乎在若有所思,就笑了笑向他說道。
任小劍看到陸依婷面容確實有些憔悴了,看來是沒少爲自己操心,一直心繫着自己的安危,於是他輕聲道:“呵呵,當然要謝了,多謝你了,小婷姐,沒有你估計我說不定就醒不來了。”
“現在纔想起來謝我,剛醒來的時候幹什麼去了,而且還是在小芸的提醒之下,真是個白眼狼。”陸依婷假裝生氣道。
“哈哈哈,剛纔不是還頭暈着呢嗎,總得讓我靜下心來吧。”任小劍辯解道。
“要謝你還是謝謝人家小芸吧,人家可是沒事就來看你,晚上怕我害怕,還跟我在這裡一起看着你,這樣的老大,你上哪裡去找。”陸依婷道。
“哈哈,沒想到老大這麼關心我,真是折煞小弟了,以後要是有用得着小弟的時候儘管開口,上刀山下火海,小弟一定在所不辭。”任小劍又開始吹牛道。
“哈哈,這我可用不着,你對小婷好就行了。以後你可不能欺負人家,一定要好好珍惜人家知道嗎,要是敢對不起她,看我怎麼收拾你。”蘇芸打趣道。
“不敢不敢,我還欺負她,她欺負我還差不多,哈哈哈。”任小劍笑道。
“又貧嘴,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是沒事沒事了。”陸依婷道。
忽然,任小劍又開始頭暈了,而且眼冒金星,四肢無力,用手扶着頭,表情很難過。
“小劍,你又怎麼了。”陸依婷吃驚道。
任小劍把手舉了起來,假裝淡定道:“沒事,我只是肚子好餓。”
“呵呵呵。”陸依婷見到任小劍原來是餓的頭暈了,於是就笑了出來,道:“這也難怪,都三天沒吃東西了,而且一醒來就說這麼多話,肯定大腦缺氧了。”陸依婷說罷拿出了一根香蕉,剝下了皮,開始餵給任小劍吃。任小劍則三口就把那香蕉吃掉了。
“哎呀,你真是餓死鬼託生,差點咬到我的手。”陸依婷拍了一下任小劍道。不過說罷又去給他剝香蕉了。
“真應該讓他多餓一會,治治他多嘴多舌的毛病。不過這樣也好,把他的嘴堵住了,省的他再沒完沒了。”蘇芸壞笑道。
“這可不行,嘴可是我討生活的重要道具之一,不讓我說話,那不相當於斷了我的生路了嗎。”任小劍一邊吃還不忘一邊搭話。“來,再給我剝一根。”任小劍很快又吃完了一根。蘇芸陸依婷二人看到他的吃相都哈哈大笑。
“對了,這裡是哪家醫院。”任小劍忽然道,因爲他不想是中心醫院,那會讓他想起莫小靈,那可是一個悲慘的回憶。那恐怖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這裡是工人醫院,你昏迷的時候不是說了嗎,不去中心醫院,所以就把你帶到這裡來了。”陸依婷道。
“對呀,那莫小靈的事就不要想了,過去都過去了,而且你已經盡力了,還救了她的性命不是嗎。我這個小弟呀,真是個性情中人,懂得憐香惜玉的好孩子。”蘇芸感慨道。
而任小劍想起來那被摧殘的體無完膚的莫小靈,心裡又是一陣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