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名人族的兒郎們,永遠的消失在了世間。
這纔是剛剛開始啊,戰場從一開始變得如此的殘酷嗎?
看着虛空之,海面之懶散的陣型,看着這羣修爲低下,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戰場的將卒們,他們此刻面色慘白,身沐浴鮮血,有些人在止不住的嘔吐,他們表現的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讓這羣宗門的長老們感受到了無的心疼,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們,何曾見過如此慘烈,如同地獄一般的景象。
“你們在幹什麼?這是你們得到的教導嗎?教官們怎麼教你們的,他讓你們勝利之後,這樣懶散的歇着,這樣的對周圍不管不顧嗎?‘
“混賬,一羣懦弱的傢伙,給本尊起來,組成軍陣,防禦四方,收攏袍澤的屍體,打掃戰場!”
心疼又怎樣,此刻絕對不是心疼的時候,想要讓他們強大,必須要讓他們有着成長,溺愛,心疼,會讓他們一直像這樣一般的懦弱,絕對不可能成爲天下的將軍。
“你們聽到了長老們的話語了嗎?還在吐什麼,給本將起來,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身份,此刻在軍,聽從命令纔是你麼唯一的選擇!”
金丹期將官們的承受能力這些小卒要好了許多,他們怒吼着,催促着麾下的將卒,開始忙碌起來,不聽話的他們也絕對不會留情,大修士們的肯定,讓他們手的鞭子,狠狠的向着前方而去,曾經他們或許是宗門長老的子弟,或許是修士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但是此刻,他們在軍,他們所有的生命都消失,只是將卒,必須要執行命令,嚴格的遵守軍規!
海面之,海底之,有些斷裂的屍體已經拼湊不出來了,內臟肆意的灑落,這羣收攏屍體的將卒的臉龐更加的蒼白了起來,臉色無的難看,看着前方,神色無的不安了起來。
他們忍受着心的恐懼,肺腑反胃,開始一具具的收攏,他們的臉龐之只有麻木,看着曾經還和自己又說有笑的袍澤,如今只有斷壁殘軀在面前,一些承受能力差的,終於是止不住自己心裡的悲痛,他們在哭泣,那抽泣漸漸變成了嚎啕大哭!
“混賬,數讓你們哭泣的,你們以爲他們死去這結束了嗎?告訴你們,不可能,今日是他們死了,明日或許是你們死了,你們這羣廢物,這是戰場,不是靈堂!”
元嬰期的長老高聲的怒吼,手的鞭子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的劈在了一個個哭着的修士們的身,這羣混賬,這個時候哭哭啼啼,他們以爲這是什麼,過家家嗎?
“是不是太狠了?”有大修士皺起了眉頭。
“狠?這算什麼狠辣的?”大修士冷眼看着四方,“天下強軍是怎麼出來的,是拿性命堆徹出來的,東海的妖族強軍是怎麼訓練的,是在一場又一場的戰鬥蛻變出來的!”
大修士的話語讓人沉默了下來,戰場是殘酷的,只有讓他們熟悉了戰場,才能夠好好的活下來!
強軍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的,這羣傢伙們,既然已經被選了戰場,那這是他們的職責了!
“將戰況稟報回去,死傷的兒郎們的名冊也都送去,我們繼續前進!”
等了許久,終於將戰場打掃完畢,人族的修士們一臉堅毅的看着前方,他們要征伐的地方還在遠方,這裡只是外圍。
黑暗籠罩着大地,陰影之潛藏着無數的妖魔,他們都在觀看着,看着人族和北海能不能成功,看着他們的戰略,究竟會到達怎樣一副地步,能夠將西海推下霸主的位置!
......
“稟夫人,這些日子,北海勢如破竹,十萬大軍浩浩蕩蕩,一舉推到了西海深處,西海阻擋不能,連連失利,狼狽逃竄,北海雖有折損,但是大軍仍舊是有九萬之數,人族的修士大軍此刻也在全速的前進,前期雖然苦戰,但是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也有了數萬可戰之兵,大軍四萬,正在向着西海深處進發,看他們的行軍路線,似乎是想要和北海匯合在一起!”
宏偉大殿之,胡俐坐在了殿堂之,身下是武羣臣,有探子在殿堂之高聲的稟報,將所探查到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東海避世,不再出現世間,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不關注世界的局勢,不關注天下勢力的變化,東海是在蟄伏之,並不是永遠的不出現在世間。
他們在等待時機,等待方敖或者龍種誕生出的那一天!
“此戰北海和人族必敗無疑!”
探子剛說完,胡俐剛想要問些戰爭的局勢,但是老丞相卻已經下了定言,周圍羣臣不住的點頭,對於老丞相的話語並沒有半分的異議。
“爲什麼?老丞相,本宮不懂軍陣,如今北海和人族兵鋒正強悍着呢?怎麼一定會失敗呢?”
胡俐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爲,西海不可能那麼的弱!”老丞相沒有說話,鴻海大王走了出來。
“是啊,夫人您有所不知,此前的局勢看起來是人族和北海勢如破竹,但是在我等來看,一切或許都是一場陰謀,你看到傳回來的探報嗎?到現在爲止,戰爭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可是西海,連一次反擊的情況都沒有出現!”
有大妖王們走出,笑意盈盈的回答道,只有真正和西海戰鬥過,他們纔會知道戰爭的可怕,纔會知道西海是多麼的強大。
西海那羣修士,一定是在憋着壞在的,在旁人的眼看來,他們或許像是主動丟棄那些城池一般,到現在爲止,出現的都是西海的二線的兵團,他們的那些成建制,有名號的強軍,一支也沒有出現。
有人懷疑,或許是因爲和東海的數次大戰,西海已經和方敖拼光了家底,但是在他們的眼看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西海雖然或許沒有那麼多的資源,但是西海是繼承了東海,他們覆滅了東海,獲取了東海的所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