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里約熱內盧相隔萬里的東方,馮局站在國特局總部的雲層之眺望遠方,手機傳來的話語讓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是李軼的電話,通報此次任務的結果和方敖出現的消息。
掛了電話,馮局深思了片刻,雙手捏起了印記,靈動光芒向着四周進發而去,不過是十分鐘,數名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像是跨越了空間一般,忽然間來到了他的身邊,瓊華仙子的身影赫然在側,他們站在了虛空之不斷的交流着什麼,身軀瞬間化作一道道流光,消失在了夜幕之!
今夜海的風浪着實有些大了,烏雲籠罩的蒼穹,黑暗之看不到一絲的光芒,天地毀滅一般的景象。
西海的風浪更是宏偉,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不斷的出現在了水面之,正在組成完整的隊列,在匯聚,在集結,他們的氣息沉穩,充滿了嚴肅,黑色大旗威武澎湃,在風獵獵作響!
一道身着黑袍的威嚴身影從海面之下突兀的出現,海水在他的身邊變得無的平緩,身後集結的西海將士因爲這身影的出現,大氣也不敢出,緊握住手的兵刃,一瞬間噤若寒蟬!
“今夜是掃蕩餘孽的時刻!今夜,是孤蕩平天下的時刻!”威嚴的聲音從男子的口發出,充滿了冷冽!
“諾!大王威武!”整齊劃一的聲音,在喧囂的大海之無的清晰!
“不要,不要啊,父王,求求您了,別去,饒了他吧,今夜本是無的驚險,您若是去了,他還能夠有一條生路嗎?”
突然,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夜色下回蕩,披頭散髮的敖青痛苦的出現在了海面之,她跪在身影的身前,低下了自己那絕世的容顏,此刻的她還哪有一絲西海長公主的威嚴!
“哼,孽障,要不是你,孤王早讓他魂飛魄散了,哪裡還用等到今天!”身影一聲冷哼,看向敖青那深邃的瞳孔滿是憤怒!
“父王,他只有一個人了,只剩下他一個了,在您和祖父的威勢下,這四海還有誰能夠掀起風浪,這樣夠了,收手吧,求求您,收手吧!”敖青跪在了海面之,泣不成聲,一道道晶瑩從她憔悴的面容滑下,融入和海水之!
“混賬!”一聲怒喝涌動在了敖青的耳邊。
“饒了他,收手?現在還能收手嗎?你知道他是什麼嗎?是皇血,讓他存在下去,以後還會有我們的活路嗎?你這混賬,想讓孤死嗎?想要西海陪葬嗎?看看我們的雙手,我們還能夠退卻嗎?”身影暴怒,看着敖青。
“不是的,他不會的,他只有一個人,怎麼能夠對抗您的威嚴啊,殺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殺了啊!”敖青倔強的擡起了頭,她知道西海之主的威嚴,可是她總是要試一試,絕不能看着方敖去死啊,他出手了,方敖還會有活路嗎?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來人,將這個混賬給孤帶下去,嚴加看管,北海的事情孤還沒有找你算賬,等孤殺了那餘孽,再來好好的教訓你!”身影大手一揮,暴怒的離去,開始檢查在身後匯聚的越來越多的西海之卒!
“不要,放開我,父王,不能再殺了啊,聽我的話吧,留下一命吧!”敖青掙扎着,撕聲的吶喊着,可是身後出現的力士鉗制着她,將她的掙扎的身影壓進了掀起的海浪之。
“走!”一聲呼喝之音,集結的將士在海面之飛馳,向着無盡的遠方進發,所過之處,一片肅殺之意,生靈們膽怯的躲進了海底之,大氣也不敢出!
“丞相,我們也要出發了嗎?”在東海海底的暗礁之,龜丞相看着身邊的衆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當然,叛臣已經走了,我們也該去了,是時候四海知道,我們絕不是好惹的,皇血還在,旗幟還未倒下,我們一定能夠再塑輝煌!
“跟着我去集結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殿下需要的大軍我們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一定會讓天下懾服,我們一定能夠讓皇血再次威臨四海!”龜丞相挺起了胸膛,看着無盡的遠方,神色滿是嚴肅!
東海邊一座破敗的漁村之,一老漁民抱着破爛不堪的漁正在藉着昏暗的橘黃色燈光慢慢的修補,魚腥味從他的身傳來,他那花白的長髮的隨着海風不斷的飄搖,他的口叼着旱菸,吧嗒吧嗒的抽着,一縷縷的煙塵遮蔽了他眼前的空氣,但卻沒有遮蔽他那如電一般的雙眸!
一陣風兒吹過,老漁民忽然擡起了頭,眸光看向了雲層之,微微的點了點頭,再次坐在了橘黃色的燈光之下,擺弄他那破爛一般的漁!
凡人的世界看起了無的平靜,如同往常一般平靜的夜晚,修士的世界今夜註定是無眠的,在無盡的大海之,一場足以讓這世界震盪的事情在發生!
只是方敖沒有關注那麼多,他只是在靜靜的佇立在海面之,在這無緊張的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態,努力的讓自己的氣息平靜,讓修爲和身體保持着一個最完美的狀態!
他可以說是一個孤家寡人,從來沒有人告訴他元嬰大劫應該怎麼去渡過,他知道只有元嬰大劫一定會金丹大劫要強大許多,那一定是讓人痛苦到絕望的景象!
光明教廷和黑暗議會的人圍攏在了遠方,遠遠的觀察着,他們看着天地之的異象,滿是震撼,電越壓越低,像是要從蒼穹之掉落進大地一般,如此的威勢,世所罕見!
他們也有人見識過東方修士的天劫,甚至不止一次見過,但是方敖的天劫怎麼會如此的強大,僅僅是泄露出來的一絲氣息讓人根本承受不住!
維爾坦和光明教廷的苦修士不斷的用手段通知最近的同僚前來,此刻方敖表現出的力量已經讓他們覺得事態已經控制不住了,但是方敖表現的越強,他們心的渴望會變得越貪婪,他們還是想要將這樣尊貴的神聖收入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