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軍界裡,武野町馬是很尊重溥儀的一位將軍。所以,溥儀對玉敏兒不陌生,拿玉敏兒當自己調皮的妹妹看。只要玉敏兒走進皇宮,溥儀就會笑的合不攏嘴。玉敏兒看見溥儀第一句就是:皇帝大哥,最近忙什麼呢?如果,溥儀還敢緊鎖眉頭。那玉敏兒第二句就會衝了上來:誒呀!這是挑理了,差我沒給你三叩九拜啊,來皇帝大哥,你準備好,我開始拜了。玉敏兒說完就會往地上趴,除了父母玉敏兒不會給任何人下跪。玉敏兒有自己的鬼主意,反正皇宮裡地毯也乾淨,趴一下沒啥關係,我趴下了,你就得彎腰給我扶起來,可哪有輕易彎腰的皇帝。
溥儀也聰明。他纔不會上這個小丫頭片子的圈套。只要玉敏兒說完三叩九拜,溥儀馬上會說:小妹!哥笑了啊!哥笑了。
雖說玉敏兒每次都將歡笑帶進皇宮。卻有一次玉敏兒將溥儀說的眼淚直流。流着淚的溥儀感覺玉敏兒是會理解人的好女孩。
那次玉敏兒要回日本,來跟溥儀辭行。臨走了玉敏兒跟溥儀說:皇帝大哥,多保重自己,送大哥一句話,有一種苦叫說不出,有一種寂寞叫無人懂。
溥儀當時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衝着玉敏兒揮了揮手說道:小妹!一路順風,記得有時間回來看看哥。
於大洲去了溥儀身邊,玉敏兒去皇宮就像回孃家。來去自由不說,也差不多長在皇宮裡一樣。
只要玉敏兒去皇宮。那就是溥儀的星期天,不管多忙事情往旁邊一放,幾個人就開始天南地北閒侃起來。
皇帝大哥!這次我來給你提意見來了,我以爲滿洲國歌舞昇平國泰民安,誰成想你這國家治安不好,民風不正。玉敏兒坐下來就有些不高興。
小妹!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跟哥說,哥給你做主。溥儀想笑,可表面還是要裝作着急的樣子安慰道。
前兩天我去了一趟哈爾濱秋林公司。我剛走到門前,就有個流氓把我攔住了,還挺橫,對我說:你給我站住!青春幾歲,芳齡幾何。我說:你要幹什麼?你警察查戶口啊。流氓用手一指不遠的警察說:那是我朋友,我幫他查戶口,怎麼地吧。那個警察竟然笑着衝我擺擺手。皇帝大哥,那警察和流氓成了朋友,老百姓還能有好嘛!我告訴那個流氓,我說:你給我靠邊呆着去,哪涼快去哪?有多遠滾多遠。
誒呀!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這麼橫呢?溥儀不解的問道。
玉敏兒捂着嘴笑了起來,說道:我能不橫嘛!我父親給我派了六個保鏢,在我身後不遠處跟着我。
那後來怎麼樣了?溥儀好奇的問道。
那個流氓就把我擋住了,說:老妹!給個面子,俺倆搞對象唄。
我說:行啊!等你從新回爐一下,把你那個乾巴茄子腦袋長圓溜些再說吧。
那個流氓氣得臉都變色了,伸手就要抓我,我假裝害怕,我就喊了一聲“唉呀媽呀”我就蹲了下去。我那幾個保鏢一看我信號給了過去,兩步就衝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就把流氓摁趴在地上。
小姐
!這回怎麼收拾他?幾個保鏢徵求我的意見。我告訴他們用“守株待兔”。
好嘞!幾個保鏢歡快的答應了一聲。
什麼叫“守株待兔”溥儀迷惑的問道。
啊!不就是傻兔子自己往樹上撞嘛。玉敏兒笑着回答道。
幾個保鏢抻胳膊拽腿把流氓擡了起來,然後就往路邊的樹上撞,把那個流氓撞得滿臉是血,哈哈哈哈。玉敏兒沒等說完自己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你也太狠了,手夠黑的。於大洲看着玉敏兒笑着說道。
天吶!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不擔心我的安危,你還可憐欺負你心上人的流氓。玉敏兒嗔怪地衝着於大洲說道。
你是淑女啊!你不能心太狠,我要是在你身邊,我就直接活劈了他,還撞什麼樹。於大洲笑着把話又拉了回來。
呵呵!這還差不多。玉敏兒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你們這麼鬧,警察就不管嗎?溥儀不解的問着玉敏兒。
管啊!那個警察過來說:你們不許聚衆鬧事,擾亂社會治安。我說:流氓調戲婦女你不管,在那看着笑,我們打流氓,你說我們聚衆鬧事,你到底是警察還是流氓。
你們猜,那個警察怎麼說?玉敏兒話說半句,給屋裡人設了個懸念。
怎麼說?屋裡的人都被玉敏兒的懸念所吸引,異口同聲的問道。
玉敏兒站了起來,學着警察的樣子,說道:老子就是流氓警察,怎麼地吧!老子就是哈爾濱的法律,我看你就是抗聯分子。
