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聽了!不愧是南宮語,簡直是行走的播放器!”
葉池薰興奮的說着,手上一不小心用力引來雪昊不滿的抗議。
方尋則完全沉浸在了歌聲中,久久不能平靜,這首歌他聽了無數遍,每次耳邊響起熟悉的旋律時,方尋就會回想起六年前的慘狀。
那是方尋第一次接觸到戰爭的殘酷,幾乎崩潰,曾經美麗的城市在一夜之間化爲廢墟,而負責鎮守東海的執劍者和戰士也全軍覆沒。
那場史無前例的龐大獸潮雖然最終被獲得了無敵力量的方尋制止,但已經死去的生命卻再也無法復活。
因此,憤怒的方尋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幾乎蕩平了所有獸王,令妖獸們元氣大傷,再也不敢貿然發動戰爭。
“大家好,我是南宮語。”
舞臺上的女孩鞠躬行禮,做出自我介紹。
“南宮語!南宮語!”整個體育館數萬觀衆熱情高漲的呼喊着,聲勢沖天而起。
“很高興和平陽市的各位歌迷們見面,也多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下面我將演唱一首《九天之戀》。”
即便作爲執劍者時方尋見過無數的美女,但也不得不承認,和眼前的紫衣女子相比其他的胭脂俗粉簡直被秒的連渣都不剩,如果說葉池薰是那種純潔美的話,那南宮語就是無暇美,沒有任何缺陷,完美的令人窒息。
雪昊掙脫全身心投入到聽衆裡的葉池薰,跳到方尋的肩膀上,傳音道:“主人,我感受到有幾股強大的力量在靠近。”
“嗯?”方尋雙眉一挑,低聲道:“大概什麼水平?”
雪昊有着獨有的天賦技能,審視之眼,能夠看穿方圓十里內的一切靈力,所以方尋毫不懷疑它說的話的真實性。
“有一個差不多金丹中期,其餘的三個應該是築基圓滿。”
方尋摸了摸鼻子,說道:“行,我知道了,我會留意的。”
見主人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雪昊只能鬱悶的趴下,但精神卻保持着最高警惕。
演唱會進行到一大半,南宮語唱了不下二十首歌,各方面工作也已經開始準備落幕,現場負責保護南宮語的安保人員逐漸放鬆下來。
南宮語仍舊是一身紫色長衣,秀髮披肩,只見她朱脣輕啓:“接下來,我會演唱大家最期待的,也是今晚的最後一首歌《君無見》。”
“哇!”
原本筋疲力竭的觀衆再次爆發出刺耳的尖叫,震耳欲聾,隨着南宮語第一句歌詞出口,所有人都跟隨着旋律大聲唱起來,就連方尋也忍不住開始輕輕哼唱。
“喵。”雪昊打了個哈欠,不明白爲什麼幾萬人會圍繞着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團團轉,果然是愚蠢的人類。
南宮語腳踏碧色飛劍,緩緩升空,周圍的全息投影不斷變幻,一會是大漠孤煙,一會是幽藍深海,一會又是青藤古樹,美不勝收。
就在現場氛圍達到最頂尖時,變故陡生!
轟!!
體育館的天花板猛然炸裂,所有燈光頃刻間閃滅,現場瞬間陷入黑暗!
“有刺客!”
話音剛落,一道無比耀眼的劍芒從天而降,直奔南宮語而去!
南宮語俏臉一變,纖細五指迅速掐出晦澀繁瑣的法訣,磅礴靈力形成密密麻麻的屏障,阻擋着劍芒的前進。
轟!
然而,劍芒仍舊以摧枯拉朽之勢衝破了所有屏障,狠狠落下!
首當其衝的舞臺不出意外的粉碎,劍芒去勢不止,在地面上撕開一道醜陋的傷疤,而南宮語則在深坑裡生死不知。
“殺人啦!”
“是金丹級的殺手!”
“逃命啊!”
“快去救南宮小姐!”
七嘴八舌的聲音一時間充斥在體育館裡,混亂不堪,有的人生怕波及自己忙着逃命,有的人奮不顧身的衝進深坑,企圖去救南宮語,總之演唱會徹底陷入了混亂。
“方尋哥哥,快報警!”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葉池薰轉頭一看,方尋不見了!
“喵!”
雪昊拉扯着葉池薰的裙角,朝着體育館外跑去,葉池薰一愣:“方尋哥哥人呢?”
雪昊不管不顧,拼命拉着葉池薰,那意思很明顯,我們趕緊離開。
“不行,我必須先找到方尋哥哥,不然他會有生命危險的!”
葉池薰倔強的道。
雪昊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有生命危險,恐怕人類已經滅絕了。
方尋臨走前給它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葉池薰,於是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的雪昊乾脆趁着人羣慌亂直接將葉池薰打暈,身體變成普通老虎大小,託着葉池薰瞬間衝出了體育館,周圍人只覺得一陣風颳過,什麼也沒看到,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怎麼樣,死了嗎?”
體育館上方,四道懸浮在空中的身影若隱若現。
“應該是死了,我剛纔全力一劍,就算是金丹初期也不可能承受,何況她才築基圓滿。”
手持長劍的黑袍人道。
“那我們趕快離開吧,平陽市現在可是有s級執劍者坐鎮,我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另一人道。
“不行,我要去確認一下,她可是那個老怪物的徒弟,萬一有什麼保命手段怎麼辦?”黑袍人沉聲道。
其餘三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黑袍人正欲飛身下去查看一番,那道被劍芒撕裂的裂縫中忽然亮起一束光芒,旋即這光芒沖天而起,照的半個城市亮如白晝!
唰!
一道黑影快如閃電,在四人面前劃過,轉瞬即逝。
“她逃了!快追!”
黑袍人怒喝道。
於是,夜色下,五道黑影在天空中上演起了追逃大戲,很快遠離了平陽市。
“她的速度在不斷放慢,必定有傷在身,今晚一定要幹掉她!”黑袍人厲聲道。
終於,在途徑一片荒原時,前方那道黑影停了下來,四人精神一振,拉開陣型將那道黑影圍困在中間。
然而,當四人看清那道黑影時,皆是露出吃驚的表情:“你是誰?”
半空中,名爲方尋的青年一襲黑衣,笑吟吟的看着緊追而來的四個人,說:“還有什麼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