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殿下還沒有,只是需要時間的溫養!”
“殿下雄才偉岸,是天地之子,集天地大氣運於一身,吉人自有天相,無數的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這次一定不會有事!”
......
大妖王們手忙腳亂的衝了來,他們看着胡俐,無的擔憂,這個時候,胡俐可不能夠再有事了啊,那裡可是龍種,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胡俐說不下去了,低聲的抽泣了起來,燭火的光芒雖然微弱,但是胡俐也是修士,對於牀榻之的景象看得是一清二楚。
太悽慘了,何曾見過方敖如此慘烈的時刻,他的身到處都是傷口,到處都是在肆虐的魔氣,他的身滿是血痂,已經成了黑暗的顏色,可是沒有人給他擦拭,他身的鎧甲已經殘破不堪,即使這樣,他的手依舊緊握着七聖盤龍槍,面色無的猙獰和憤怒!
她慢慢的前,想要擦拭方敖臉的血痂。
“夫人住手,殿下的身軀不能動,皇叔說了,此刻殿下的身軀還是不觸碰的爲好,讓他自然的復原,用龍族的本能去抗爭才行!”老丞相忙前道。
胡俐的手一下子縮了回來,她只是低聲的抽泣着,看着前方,淚水如同雨滴一般的滑落!
“退下吧,讓夫人和殿下說說話!”老丞相對着周圍嘆了口氣,深深的道。
在場的衆人沉默的退出,每一次看到方敖如此的模樣,他們的心無的痛苦和憤怒。
胡俐跪坐在了牀榻的旁邊,痛苦的看着前方,他這才明白了鴻海大王一路的警惕是發生了什麼,也明白了他們爲什麼會和人族突然的決裂。
方敖已經成了這般的模樣了,痛苦不堪,胡俐抽泣着,想着在分別之前,方敖笑着告訴自己一定會回來的,但是神色之那隱隱的擔憂怎麼也消磨不去。
“你答應我的,你說過的一定會回來的啊!你說話啊,你逞強的笑啊!”
胡俐低聲的呢喃,泣不成聲,和方敖曾經也出過任務,但是方敖從來沒有如今的狀況啊,那氣息如遊絲一般,胸膛小幅度的抖動,那心臟跳動的無的緩慢,像是隨時都可以停頓一般!
可是任由胡俐怎麼呼喊,方敖依舊閉了眼睛,他的面容猙獰,即使是在昏迷之,好似也在承受着無窮的痛苦。
“醒來啊,方敖,奴奴來了,孩子也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他啊!”胡俐咬着牙,一驚無法形容此刻悲痛的心情了。
方敖是沒有死,還有氣息,但是這樣的狀態和死去又有什麼區別呢?方敖是何等驕傲,何等睥睨的人物啊,可是此刻怎麼變成了這樣。
胡俐說不出話來,只是哭泣,她很久都沒有哭泣了,可是現在呢?她的眼淚如同大海一般,洶涌的落下,停止不絕!
她想要鎮定下來,她知道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支撐着,可是,方敖變成了這樣,看見了方敖如此的慘狀,她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在一瞬間被抽離殆盡,精神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無的痛苦!
胡俐感覺此刻自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她的神色之充滿了悲哀,在她的心,方敖如同一個巨人一般,撐起了晴朗的天空,但是此刻呢?
方敖竟然成了如此的模樣,心的巨人轟然倒塌,對於胡俐來說,像是自己的天空都塌陷了一般!
“醒醒啊,你怎麼不醒醒啊,一定要活下來啊!”
胡俐淚眼磅礴,淚水還是不斷的落下,整個空蕩無的大殿之,都在迴盪着她的哭聲,殿外的衆人聽着這樣的聲音,心無的難受和愧疚!
“要是他們再強一些,修爲再高深一些,稍稍給方敖減輕一點小小的壓力,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啊!
“轟!”
守在殿外的衆多元嬰期的修士,狠狠的用自己的拳頭砸着身下的青石,他們沒有用法力,想要這樣來發泄他們心的愧疚和憤怒,只是,他們的肉身實在是太強大了,哪怕是沒有用靈氣護體,這樣的衝擊也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們發什麼瘋?”老丞相看着衆人,心也是無的不好受。
“丞相大人,快去勸勸夫人,她的身體,不允許這樣悲傷了啊!”有人痛心的看着緊閉殿門的大殿,心無的痛苦!
“是啊,丞相大人,快去勸勸吧!”
衆人三言兩語,方敖已經這樣,好不容易來了主事的,可不能再有任何的傷害了啊,他們還在等待胡俐的領導,龍種的誕生,成千萬的東海將卒們還在期待他們的主心骨啊!
“你們待着,不要進來,我去!”
這樣哭下去,確實不是什麼好的事情,老丞相深深的嘆了口氣,緩步前,推開了殿門。
昏暗的跳動的燭火下,方敖依舊在安靜的躺着,地攤着已經泣不成聲的胡俐,老丞相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心的無盡的悲傷,讓自己的面容變得堅毅了起來,緩步前。
“夫人,要振作啊!”
他那蒼老的身軀彎下,將胡俐扶了起來,“夫人,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康復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老丞相,您是殿下最爲信任的臣子,您能不能告訴妾身,殿下究竟有幾分康復的希望,您能不能如實的告訴妾身!”胡俐看着老丞相,這氣若游絲的狀態,隨時都可能會終結!
“按照老臣的猜測,應該是五成的可能,皇叔在臨死之前,餵養了心頭的精血,不僅如此,更是將龍珠的精華都渡給了殿下,讓殿下活了下來,皇叔是何等的修爲,即使是受了傷,他的精血和龍珠精華又是何等的強大,他們是同宗同源,老臣估計,只要殿下能夠煉化這些,一定能夠康復,甚至會以前要更加的強大!”
老丞相看着胡俐,怎麼也說不出一成的希望,胡俐此刻的模樣,根本不適合知道真相,這東海下還需要她來撐着,龍種還需要她的溫養,這樣的情況下,一些善意的謊言是最爲穩妥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