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一道紅色身影傲然立着,大紅色的衣衫如火如荼,黑色的長髮如瀑布披散了一身,紅衣黑髮在隨風的舞動着,如盛開的血蓮花一般,美麗妖異間帶着致命的危險。
容貌俊美,高挺的鼻子,微抿的嘴脣,尤其是一雙紫色的眼睛,微微闔着,邪魅至極,透着一股子漫不經心的危險,血一般的紅色在飄蕩着,顯得唯美而嗜血。
只看了一眼,雲逐月就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當初地獄谷地下墓穴中封印的那個變態無疑了,只是她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會追到這裡來殺沐澤。
危險的眸子從衆人身上掃過,冷笑道:“哼,我殺人從不失手,既然敢救我要殺的人,那麼,就做好陪葬的準備吧!”
雲逐月眼眸微微一閃,這變態因爲殺了一個人沒死而找上門來?他是那麼無聊的人?或者,他看中了沐澤的體質,所以不肯放過?
“大膽狂徒,敢在天一門撒野!”
這麼大的動靜,已經將天一門分部中的所有弟子、長老給驚動出來,見到那紅衣美男立在半空,也都知道這一次他們遇到狠茬子了。但是作爲天一門分部的掌門,嚴斌卻必須要捍衛天一門的尊嚴。
“哦?這裡是天一門?哈哈,看來今天沒走錯地方,不殺個痛快怎麼能對得起東方徹那個混蛋!”
聽到天一門的名字,紅衣男子反而放聲大笑,目光中有仇恨,憤怒,還有其他別人看不懂的複雜之色。
雲逐月卻是心中一跳,這個紅衣男子果然和師父認識!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翦戰天曾和她說過,師父的生父複姓東方!東方徹,這是師父的原名?這個紅衣老妖怪到底什麼來頭,竟然對師父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
“大膽!”嚴斌說着,擡手就是一道璀璨的光刃,光刃見風而長,迅速的變成一道巨大的光弧,蘊含着狂暴的能量,所過之處,幾乎能聽到空氣的爆裂之聲,一往無前的朝着紅衣男子射去。
見那個擁有狂暴力量的光刃正在向自己逐漸逼近,紅衣男子卻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不自量力!”袖袍一甩,那道在衆人眼中無匹的能量光刃竟然就那麼被抽飛了出去。
“轟!”被紅衣男子抽風的光刃在半空中打了一個圈圈,便打在了一旁的建築上,頓時炸裂開來,土石飛濺,煙霧瀰漫。
衆人眼中的震驚顯而易見,即便是小地方的掌門,可嚴斌好歹也是一個八級十葉師,甚至已經有了邁入九級的跡象,也算是一個小有成就的高手了,卻沒想到他的攻擊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破除了!
“結陣!”嚴斌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剛纔的一擊已經很明確,他不是那人的對手,唯一的希望就是利用門派大陣。
還處於震驚中的衆人聽到嚴斌的話,離開就開始佈陣,雖然紅衣男子給人的震撼很大,可是從骨子培養的天一門的傲氣卻讓他們很快的清醒過來,然後就開始佈陣起來。
因爲剛纔的動靜,分部的大部分人都出來了,人影涌動,但是卻極有秩序的在紅衣男子周邊結成一個圈,無數的光刃飛起,在半空中如一頭蜿蜒盤旋的巨龍一般,緊緊的將紅衣男子包圍在中間。
“雕蟲小技!”紅衣男子只是一揮手,那泛着光芒的巨龍頓時瓦解,產生的餘波更是將周圍結陣的衆人擊倒。
“哼!再結。”人羣中一位長老一聲悶哼,猛然起身,帶動其他的弟子再次向紅衣男子結陣。
這一次,紅衣男子卻絲毫不在乎結陣的衆人,而是看向了沐澤,冷笑道:“哼,一個小小的陣師,竟然能從我手上逃生,我還真有些好奇了。”
說着,手掌一伸,一道光芒就朝沐澤飛射而來,韓齊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是擋在了雲逐月之前,師父曾交代過,他的任務是保護小師叔祖的安全,那麼他死之前,小師叔祖絕對不能有事!
而云逐月則是身形一動,擋在了沐澤前面,對着空中的紅衣人道:“呵呵,魔君大人,別來無恙啊!”
雲逐月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空中的紅色身影,隨手一揮,那道射向沐澤的光芒就偏飛了出去,從沐澤的臉頰飛過,削下了幾絲烏黑的秀髮。轟的一聲打在一堆碎石上,碎石四散中還濺起一陣煙塵。
眼前紅影一閃,紅衣男子就站在了雲逐月的面前,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雲逐月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哦?你是當初那個豆芽菜?沒想到你竟然還活着。”
“呵呵,託魔君大人的福,沒死。”雲逐月嘻嘻笑着,心中還在想着怎樣才能脫險,這個老妖怪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一句話不合適就會殺人。
紅衣男子眯了眯眼睛,在雲逐月身上打量了一圈,忽然冷笑道:“你也是天一門的人?”
