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聽話啊,太好玩了。”筱雅的話直接讓陸錚吐血了,好玩你妹啊,這差點沒丟了他最後半口氣纔將這玩意壓制下去的啊,你再開玩笑等會就會出人命的。
“快給我撒藥,你要玩你找其他人玩去。”陸錚都要哭了。
“我纔不玩這東西呢,太醜了。”筱雅的話再度讓陸錚崩潰了,什麼叫醜?這特麼不全都一個樣的嗎?
真坑爹,完全跟筱雅不是一個維度上的啊。
但是筱雅還是知道正事要緊的,迅速將那些大包小包的藥材,直接拿了出來。不過有些疑惑的看着陸錚:“你確定直接這麼撒上去可以啊?而且要不要分配分量之類的?”
“不用。我已經分配好了,你將這些藥材全部灑在我身上,一定要灑在我的皮膚上,全部撒上來就行了。這被單不要了。”陸錚語氣虛弱的說道,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那股氣也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正在削弱。
該死的林芸,沒事將自己弄來這個地方,現在好了,要是在這裡玩完了。那陸錚連哭沒出哭去了,到時候顧馨她們不知道自己忽然消失了,那不得滿世界的找之啊!
“啊!”陸錚腦袋再一次刺痛異常,體內那一股狂暴的起開始在體內瘋狂的流淌。
“林芸,你特麼在搞什麼?”陸錚氣得大罵起來,這傢伙是不是想要弄死自己才罷休啊?
“林芸,誰啊?”筱雅看陸錚的樣子,臉色有些難看與着急,但是聽陸錚喊出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頓時就怔住了,怎麼回事?
陸錚晃了晃腦袋,不斷嘗試着想要聯繫林芸。
“你慢慢體悟吧,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辦法對她施針,反而會壞掉她的天賦,現在我讓你體會一次幻運之行,然後將你體內那股天運之氣改變一下。”林芸淡淡的說道。
“什麼?什麼幻運之行?”陸錚皺着眉頭,什麼是幻運之行?別說行了……現在就算是讓他動彈都有些痛苦啊。
“就是自己的身份,去體悟別人的人生,跟你從原來顧馨那個節點上,忽然到了這裡一樣。”林芸笑眯眯的說道。
“不是,還來啊?我要是在那裡面死了會怎麼樣?”陸錚有些要哭了。
“你在裡面死了,也不會死,而且會很快回來,讓他們別動你。”說完林芸的聲音慢慢的消失。
“筱雅,你別管我,絕對不能將我的身體挪動,我來不及解釋了我……”陸錚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很顯然進入了那所謂的幻運之行狀態了。
“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啊!”
陸錚不知道是第幾次翻了翻自己空空的口袋,他多麼希望能從兜裡翻出一個原來沒有注意到的硬幣,這樣他的早飯就有着落了。
他現在有一些後悔,爲什麼自己在最開始的時候不留出一些零錢放在別的地方啊,現在可好,真的是身無分文了。
陸錚本來一直覺得自己的這個名字特別的招財,但是連續的破財也讓他不得不懷疑,陸錚是不是自己的小名,難到說自己的全名應該是叫做梅陸錚纔對。
二十歲的陸錚是第一次離開生他養他也禁錮了他二十年的小村莊,這麼多年來自己再這座小村莊上耗盡了自己的童年和半數的青chun。原本陸錚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就做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普通農民了。
但是最近幾年來,原本和他一起嬉笑,一起在村東頭聚圈討論誰家閨女長得好看的那些兒時玩伴們全都進了城,回來的時候全是西裝革履的,陸錚終於也動了心了,他也想像這些人一樣衣錦還鄉,他也想像二強一樣找一個村裡最漂亮的姑娘做媳婦。
年輕人哪裡會真的甘心一輩子都帶哎大山裡,陸錚也有自己的夢想,他的夢想就是做一個收音機裡的評書劇場中作爲主角的那些大英雄。
不過這個土鱉想做英雄並不是因爲有什麼除暴安良的遠大抱負,這個傢伙的思維很簡單,有了錢,就有了美女和金錢了,到時候自己再回到村子裡的時候,就可以像二強一樣吹噓給昔日的小夥伴們聽了!
不斷的央求父母多次,陸爸和陸媽最終還是受不了陸錚的央求,把家裡爲數不多的積蓄給了陸錚,讓他去大城市漲漲見識。
其實父母又何嘗不想讓陸錚出去闖闖,但是現在的社會太可怕了,從電視機裡天天都能看見有人被騙,有人被砍,還有人居然做個飛機就莫名失蹤了!
