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戰!”
他痛苦的吼叫了起來,長髮飄飄的長老化作閃電,強悍的靈氣和法則在他的周圍閃耀,他不顧一切的開始廝殺,想要爲兒郎們減輕一些壓力!
“死戰!”戰鬥到了現在,見識到了太多的血腥,人族將士們也表現出了自己的血性,他們恐懼,他們害怕,但是在需要戰鬥的時刻,他們沒有撤退,也沒有人當逃兵。
戰場之,已經成了人間地獄一般的景象,這場戰鬥,西海進攻東海要更加的慘烈,屍體要更加多,海水已經被血液染紅,猩紅無,死屍被吞噬,碎肉被踐踏到了淤泥之,天崩地裂,人間地獄。
已經無法用言語能夠形容戰鬥的慘烈了,不,不是戰鬥,或許形容成屠殺要更加的貼切一點,將卒們狼狽的奔逃,怪物們興奮的前。
“擋住,擋住,不要跑,不能跑啊!”北海的軍團長無力的吼叫着,可是斬殺了逃兵,也無法阻擋將卒們心態的崩潰,他們連連後撤,想要組織出一個穩定的防線都不行。
他們心忽然想起了敖堅,那個第四軍團長雖然直言直語總是讓人不喜歡,但是要論治軍,他的麾下在此刻,應該能夠抵擋的住,組成有效的防線吧!
元嬰期將軍們痛苦不已,他們強大,但是在此刻,也改變不了戰局,怪物太多了,還是連綿不斷的從黑暗之涌來,怎麼殺也殺不完啊!
“王醒醒啊,醒醒啊!”將軍們還在呼喚敖升,只是,現在看來,敖升崩潰了,他的整個心態已經崩潰了。
“這可如何是好?”將軍們看着遠方,還在撤退的將卒們道。
“讓軍團長穩定戰線,督戰隊呢?逃兵殺了,把他們都趕回去,繼續戰鬥!”有人怒吼了起來。
“不求穩住,但是要有序的撤退!”
他們七言八語的道,只不過,他們什麼身份,沒有敖升的威望,他們怎麼可能會穩定住戰線,撕聲的吶喊,局面也不過是剛纔要稍稍的好了一絲罷了!
.......
遠方的深海之,老丞相等東海將軍聽着探子們的回報和傳回來的影響,心驚出了一聲冷汗,幸虧是沒有太過於焦急的前,幸虧北海他們人數衆多,給了西海一絲的反擊,要不然西海也不會被逼急了,將那羣怪物們放了出來。
在場的東海將軍們大部分都見到過這種怪物,也知道這沒有神志,只知道廝殺的怪物究竟是怎麼誕生的,但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敖順竟然用這種方法將他們放出來了。
“這要是我們,能夠抵擋的住嗎?”有大妖王們嚥了一口吐沫,一臉的後怕,剛纔還以爲屠戮兩萬西海大軍,他們的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是一個劊子手了,可是和西海相,他們才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殘忍啊!
“擋是能夠擋的住,只是付出的代價會有點大,尋常的手段不行,只有砍下了他們的頭顱,他們纔算是真正的死亡!”鴻海大王也是一臉的震驚,這個時候,他突然有點佩服敖順了,這個強人,他怎麼敢如此做,他難道一點都不顧忌西海下將卒們對於這些怪物的感情嗎?這些,曾經都是他們的同僚啊!
“真的好險,要是出其不意的對付我們,那糟糕了!”老丞相沉默了許久,西海的強大,可見一斑,敖順的強勢,對於西海的絕對的統治,也可見一斑。
“我們要去救援嗎?丞相大人,要是再拖延下去,北海完了,人族也要完了!”有大妖王擔憂的詢問。
他們心其實一百個不願意去戰鬥,和這樣的怪物戰鬥,死傷的都是自己的兒郎們啊,可是又不能不去,至少現在,北海不能亡,西海不能如此的強勢。
“等!”老丞相想了許久,張開了口,吐出了一個字。
“還等?再等下去他們完了啊!”周圍有將軍驚詫了起來。
已經可以看到局勢的危機,能夠看見到北海的節節敗退。
“想多了,數十萬大軍,即使一個個洗好脖子等殺,也不會那麼快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老丞相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目光看向了遠方,“一個不安於現狀的年輕人好像在軍吧,要是他能夠聽進去殿下的話語,他現在應該有所行動了!”
“年輕人?”衆人不解。
對於敖冰,也只有老丞相一個人知道罷了,在方敖昏迷的期間,這個少年還通過無隱蔽的手段來打探方敖的死活,不過,都被老丞相知道,相互之間也交流過信箋,不過,那信箋明顯是用了方敖的名義,甚至,連敖冰前往大軍之,似乎也是因爲受了老丞相的蠱惑!
此刻,北海混亂的軍,坐鎮後方的敖冰確實是有所行動,看着前線的灰敗,父王的失意,他沒有太多的慌張,因爲,他知道,北海還不會亡,東海的大軍已經出發,他不會坐視北海覆滅,不會看着西海強勢的吞噬下所有。
他被派遣坐鎮後方,身邊有大軍八千環繞,他們還沒有崩潰,只不過前線的戰局讓他們有些慌張膽怯罷了!
“你們在怕什麼?孤還沒有撤退,孤還在這裡,孤只是金丹期的修士,怪物們殺過來,孤王會第一個死,你們擔心什麼?”他訓斥身邊的將領,安座在椅榻,眺望前方的戰場。
“殿下,末將不是害怕,我們究竟是戰是退,總要有個章程出來啊!”將軍不明白敖冰的鎮定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這樣,心有些不安。
“急什麼,繼續等着!”敖冰不耐煩的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能有所動作,父王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會醒轉,也不知道,此刻他還不能夠僭越,在最爲絕望的時候,挺身而出,那纔是最爲光輝耀眼的時刻!
他看着前方潰敗的戰場,這才明白了自己和父王最爲本質的差別,那是勇氣和無畏,自己的父王,承受不了打擊,此刻甚至吐血發懵,爲王者,爭霸天下者,卻沒有一個王者該有的氣度和胸懷,這纔是本質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