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你就是個混蛋
無爲道長走後，屋裡的幾人都有點心不在焉。
張川並不在意四大高手鬼神屠什麼的，他只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危險了。
既然他們已經查到是貓妖了，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自己身上了，必須趕緊行動了。
於是他東拉西扯的和匡天磊聊了一會之後就開始切入正題，裝作隨便詢問的樣子，瞭解了參與此次調查的那些大門派。
最後，他確定下來了十個門派，他要做的是掌握這十個門派的掌門的動向，或者直接控制他們，甚至是幹掉他們。
最好是控制他們，但噬心丹只能控制比自身大境界低的目標，這些門派的掌門無一不是大乘境以上的大佬，噬心丹根本沒鳥用。
“妖王境之後會開放高級商城，你可以兌換噬靈丹，噬靈丹可以控制高於自身一個大境界的人。”系統說。
張川搖了搖頭，離妖王境還早着呢。
不過他手裡有頌恩，他琢磨了一下，蠱毒也許是個好辦法。
想到這，他告別了匡天磊，婉拒了他的挽留，帶着項飛燕往盤山清苑飛去。
項飛燕趴在他背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側臉，內心慌亂如小兔亂撞。
這還是第一次與他這麼親近。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張川狀態不對，臉色嚴肅，眼神卻有點發呆，似乎是在想事情。
於是她小聲問：“你在想什麼？”
張川緩過神，回頭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降落在下面這一片空曠的荒地上。
“怎麼了？”項飛燕問。
四周非常寂靜，荒無人煙，項飛燕心跳開始加速，難道他想...
張川問：“之前我跟你並不熟，你爲什麼要給我寫情書？還讓連城那傢伙幫你寫幫你轉交？”
項飛燕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沉默了一會，她紅着臉鼓起勇氣說：“可是我相信一見鍾情，我那時候偶然間見你一面，然後就再也忘不掉你了。”
張川笑了：“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相信一見鍾情，對於青宇滅門這件事，你怎麼看。”
項飛燕又是一愣，你這話題轉的太快了吧！
想了一下，她說道：“滅門這種事太殘忍了，簡直是慘無人道。”
“如果是青宇派有錯在先呢？”張川問。
“有錯在先也不能把全派上下所有人全殺了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殺人不滅口，仇家跟着走，”張川說，“餘孽會在藏在暗中，伺機報復。”
“...不管怎麼說，這都太殘忍了。”項飛燕說，“張川，就像你說的，人和妖都有善惡好壞，你就是個好妖，但動不動就滅門的這種肯定是壞妖怪！”
張川沉默了三秒鐘，笑了。
善惡好壞，這的確是自己說的話，但現在聽來，真的是太諷刺太刺耳了。
“我飛累了，我們走回去吧。”張川說完，轉身走在了前面。
項飛燕一愣，趕緊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
“沒有。”
兩人沉默無言的走了十幾分鍾，項飛燕突然停住了腳步。
張川也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她：“怎麼了？”
項飛燕定定的看着他：“青宇派，是你滅的吧？”
張川一皺眉。
項飛燕接着說：“你也是貓妖，你也會許多奇特的法術。你還有很多貓咪手下，而青宇派被滅之前，他們曾經在城市裡大肆屠殺貓和狗。”
“在連叔叔那裡，你就很關心青宇滅門這件事，今天來太易門，你也很詳細的詢問了這些事。”
“如果只是好奇，你不會詢問的這麼仔細。”
張川想笑，但笑不出來。
“準備消除記憶吧。”張川心說。
“消除記憶也沒用，而且更會露餡。”
“那你說怎麼辦。”
“給她吃噬心丹，或者，直接幹掉她。”系統說。
“可能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金剛芭比吧，”項飛燕眼圈紅了，“但其實，我早就覺得這件事有可能是你做的了。”
“我剛纔那麼說，也只是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測而已。”
“所以呢？”張川眯起眼睛，直接殺掉項飛燕這肯定不行，所以他打算把她制服給她吃下噬心丹。
項飛燕走到張川面前，伸出手抱住了他，腦袋埋進他的懷裡，許久之後，緩緩說道：“我愛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張川愣了。
“你殺了他們，那他們就是該死。”項飛燕哭着說，“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如果這件事曝光，我有可能會和所有人爲敵，包括你老爹和連正飛他們，甚至是連城。”張川說。
“那我就和你一起離開，去一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如果他們要殺你，那我就死在你前面。”項飛燕說。
“值得嗎？”張川說，“其實咱們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光靠個一見鍾情，我又是個妖怪，說實話，不值得你這樣做，沒準你以後會碰到...”
“我愛你。”項飛燕緊緊地抱着他。
“這時候你特喵還不抱着她，你是個電線杆子嗎？”系統無語了。
張川緩緩的擡起雙臂，抱住了她。
項飛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終於肯抱我了！嗚嗚嗚...”
聽着這個哭聲，張川心裡有點堵得慌。
從一開始，項飛燕給他送情書，在廁所門口堵他，操場上扔球砸他，再到後來哪怕面對魅魔也要衝出來保護他...從始至終，都是項飛燕在倒追他。
哪怕張川一次次的拒絕，她還是百折不撓。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魯莽粗獷的女漢子，竟然心思這麼細膩，又愛的這麼轟轟烈烈。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生命中第二個最珍貴的女人。”張川說。
項飛燕一愣：“什麼？第二個？我...”
“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保護你。”說完，張川啃上了她的嘴。
許久之後，兩人分開。
項飛燕呆呆的說：“你...你親了我...”
張川吧唧了一下嘴：“瞎說，我這是嚐嚐鹹淡。”
項飛燕又哭了，錘了他一下：“你就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