雖然這個小山村有些偏僻,手機信號都很難傳遞進來,但是當年實行計劃生育的時候,這個中央高層思想可是像一陣風一樣吹遍了這個小山村。
陸家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孩子,父母對陸錚也是有着幾分溺愛着,索xing家中勞累多年的老父親就再多吃年苦,重新結果了家裡那幾畝地,讓陸錚去張張見識。
陸錚終於踏上了心念已久的綠皮火車,踏上了進城的道路,懷裡揣着父母給做盤纏的1600塊錢,真是坐立不安,他長這麼大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錢啊,真的是揣在懷裡怕丟了,攥在手裡怕化了。
陸錚並不知道,因爲他這一臉的土鱉像,早就已經被火車上的職業扒手盯上了,他自己還自我感覺良好的不斷輕撫自己那根本就不成髮型的頭髮,裝知識分子呢,自己的這副樣子簡直就是用肢體語言在向扒手們傳遞着“人傻錢多速來”的信息。
陸錚只顧貪戀窗外的風景,完全沒有注意自己身邊有一個猥瑣的身影一直向自己這邊湊過來。
“小哥,你是一個人出遠門啊?不會是第一次出門吧!”陸錚的肩膀上被搭上了一隻手,這才讓陸錚收回了之前一直都投向窗外的目光。
陸錚覺得說自己第一次出遠門會讓對方笑話,所以學做二強回家跟他吹噓時的那種樣子,頭髮一甩,故作瀟灑道:“我纔不是第一次出遠門呢,我在城裡有生意,我這是回家探親去了。”
陸錚覺得自己學的天衣無縫,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那油乎乎的亂作一團的頭髮甩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
“初次見面,我叫阿千,我坐在你的旁邊你不介意吧。”這個叫做阿千的傢伙也不管陸錚是否同意,直接一屁股老實不客氣的坐在了陸錚的身邊。他自然已經看出了這個土包子是第一次出遠門,此刻也不戳穿他,畢竟這個傢伙身上的錢遠遠要比一句真話更加的重要。
陸錚畢竟還是經驗太少了,此刻完全沒有想到整個車廂基本都是空的,爲什麼這個阿千就非要坐在自己的身邊。此刻還以爲是自己身上有着特殊的氣質,可以吸引別人,這個氣質應該就是二強回來時跟大家吹噓的那個什麼親和力吧!
“不知道老闆在哪裡有生意啊,貴姓啊,咱們車上見面了就是緣分,交個朋友!”這個叫做阿千的傢伙很紳士的對陸錚伸出了手。
這是第一次有人要和陸錚握手,陸錚很笨拙的伸出了手去。此刻的陸錚充滿了自豪,他記得二強更自己說過,只有那些城市裡的大老闆在會談的時候纔會握手的,平時就連二強這個檔次的包工頭都是沒有資格握手的。
雖然陸錚不知道老闆和包工頭的差距有多大,但是他依舊很自豪,自己纔剛剛離開小村莊,在身份上就已經超過了二強了!
有人要主動和自己握手了。
不過陸錚可不傻,相反,他有着中國農民特有的狡猾,他知道既然已經吹出去了,就絕對不能露陷,幸好,二強告訴過自己他在城裡是做什麼的,此刻的陸錚覺得慶幸,幸虧認識一個二強啊,要不然今天恐怕自己就要出糗了。
“我在城裡嘛,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包工頭,也管不了幾個人,我手下的兄弟也就那麼幾百個。”陸錚把當初二強跟自己吹噓時的話原封不動的對這個阿千又說了一次,只不過在說道人數的時候,他特意又乘以十,那種好似是不經意的語氣,讓一個包工頭到了他的嘴裡硬是說出了**老大的氣勢。
陸錚怕對方在進行追問,畢竟二強也沒有跟自己詳細說過他這個包工頭到底是在那裡工作的,又補上了一句:“至於我是在哪裡工作的,我就不能跟你們說了,畢竟幹我們這一行的……哎!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不得不說,陸錚真的很有天生的表演的天賦,不僅僅是語言情緒真實,再加上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像讓人不相信都不行!本來阿千認定陸錚就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此刻看見了陸錚的即興表演,也立馬信了五分。
阿千看對方的這個架勢,還有語氣裡的那種一言難盡的樣子,還真的有些像是包工頭的樣子。他之前所說的到家鄉探親,也被阿千當作了說辭,現在想來,這個傢伙應該是到山區去討債的吧!
現在的農民工拖欠工資的問題可並不少見,阿千自動把這個即將要下手的對象認爲了是拖欠了農民工工資,迫不得已躲債的包工頭!阿千心裡暗自忖思:“老子纔不關心你到底是在哪工作的呢,我又不會好心的幫助農民工討要工資,老子現在只對你的錢包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