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谷聆風的聲音,那羣軍醫們皆是臉色一暗,雖然他們已經知道自己做不出那些題目了,但此時聽到谷聆風的話,他們還是有點沮喪,畢竟成爲醫療小組組長後,能夠獲得的權力,是相當大的。但他們沒能做出那些題目來,也怨不得別人。
不過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他們此時的心中還是有點惡毒的想着,要是這個谷聆風也做不出來的話,他們至少也能出一口惡氣。
“谷老前輩,我們的題目做不出來,不過既然這些題目是你出的,那我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這些題目給解答出來的,對不對?”軍醫中的一名開口說道。
聽到這羣軍醫們的口氣,谷聆風心中暗笑,這羣青頭小子,還想找自己難看,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條尾巴,想到這裡,谷聆風笑了笑,道:“那好吧,你們的意思,是要我來把這個題目解答給你們看了之後,你們才服氣嗎?”
這羣軍醫們冷笑一聲,道:“沒錯,我們就是這個意思,不能說你隨便出了幾個題目,然後我們解答不出來,就憑白的失去了這個成爲醫療小組組長的機會,所以你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谷聆風笑了笑,道:“說法,這個簡單啊,不就是解答題目嗎?那好,我就一個一個的解答給你們看,讓你們心服口服。”
聽到谷聆風的話,這羣軍醫們不禁面面相窺,有點驚詫的,他們剛纔滿心以爲這個谷聆風就是胡亂出的題目,他們也爲了不讓谷聆風的計劃得逞,而衆口一心的想要讓谷聆風來把這些題目一一解答,想不到的是,谷聆風居然真的毫不在意的就同意了,這讓他們實在很驚訝。
“他真的要把這些題目給解答出來嗎?”軍醫們心中都是這樣的疑惑。
谷聆風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在背後隨手一甩,卻看到一面比剛纔那些鏡子更大的鏡子,走到其中一個軍醫面前,道:“好了,就先從你開始吧,你的組合病情是什麼?拿給我看看吧。”
聽到谷聆風的聲音,那軍醫嚥下一口口水,然後點了點頭,把手中的幾張紙條舉了起來,開口唸道:“我的這個組合病情是胃痛,胃脹,胃酸?胸口疼,噁心乾嘔,總有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咳嗽老不好,吃多了,不消化……”
“嗯,好的,我知道了。”谷聆風笑了笑,然後接過那幾張紙條,轉身走到那面鏡子前,將那些紙條都放了上去,驚奇的是,那些紙條碰到鏡子後,頓時就被吸了進去,然後那面鏡子上就出現了一行行的字,仔細一看,原來就是剛纔那些紙條上的病情。
“呵呵呵!”谷聆風看着這上面的病情,然後緩緩說道,“其實這些病情如果分開的話,都是很簡單的,可如果組合到了一起,便成了一種格外古怪的病情,但是,在我面前,什麼病都不算事兒。”
“啊!”聽到谷聆風那囂張的口氣,下面那羣人頓時不滿了起來,有人已經冷言冷語的譏諷了起來,
“哼,谷老前輩,您老大的口氣呀,我們怎麼都解不開的組合病情,在您口中居然都不算事兒,那好吧,既然不算事兒,那就請您給我們詳細解答一下吧。”
聽到這些風言風語,谷聆風沒有生氣,笑了笑,道:“那好吧,下面就請各位聽好我的話。”
接着,谷聆風就將這個病情的情況,和如何診治的方法詳細的解答了出來。
下面那羣人開始是不屑的聽着,可聽着聽着,就覺得谷聆風說的很有道理,他們便從開始不屑表情,到了後來的驚訝和敬佩,對谷聆風的水平也從不信任變成了半信半疑再到最後的無比信任。
接着,說完了第一個人的組合病情後,谷聆風看了看下面那些震驚的眼神,他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知道自己的一鳴驚人效果達到了,然後又叫來第二個人的組合病情,也是和剛纔一樣,把那幾張紙條往鏡子上一拋,待鏡子上出現一行行的病情字後,便開始了講解。
這第二個組合病情的情況,比第一個還要艱難古怪的多,但谷聆風依舊是絲毫不費力氣的把它的出現情況,診治方案都給說了出來,這下子,下面剛纔還只是對他有所敬佩的軍醫們,對谷聆風就變成了徹底敬佩。
“嘿嘿,莫凡,這個谷聆風的水平還真厲害,這下子,那羣傲氣凌然的軍醫們,這下子應該對谷聆風服氣了吧。”看到谷聆風的精彩論述,二殿下高興的對莫凡說道。
