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與此同時,翦戰天陡然起身,才發現自己竟然睡着了,眼前繁花紛落,一道俏麗的影子正站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很清楚不是月兒。
花傾城被翦戰天嚇了一跳,她本來過來送情報,卻不想看到主上睡着了。畢竟是自己傾慕的男子,難得能有這麼安靜的一面,她纔不由自主的靠前了幾步,誰知道才一靠近翦戰天就猛然起身了。
花傾城本能的後退了幾步,趕忙恭敬道:“主上。”
“什麼事?”翦戰天淡淡的開口,眉頭卻微微皺着。
他剛纔做了一個噩夢,對,的確是噩夢,因爲他竟然夢到月兒成婚了,穿着漂亮的大紅色嫁衣,可是新郎卻不是他!
月兒成婚,新郎不是他,這種認知讓他極爲不悅,哪怕只是一個夢也不行,翦戰天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花傾城微微哆嗦了一下,想到情報的內容,心想主上不會發狂吧?
不過不管怎樣也都得彙報,這才戰戰兢兢的道:“是,是關於主母的消息,她今天下午和魔幽去了暗月宮的舊址,然後,然後……”
花傾城說到一半突然感覺有些說不下去,主上一會兒暴怒了怎麼辦?
“然後什麼?”翦戰天開口,花傾城的樣子有些奇怪,說話都是吞吞吐吐的,一看彙報的就不是什麼好事。
花傾城覺得自己額頭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心中將蒼木罵個半死,這明明是他帶來的消息,幹嘛非讓她來說啊。要是主上暴怒,她豈不是第一個遭殃的?
翦戰天不悅的皺眉,開口道:“到底怎麼了?”
“蒼木說主母在她父母的墳前和魔幽求婚了,而且魔幽也答應了!這會兒說不定正洞房花燭呢!”花傾城把眼睛一閉,索性直接說出口。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給她來個乾脆的吧。不過她還是將蒼木給拖下了水,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蒼木來進行陪葬。雖然讓蒼木陪葬有些委屈了她這個美女,可誰讓這事是蒼木牽連了她啊!
世界很安靜,花傾城在心中暗想,主上肯定是被這個消息驚呆了。可是過了一會兒世界依舊很安靜。不對啊,難道主上被這消息給炸暈了?
花傾城趕忙睜眼,這才發現眼前空無一人,翦戰天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主上呢?”花傾城不由得自語。
“當然是去找主母了,自己女人都要被撬牆角了,換做你能這麼淡定?”蒼木不知何時出現在花傾城的身邊,伸出手一隻手搭在花傾城的肩膀上,開口道:“讓你來彙報真是完美的決定,要是換成我這會兒估計躺着了。”
花傾城伸手將蒼木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推下,開口道:“我的女人要是被撬了牆角,那我就再找一些好了。下次不要再動手動腳,否則我不介意廢了你的爪子。”
蒼木的嘴角抽了抽,道:“我說傾城,你真是白長了這麼一張臉,這兇巴巴的樣子怪不得沒有男人要你。”
“這用不着你管。”花傾城轉身出去,她和蒼木倒也算是舊識,
當初他們是一起接受訓練的,平時蒼木成熟穩重,就是不知爲何總是和她過不去,所以花傾城也不怎麼待見他。
看着花傾城的身影,蒼木故意嘆息道:“這麼易怒,難道是更年期到了。”
花傾城的腳步一頓,蒼木的聲音沒有刻意掩飾,所以一字不落的傳到了花傾城的耳中。花傾城轉身,一臉的憤怒的道:“你剛纔說什麼!”
“更年期啊!怎麼了?”蒼木似乎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妥,見花傾城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繼續道:“我說傾城,你這樣子還真像是更年期。”
“蒼木,你說我更年期?”花傾城微笑着,隱藏着殺機,一步步向着蒼木走了過去,敢說她是更年期,那就一定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蒼木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卻一本正經的道:“是啊,我可是覺得咱倆的交情好才告訴你的。”
“你才更年期,你們全家都是更年期!”花傾城真的怒了,她如花美女一個,怎麼能把那些大媽和她比?
蒼木剛要說什麼,就看到一個拳頭落了下來,蒼木趕忙歪頭。躲過了花傾城的一擊,道:“傾城別生氣,生氣老得快,到時候真沒有男人要你了。”
“放心吧,又不用你要!”花傾城又出了幾招,都被蒼木輕鬆的躲過,這次啊住了手。
蒼木可是暗衛首領,花傾城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這才冷哼一聲道:“蒼木,我告訴你,以後少找我幫忙,哼!”
