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敖瀾匆匆的走開,方敖看着她的背影不住的點頭。
這個曾經怯懦的孩子已經成長了起來,她已經變得足夠的強大了,只需要把修爲的短板補齊,就可以統御南海,誰也不會有太多的意見。雖然是女子,但是她身上揹負的要比其他的人更加的強大,畢竟,南海從來就沒有強盛過。
“你們也準備好了嗎?”方敖看着陰影身後,笑着詢問道,他知道他們在聽。
“這一戰,是說不出來的慘烈,將會有怎樣的狀況,元嬰期修士的隕落,在這個時候,完全是常有的事情,元嬰期的修士,在天地間也是頂尖的存在,但是在這樣的戰場之上,一切都是能夠發出的事情!”
“陛下不必說了,我們是願意的!”陰影之中,走出了數十人,走到了陽光之下,跟隨在了方敖的身後,深深的抱拳,彎下了腰。
“不用這樣,若是想要撤退,想要離開,朕是不會怪罪的,誓言的承諾,你們也不用着急的,朕會主動解開這些誓言,你們想要去哪裡都是可以的!”方敖依舊在笑,但是身後的人卻無有一人擡頭。
“這樣啊,那就走吧!”方敖笑了起來,數十名元嬰期的修士,寸步不離的跟隨在自己的身邊,不論他們擁有怎樣的心情,心中想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能夠跟隨在自己的身邊,就是無上的榮耀,說明了他們對自己的肯定,對東海接下來戰鬥的信心。
“陛下萬勝!”元嬰期修士爆發的聲音,在天地間不住的迴盪,這不是築基期小修士的吼叫,而是數十位元嬰期的修士們的咆哮之音,他們咆哮,他們怒吼,震耳欲聾,空間都在震動,整個天地好似都在傳響他們的聲音!
“陛下,萬勝,東海,萬勝!”
那聲音傳遞到了龍宮之外,在宮城之外,早已經枕戈待旦的將卒們的高聲的吼叫了起來,沒有將軍的帶領,但是他們的聲音磅礴無比,整齊無比,整個天地都在迴盪他們的聲音。
數十萬的將卒,數百名元嬰期大修士們全力爆發的吼叫,讓這天地間的海水都在倒流,空間都在破碎,聲音氣衝雲霄,天空之上那久久遮蔽的烏雲消散不見,陽光傾瀉而出,照耀在東海生靈們的肩膀之上!
“萬勝吶,但願吧!”方敖笑了起來,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他看了一眼身後,這一次出征卻沒有人來送行了,無比的簡單,只有身後的龍宮的侍從在躬身行禮。
“走吧!”登上了鑾駕,身下的八個金丹期的力士擡着鑾駕,無比平穩的將方敖向着龍宮之外奔騰而去。
剛剛出了龍宮宮城,巨大的高臺已經早就立在了前方,方敖縱身一躍,登上了高臺,手扶腰間金色配劍,目光威嚴,陽光如同光柱一般照耀在了他的身上,將他襯托的如同天神一般。
“拜見陛下,陛下聖安!”數十萬的將卒們齊齊跪伏在了地面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敢直視那如同天神一般的身影,不敢褻瀆他的威嚴。
“此戰,決戰!”方敖沒有廢話的意思,一上來就直指了此戰的核心。
決戰!
“此戰,望諸君奮力,望諸位用命,此戰,朕將和你們並肩作戰!”
“此戰,東海和西海只有一個能夠再次屹立在這世間,此戰,天下生靈,世間南寧都掌控在我們的手中,此戰,天下興衰都將由我們掌控!”
方敖的聲音洪亮,在天地間不斷的傳響,軍陣之中靜悄悄的,都在靜靜的聆聽他的話語。
“此戰,敢有退着,斬,敢有違抗軍令者,斬,敢有畏戰不前,散步謠言者,斬!你們退朕親自斬之,朕若退,你們斬之!”
“出發!”方敖拔出了腰間的金劍,高聲的怒吼了起來。
“陛下有令,全軍出發!”將官們高聲的怒吼,腳下的軍陣轟然一聲,如同驚雷一般的站了起來。
數十萬的大軍何其的強大,每一步踐踏下來,大地都在震動。
此行,沒有人送行,只有來自上古的蒼涼的古老的戰鼓和號角之音,激發將卒們體內那沸騰的血液,讓他們的士氣更加的高漲!
“走吧!”方敖從高臺之上落在了鑾駕之上。
“陛下,有些簡陋了!”有大妖王上前,在方敖的身邊低聲的呢喃。
“簡陋嗎?”方敖低聲的呢喃,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在鑾駕之上站了起來,看着眼前過往的大軍的隊伍,忽然張開了雙臂,“只要此戰能夠勝利,想要什麼宏偉的儀式,朕都會滿足他們,只要能夠勝利,想要什麼,朕都會給予他們!”
身邊的人不再言語,大家們都明白了,這場戰鬥若是能夠勝利,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失敗,那還需要什麼儀式,趁早死了算了,省的在西海的手中遭受無邊的折磨!
方敖看着身邊的大軍在不斷的涌動,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在自己的面前走過,他們的臉上於擔憂,有振奮,各種百態在其中不斷的走過,方敖看着他們,這次決戰之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夠回來,或許會有一部分,或許一個也不會。
目光看見了遠方,那裡的戰鬥已經不知道進行到了何種的地步,或許體內就是有好戰的血脈,龍族就是想要戰鬥的生靈,一想到前線的慘烈是何種的狀態,一想到了那戰火紛飛的戰場,方敖感覺自己體內那沸騰的血液就要控制不住了一般。
死,都要死去,叛臣都要死去,這次,沒有半分的妥協,是真正的決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既然朕不想死了,那就只能你們死了,這世間有太多的牽掛了啊!”方敖笑了起來,想着身後那些正在等待自己的人,等待自己的親人,還有那未出世的孩子們,他們都在期盼着自己的勝利。
“你們人族那邊有什麼意見嗎?此戰,朕不會顧及那麼多了,既然在朕的麾下效命,此戰,誰也逃脫不了,最爲艱險的局勢,誰也避免不了的!”方敖瞥了一眼身邊跟隨在鑾駕周圍的人族的元嬰期的將軍,或許是某個宗門的長老,自己卻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