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劍秋的逃脫,秦彥的逃脫,在自己重重的圍困之下,卻依然被他們兩人逃走,這讓蘇羽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心裡也是憂心忡忡。
他從小就跟隨在蘇劍秋的身邊,骨子裡對蘇劍秋有着一種畏懼,這是一種潛意識的思想。蘇劍秋的逃脫,不得不讓他感到自己身處在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自己辛苦多年的一切全部付諸流水。
至於秦彥,能夠從彭克平的手裡逃脫,加上當日秦彥所表現出的強悍,也不得不讓蘇羽感覺到畏懼。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的穩住洪門的人心,儘量的拉攏那些長老。有了他們的支持,即使蘇劍秋回來,也無濟於事。
一直忙到深夜,蘇羽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小余已經正式的搬到了蘇家別墅,儼然鳩佔鵲巢,將這裡當成了自己家。
當走到臥室的門口時,蘇羽隱約的聽見裡面傳來小余陣陣的**聲,其中還夾雜着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氣聲。蘇羽不禁一愣,頓時,怒上心頭,“砰”的一聲,一腳將門狠狠的踹開。赫然只見牀上小余跟一個男人摟在一起,赤身裸體。那副醜陋的畫面讓蘇羽覺得噁心,更是憤怒不已。
“你……,你乾的好事。”蘇羽憤憤的喝道。
然而,小余卻是漫不經心的穿上衣服,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恐之色,眼神挑釁而戲謔的看着他。
“他是誰?”蘇羽憤怒的吼道,“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這麼對我?你對得起我嗎?臭**,待會我再跟你算帳。”
話音落去,蘇羽踏步上前,一拳狠狠的朝男人砸了過去。
“你敢!”小余攔在那個男人的面前,瞪着蘇羽,喝道,“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這,無疑等於是在挑戰一個男人的極限。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護着其他男人,這等於是在蘇羽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讓他感覺到火辣辣的疼。
“賤人,你還敢護着他?”蘇羽憤怒的罵道。
不屑的笑了一聲,小余說道:“你以爲我真的喜歡你?蘇羽,你不要太自以爲是了,像你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喜歡。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只不過是一直在利用你罷了。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兒子也不是你親生的,他是我和兵哥的孩子。”
蘇羽一怔,宛如五雷轟頂,想不到自己疼愛了幾年的兒子竟然是小余跟其他男人的野種。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就是羞辱,哪個男人能忍受這樣的結果?
“賤人,老子殺了你。”蘇羽憤怒的一拳狠狠朝小余打了過去。
此刻,他的心裡只有無盡的恨意和憤怒,自己的愛不僅錯付,而且還被別人玩弄在鼓掌之間。若非是小余的極力鼓吹,自己又何至於衆叛親離?何至於落到這般地步?
“就憑你?”小余不屑的笑了一聲,一掌狠狠的拍了過去。後發先至,打在蘇羽的胸口,霎時,蘇羽只覺體內血氣翻滾,“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驚愕的看着她。跟她相處這麼久,同牀共枕,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有這樣的功夫,竟然比自己還要厲害。
“你……,你……!”蘇羽氣憤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告訴你,蘇羽,只要你以後乖乖的聽話,我還可以留你一條生路。如今洪門已經完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有你沒你都是一樣。你乖乖的繼續坐你的洪門門主,乖乖的聽我們的話,我還可以考慮暫時放過你,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小余冷酷的說道。
“賤人,你利用我?”蘇羽憤憤的說道。
“當然,不然你以爲我會真的喜歡你嗎?當初你爲了洪門的大權,殺了蘇文,你就應該會料到有今天的結果。你所有走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沒有人逼你,你落得如今這般衆叛親離,那也是你自己種下的因。現在洪門已經完全在我們掌控之中,蘇劍秋已不足爲患,至於你,就更是不值一提。而且,你早就中了我下的毒,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會按時給你解藥,否則,你會死的很慘。”小余得意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蘇羽厲聲問道。
“我?我是藥王門的人。你以爲我接近你是真的喜歡你嗎?我只是想利用你控制洪門而已。”小余冷笑道。
小余的一字一句,無疑都是在拿着一把刀不停的刺着他的胸口,讓他的心不斷的滴血。自以爲自己掌控着一切,想不到最後不過只是別人利用的工具。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跟其他男人苟合,自己疼愛的兒子也是野種,蘇羽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
“賤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聽憑你們的擺佈。”蘇羽歇斯底里的吼着,瘋狂的朝小余攻了過去。此時的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任何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只怕也很難保持清醒。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饒。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釀下的苦果!
小余的眼神裡迸射出陣陣寒意,冷冷的笑了一聲,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向蘇羽。
蘇羽的功夫本就不及她,如今又在這麼憤怒的情況之下,加上他受了傷,更加不是小余的對手。
“砰”的一聲,蘇羽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小余冷哼一聲,縱身一躍,棲身而上,一掌當頭拍下。出手沒有絲毫的留情,絲毫沒有顧念這麼多年的夫妻之情。他們雖無夫妻之名,卻也有夫妻之實。
女人真的狠起心來,比男人更加的狠,比男人更加的絕情。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蘇羽縱身而起,拔腿而逃。他不能,不能死在這裡,不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憑藉着最後的那一絲的意志,蘇羽飛快的逃去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