說完轉身,嫋嫋娉娉的走了,蒼木看着花傾城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女人啊,還真是難搞定。一個花傾城就這樣了,不知道主上那邊怎麼樣了。
翦戰天聽到花傾城的彙報,只覺得大腦都不夠用了,鳳輕月竟然要大婚?她憑什麼大婚?爲什麼大婚?誰准許她大婚了?
那是月兒啊!那是他的月兒,她鳳輕月不過是借用了一下身體而已,居然敢這樣的大張旗鼓,她忘記他的那些約定了嗎!
他絕對不會允許他的月兒成爲另外一個男人的女人,哪怕她現在的靈魂不是她!翦戰天這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可以理解都不是真的,只要關係到月兒的事情他永遠都不可能冷靜!
翦戰天氣勢洶洶的朝暗月宮衝去,一路上都是殺氣騰騰的,那冰冷恐怖的氣息讓人心驚,尤其是看到翦戰天竟然進了暗月宮,不少人猜測難道玄夜閣和暗月宮鬧掰了?
暗月宮的人更是震驚無比,玄夜閣對他們的幫助很多,如今可以說是親密戰友,可是玄夜閣的閣主這麼怒氣衝衝的衝進暗月宮,頓時讓暗月宮的衆人憂心忡忡。
有人想要去稟報宮主,卻不想翦戰天去的方向,剛好是宮主的房間!
“怎麼了?”青衣從外面進來,看到裡面的人都一臉焦急。
看到青衣,衆人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趕忙道:“使者,大事不好了,戰天閣主怒氣衝衝的進來,如今正往宮主那邊去呢!怎麼辦啊?”
青衣微微一怔,翦戰天對雲逐月的感情她清楚,所以也很清楚翦戰天不會對鳳輕月怎麼樣,於
是道:“沒事,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過去看看。”
“可是,使者……”
青衣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尊者生氣不是因爲宮主。”
衆人聽了青衣的話,這纔將信將疑的散了,青衣微微嘆了口氣,如果她沒有猜錯,翦戰天暴怒的原因肯定是因爲鳳輕月和魔幽。
到了鳳輕月的門口,翦戰天的腳步慢了下來,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推開眼前的這扇門,他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該如何面對。
“尊者,既然來了就進來吧,你這怒氣難不成想拆了我們暗月宮?”魔幽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翦戰天剛剛壓下的怒氣再次升起,一把推開門,就看到魔幽和鳳輕月在坐在桌前對弈,一點異常也沒有。
魔幽看了他一眼,笑道:“尊者的消息果然靈通啊,我還在想着你什麼時間會到,看來尊者當真是有心之人,比我估計的時間還要早了很多。”
翦戰天看了魔幽一眼,又看向鳳輕月道:“你到底想怎樣?”
鳳輕月迎上翦戰天的目光,開口道:“尊者,我想我想做什麼,不用和尊者彙報吧?”
翦戰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自然不用,但是你若是想用月兒的身體做什麼,那就是我的事情了,鳳輕月,我知道你是月兒的某一任前世,但是你敢傷害她的話,我絕對不會饒你!”
魔幽皺眉,就好像翦戰天對雲逐月一樣,他自然也看不得鳳輕月受委屈,冷聲道:“尊者,你放心,我不會做別的,因爲我現在的身體不好,但是等到我的身體恢復,我是絕對不會相讓的,你最好做好準備!”
“呵,我相信月兒一定能回來。”說到雲逐月,翦戰天的眸子變得溫柔起來。他已經見過了月兒,就相信雲逐月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尊者你還真是信心滿滿。”魔幽淡淡的一笑,垂下的眸子掩飾了眼底的苦澀,即使說等到身體恢復,那是他更清楚恢復的機率有多小。
“這不是自信,而是事實。”翦戰天看了鳳輕月一眼,鳳輕月一副坦然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翦戰天心頭一陣苦澀,這一點和月兒倒是極像,當初神骨的事情她也是那麼的淡然,若是她肯說一個字,他也不會做出那麼讓自己追悔莫及的決定!
魔幽也看了看鳳輕月,笑了笑:“尊者,你既然來了,不,我們對弈一下如何?”
“有何不可!”翦戰天開口,也許是因爲有月兒在的原因,隱約的有了較勁的架勢。
“你先請。”魔幽笑了笑。
翦戰天伸手拈起一粒白子,開口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將棋子落下。
鳳輕月在一邊安靜的看着,觀棋不語,這個道理她還是清楚的。感受到兩個男人身上散發的氣息,鳳輕月微微一笑。
笑容中有些苦澀也有些欣慰,她和魔幽如果註定是悲劇,那麼就祝福雲逐月和翦戰天吧。
鳳輕月終於下定了決心,那樣的結局或許纔是最完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