唉!現在的警察多張狂啊,自己是流氓,還說別人是抗聯。玉敏兒嘆了一口氣,鬱悶的說完話又坐到了沙發上。
那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溥儀感覺意猶未盡,還想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結束?我美得他鼻涕冒泡,我跟保鏢使了個眼神,保鏢馬上明白我的意思,抓住那個無良警察就往樹上撞,這回他哭天抹淚跪地求饒了。玉敏兒很嚴肅的把事情說完,這次玉敏兒沒有笑。
不會沒有人勸架吧?溥儀感覺很奇怪,自己的國家竟有這種可恥的事情發生。
皇帝大哥!哪有人勸架啊,我們在那打這倆個兔子,圍觀的老百姓都在那裡鼓掌叫好呢。玉敏兒說完話,讓溥儀感覺很吃驚。
唉!執法犯法,這樣的國家怎麼會有希望。溥儀似乎很傷心,可在玉敏兒看來,溥儀更多的是無奈,是有心無力。
溥儀去日本訪問那年,於大洲跟玉敏兒已經結婚並生有一女。於大洲和玉敏兒夫婦作爲溥儀的隨訪人員也去了日本。
對於世界,溥儀有很多不理解。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於大洲跟玉敏兒怎麼能牽手走入婚姻殿堂。
小妹!你父親沒有反對你們的婚姻嗎?溥儀太想知道,門不當戶不對如何還能有幸福婚姻問題。
唉!能不反對嘛,都要已死相威脅了。玉敏兒對這種往事總是心有餘悸。
那你用什麼鬼點子將你父親說服?溥儀不是好奇,而是好奇是人的本性。
我首先告訴父親,興亞是滿洲國皇帝的親外甥。玉敏兒調皮的衝着溥儀做了個鬼臉。
那你父親就同意了?溥儀也不信玉敏兒這種謊話,能騙不過武野町馬將軍。
沒有!他也不信,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讓我嫁給中國人。玉敏兒說出了父親心裡的主要原因。
那你用什麼辦法說服了父親,同意你的婚姻?溥儀在自由戀愛上屬於白紙一張。
我說,你要是有王母娘娘本事,你就在我倆之間也放一條天河,現在科學技術,天河也攔不住相愛的人,如果你認爲門當戶對,那美國總統是不是就應該娶英國女王,女人找丈夫要看他未來是不是能出息,男人找女人都是看眼前是否年輕漂亮,父親回答不上來我的問題,只好同意我的婚姻。玉敏兒說完話看着溥儀笑了笑。
哎呀!我發現你說的話都是真理啊。溥儀很驚訝玉敏兒雄辯能力。
日本在於大洲眼裡是個美麗的國家。而這種美麗是基於這個國家沒有遭受到外族的肆虐,即使有幕府戰爭,那也只是相互殺人,沒有故意毀物的,而中國恰恰相反,不但自相殘殺,也燒書毀物。秦始皇燒書,項羽就燒房。從此,中國人似乎有氣就往物品上撒。人都成了魔鬼,一會好的如親兄弟,一會臭的如一堆狗屎。
富士山的南麓是一片遼闊肥美的草原。牛羊成羣綠草如茵,九曲十八彎的蝴蝶河如一條紐帶鑲嵌在草原上。
玉敏兒要把快樂人生進行到底,於大洲總是能把浪漫升級。
玉敏兒望着遠處的富士山,心中總是充滿少女般的夢幻。玉敏兒很想在富士山上建造一座水晶宮殿,和身邊這位不老的白馬王子還有孩子幸福地住在裡面。兩國沒有戰爭,沒有硝煙,世界永遠是藍天。
佔領中國都成日本的國策了,不打中國天皇也不能幹吶!再說,日本不侵略中國,我們中國自己人還要打自己人呢。於大洲望着富士山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於大洲不知道玉敏兒心裡想的是什麼,可自己說出來的話竟然接上了玉敏兒心裡想的。
在這美麗的地方,寧靜的氛圍,你能不能不提國家政治這些讓人反胃的東西,說些情話,哪怕是假話也有一種浪漫在裡面啊。玉敏兒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很溫柔地說道。
浪漫我會,不用求人,等着啊!寶貝。於大洲站了起來,走下了綠色的小山坡。
於大洲邊走邊從衣服兜裡掏出張紙片,撕成拇指大的水滴狀,又從兜裡掏出一段細線,於大洲將細線從水滴紙片尖狀的地方穿了過去,於大洲又找了根兩尺長,手指粗細木棍,將細線的一頭纏在木棍的頂頭,於大洲輕輕的揮動了兩下木棍,木棍帶着細線,細線帶着紙片,紙片竟然如風扇轉了起來。
不遠處有幾隻蝴蝶在上下飛舞。於大洲走了過去,輕輕的把木棍搖晃了兩下,紙片在幾隻蝴蝶面前轉動了起來。幾隻蝴蝶竟然開始追逐起轉動的紙片來。於大洲加快了腳步,身後的蝴蝶越聚越多。於大洲奔着玉敏兒坐着的方向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