“魔尊大人,您當初一去不復返,我可是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雲逐月心思百轉,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從紅衣男子剛纔的表現不難猜出,他和天一門有仇,不,或者說是和師父有仇,看來想要打消他的殺念不容易了。
“可是你不是也逃出來了?本座看你的樣子,精神倒是蠻好的呀!”紅衣男子的嘴角一勾。
“這不是託魔君大人的洪福,一路上好歹有驚無險,保住了這條小命。”雲逐月也是笑着。
“師叔,不要和這個魔頭多言!我天一門的人,就算不敵,也絕不會像敵人低頭!”嚴斌看雲逐月一臉笑容的對紅衣男子說話,心中有些不忿。
雲逐月暗叫不好,果然,下一刻,一隻冰涼的手就掐住了雲逐月的脖子:“你和東方徹什麼關係?”
紅衣男子的一張俊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來,紫眸中光芒大盛,有強烈的殺氣自他身上散出,周圍的氣溫也似猛然下降了十度!
“放開月月!”沐澤掙扎着就要起身,卻被一邊的韓齊壓住。
雲逐月臉色煞白,艱難的說道:“我,我不,不知道,不知道東方徹。”
紅衣男子的手指鬆了一下,卻並沒有放開她,一雙眸子打量了她兩眼,忽然笑道:“沒有靈力?本座知道了,你是那個傳說中他很疼愛的小徒弟?對不對?”
紅衣男子眼中的殺意更甚,不知道爲什麼,雲逐月忽然覺得那殺意好像落在自己身上的居多?他恨得不是師父嗎,關自己什麼事兒啊!
只是,雲逐月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怎麼回事,掐在自己脖子裡的手就忽然鬆開了,下一
刻,雲逐月就落在了那個冰涼的懷抱中。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廝真特麼的是殭屍吧?怎麼這麼多年了還那麼涼!
紅衣美男臉上帶着笑,只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一隻手摸上了雲逐月的臉:“本座就說嘛,當初你一副豆芽菜的樣子,就這張臉還不錯,長上幾年或許能下口,本座果然沒錯。”說着,目光往下,手指也順着從脖子往下,“這身材嘛,也是越來越有料了。”
冰冷的手指在皮膚上流連,雲逐月只覺得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在身上游走一般,讓她幾乎窒息,而且,厭惡至極!
眼看那冰冷的手指就要攀上胸前時,雲逐月再也忍不下去,努力的想要掙扎開來,怒道:“住手!你放開我!”
紅衣男子停下了動作,眸子眯了起來,帶着讓雲逐月心驚的冷光,手指緩緩向上,最後流連在雲逐月的脣上,輕輕地摩挲着:“這張小嘴,可沒有以前會說話了。本座以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張小嘴,現在麼……”
說着,紅衣男子忽然俯身,嘴脣幾乎貼在了雲逐月的耳朵上,帶着涼意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沒有曖昧,雲逐月只覺得厭惡和恐懼,身上頓時升起一陣冷汗。
紅衣男子的手指依舊在雲逐月的脣上摩挲着,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不知道這脣,他是不是嘗過了?”
雲逐月只覺得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他說什麼?他怎麼會知道?他什麼意思?
看雲逐月那吃驚的樣子,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是紅衣男子眼眸攸然沉了下去,臉上的冷笑更重,紫色的眸子緊緊地盯着雲逐月的嘴,冷冷的道:“看起來的確美味,害的本座也想嚐嚐了。”
“你,你放開我!”雲逐月看出了他眼中的危險,腦海中已經想不到什麼可以自救的辦法,她惹怒了這個變化無常的男人,她甚至不知道是如何惹怒的。
紫色的眸子眯起,帶着危險的光芒:“放開你?呵呵,那也得等本座嘗過以後再說,本座倒想看看,讓他寶貝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紅衣男子的話沒有可以壓低,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卻也有些模棱兩可,大家都知道師尊疼愛這個小徒弟,可是,爲什麼都覺得那紅衣男子有些吃醋?難不成,紅衣男子也喜歡這個小師叔祖?
一時間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在一番仔細的打量了雲逐月之後,衆人覺得很有可能,畢竟雲逐月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事情也不是沒有。
紅衣男子嘴角掛着冷笑,一點一點朝雲逐月的脣逼近,雲逐月只感覺有一道黑影漸漸逼近,使勁的掙扎了起來,卻被紅衣男子狠狠地圈在懷裡,連頭都躲不開。
“呵呵,這一下,看你往哪裡躲?”紅衣男子的冷笑聲在耳邊響起。
“師父,救我……”
“師父?呵呵,本座倒也希望你師父能來,讓他親眼看看,他寶貝的女人被別人抱在懷裡,是個什麼感覺。”紅衣男子笑着,又向雲逐月逼近了幾分。
眼看紅衣男子的脣就要落下,雲逐月閉上了眼睛,一行眼淚落了下來。預想中的吻並沒有落下來,她只聽到一聲悶哼,然後,就落入了一個她熟悉無比的懷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