莫凡也笑着點了點頭,卻悄悄的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實話,他剛纔算是害怕到了極點,萬一要是谷聆風沒有成功的話,那不僅是他,連二殿下的名號都會一起毀滅。
幸虧谷聆風成功了,莫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到了晚上的時候,谷聆風已經將那二十多個軍醫的組合病情都給講解的差不多了。
這下子,這羣原本還有點看不起谷聆風的軍醫們,徹底成了谷聆風的瘋狂崇拜者,差點當場跪下請求成爲谷聆風的徒弟。
但谷聆風是何等人物,閒雲野鶴一般,若不是莫凡苦苦相求,他都不會來做這個醫療小組的顧問。
“好了,現在我把這些個組合病情都說清楚了,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說完之後,谷聆風看着下面的軍醫們說道。
軍醫們此時纔想起來,他們今天是來爭當醫療小組的組長的,雖然對谷聆風很崇拜,但想到自己無法成爲醫療小組的組長,還是有點沮喪。
看到他們的模樣,谷聆風笑了笑,“其實你們也不必沮喪,我雖然出了難題,但我並不是來當醫療小組的組長的,我只是來擔任顧問的,所以這個醫療小組的組長,還是要從你們之中挑選中,而我剛纔出題目的時候,就是用來觀察你們的狀態,以選擇醫療小組的組長的。”
“啊!什麼!這個醫療小組的組長還是要從我們之中選出來?”聽到谷聆風的話,那羣軍醫們頓時又高興了起來。
谷聆風點了點頭,“沒錯,至於這個醫療小組的組長,就是從你們第一輪測試的時候,挑選出來的,要看你們的水平如何。”
看到下面那羣軍醫們的表情,谷聆風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一定也有點生氣,爲什麼在第一輪測試的時候,不直接把這個結果宣佈出來,非要進行第二輪測驗。那我可以告訴你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你們之中就算出了個醫療小組的組長,也不會有什麼好處,甚至還會影響這個醫療小組的風氣,你們以爲當了醫療小組的組長就可以爲所欲爲了,那我告訴你們,醫者父母心,我們是軍醫,是要抱着懸壺濟世的善心來救人性命,如果你們一心爲了權利,那你們必定會在將來的治療中出亂了,到時候,可不是當不當得了醫療小組的組長這麼簡單了,可能就是生命的事情了,就算沒有危及性命,你們的良心也會在愧疚中度過一生,所以我現在這樣做,是爲了你們好!”
聽到谷聆風的話,那些軍醫們頓時感動不已,知道谷聆風是爲了他們好,當即也問道,“不知道谷老前輩是準備從我們之中挑選誰來做這個醫療小組的組長呢?”
谷聆風點來了點頭,道:“其實我剛纔就已經選出來了,正是……你!”
谷聆風說着,舉起手來指着這羣軍醫中的其中一個人,衆軍醫們扭頭看去,正是一個名叫張光的軍醫。
“啊!太好了,居然是我啊!真是太好了!”那個軍醫聽到谷聆風的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看到四周的眼神後,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自己的確被選中成爲了醫療小組的組長了。
其他人也紛紛朝他祝賀了起來:“恭喜啊,張光,以後你就是我們醫療小組的組長了,以後可要多教教我們啊。”
就這樣,張光成爲了醫療小組的組長,但在他們心中,谷聆風纔是這個醫療小組的醫術最高的人。
回到軍營後,他們就跟着谷聆風在各個軍營中尋找那些稍微有一點醫療知識的人出來,加入醫療小組,到了最後,這個醫療小組算是徹底成立了,人數共有一百五十多個人。
與此同時,就在江順王的宅邸中,一個不知名的小黑屋裡,一個黑衣人正端坐在那裡,身上冒着煙。
“呼呼……”
黑衣人雙手合十,口中默唸着口訣,就在他身邊的一圈黑暗中,正有着十幾個壯碩的士兵圍坐着,但他們皆是臉色蒼白,面無表情,雙眼緊閉,雙手垂在地上,不知是死還是活。
“咚咚咚!咚咚咚!”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黑衣人擡起頭,睜開雙眼,那雙眼睛,此時已經完全變了樣子,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的眼睛,而是一個動物一樣的,纖細瞳孔。
“誰呀?”黑衣人發出沙啞的問話。
“是我,江順王。”外面的人低聲說道,竟是那正讓流嵐帝國爲之頭疼的叛軍頭領,江順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