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詭辯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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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國顧不得老虎崽子在腳下亂串了。幾腳就踹翻了十幾只老虎崽子。蔣經國終於抓到了幾隻超大的斑斕猛虎。蔣經國準備殺了老虎作成標本,展示給全國人民,警示那些擾亂金融秩序的不法商販。

蔣經國沒有想到,抓了老虎卻被一羣狗熊堵住了門。這裡包括,後媽,後大姨,後大姨夫,後大舅,只有一個是親爹蔣介石,也有被日本人稱爲長沙之虎的薛嶽將軍。

宋子良的鐵帽子部隊如果不是蔣經國親眼所見,事情也不會暴露出來。因爲,沒有人敢拿國舅爺的硬劍,往皇上的軟肋上捅,太子爺的槍口上撞。

看着從外國輪船上下來的這羣人,蔣經國就感覺彆扭。清一色的國民政府制服,都帶着黑色鋼盔型帽子。不論高矮胖瘦,腦袋大小都戴着蔣經國沒見過的這種一個型號特殊帽子。

他們是幹什麼的?怎麼這種打扮,看着這麼彆扭呢。蔣經國很疑惑的問着身後的上海市副市長白連山。

鐵帽子部隊。如今已是上海副市長的白連山獻媚的回答道。

哪個集團軍的?蔣經國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怎麼你不知道?這是宋子良的手下。白連山感覺自己有些多嘴了,事情要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宋子良只是個商人哪來的部隊?蔣經國繼續追問道。

身後的一羣隨從人員,都低下了頭裝起了聾子啞巴。蔣經國明白了,這裡面有事呀,誰都怕得罪人,不敢說話啊。

白市長,你來回答。蔣經國有些生氣的點名喊道。

我肚子不好!我去方便方便,你問別人吧。白連山假裝捂着肚子跑向了遠處。

把這羣人都給我扣起來。蔣經國想看看這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蔣經國手下嫡系打虎隊,可不會慣着誰的脾氣。三下五除二將這夥人控制起來,將兩個自稱是管事的人劉漢純和胡世年,帶到了蔣經國面前。

劉漢純和胡世年不認識蔣經國,以爲哪個中央大員閒的蛋疼多管閒事。上海方面是肯定沒人敢管這事。

這位長官!我們是宋子良先生公司的員工,你有什麼問題去公司找他吧,我們沒有違法,扣留我們沒有道理。劉漢純可不想惹火燒身,急忙把問題推到國舅爺的面前。

帶回去然後再說。蔣經國沒理劉漢純說話,依舊看着這些奇怪的人羣。

告訴你有問題找宋子良先生,我們走。胡世年一揮手帶着自己的人就要走開。

打虎隊的人,沒看見蔣經國說話肯定不會放行,兩夥人在蔣經國面前撕扯起來。劉漢純的人都帶着頭盔,撕扯起來就有頭盔叮叮噹噹掉在地上。頭盔掉地上的人急忙去撿頭盔,打虎隊的人也去搶地上的頭盔,雙方拿起撿到的頭盔當起了武器,又是一通叮叮噹噹。

蔣經國感覺很奇怪,做生意又不是上戰場,有必要帶鋼盔嗎?

兩夥人打着,蔣經國就在旁邊看着,也沒制止。頭盔相互磕碰幾下就開始掉漆了,裡面露出黃燦燦的金屬。

啊!停。蔣經國急忙叫停了交戰雙方。

把帽子拿過來,我看看怎麼個情況。蔣經國衝手下吩咐道。

蔣經國接過了頭盔就感覺壓手,仔細一看露漆的地方,蔣經國嚇了一跳。這不是黃金嘛!哎呀,這羣兔崽子真聰明啊!將黃金做成頭盔戴在頭上,明目張膽的走私黃金,難怪國民政府金融動盪不穩。

劉漢純和胡世年看見蔣經國發現了頭盔秘密。把槍掏了出來準備嚇唬一下,這個愛管閒事的政府大員。

蔣經國是脾氣好的人,誰說什麼不在意,誰做什麼一般也能順得過去。蔣經國最煩有人在自己面前掏槍示威。蔣經國心裡怨恨糾結成了心結,日本將自己親媽轟炸死了,自己的紅顏知己被老爹謀殺了,這一切蔣經國一直耿耿於懷,這口氣一直沒有釋放出去。

劉漢純和胡世年掏槍的舉動,勾起了蔣經國不愉快的回憶。蔣經國不是有些憤怒,而是憤怒到了極點。

斃一半是我立場問題,留一半回去做證據。蔣經國吩咐完打虎隊,率領着身邊只是跟着,並不說話的啞巴們離開了現場。

蔣經國也上來了老虎脾氣。抓了杜月笙的兒子杜維屏,封了後大姨兒子孔令侃的揚子公司。隨後又槍斃了些小兔子,小老鼠還有兩個蠢豬劉漢純和胡世年。

白連山對於蔣經國突然震怒,槍斃劉漢純和胡世年這兩個人很不理解。蔣經國打完老虎離開上海的時候,曾經跟白連山說過一番話:那兩個是狗仗人勢的小人,留着也是禍害。只是你要注意了,你再關鍵時刻跑肚,我就讓你徹底跑路

杜月笙爲了兒子準備孤注一掙,誓與蔣家王朝鬥爭到底。杜月笙拿出了保險櫃裡國民黨高級軍官經商名單,準備去找太子爺蔣經國理論一番。

杜月笙老婆孩子們,慌忙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將杜月笙死死纏住,不讓杜月笙離開杜公館半步。

杜先生!你不能去啊,蔣介石不是三十年前的蔣志清了,你跟他們都鬥,那不是母雞跟着飛機鬥嘛,兒子進去了你別再跟着進去了,那我們一家老小——那可怎麼活哎!杜月笙老婆話沒說完,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來。

杜月笙心裡很不是滋味,總感覺自己這一生是被蔣介石戲弄的一生。自己就像低檔的站街妓女,你蔣介石憋着了就來捅咕兩下,用不着了就像甩大鼻涕一樣,把自己甩在牆上餵了蒼蠅。

杜月笙心情很沉重,也很複雜的說了一句至理名言:人生能有幾次博,此時不搏待若何!

老婆孩子都鬆了手,呆呆的看着杜月笙很悲壯的走出了杜公館。

杜月笙的國民黨高級軍官經商名單上,第一個就是最讓蔣經國頭疼的長沙之虎薛嶽將軍。

薛嶽不是孔令侃,也不是杜月笙。薛嶽就是薛伯陵,敢跟日本幹也敢跟蔣經國對着幹。

蔣經國見到薛嶽剛要說起打擊經濟犯罪的事情,薛嶽擡起左手示意蔣經國趕緊閉嘴。

薛嶽的一番話,讓蔣經國無話可說,讓蔣經國打老虎行動畫上了句話。薛嶽明確地告訴蔣經國:我的錢是用命打來的,敢動我,我就用機關槍突突你,我們前方打仗,你們後方撈錢。我們撈錢你們拿我們當老虎抓,你是看我老實,還是看我好欺負,沒有你們三大家族家族背後撐腰孔令侃連一隻病貓都不是,還什麼老虎,哼!想要影子斜必須身子歪,把自己屁眼洗淨,再來檢查我們的生理衛生。

蔣經國很惱火。軍中不敢查,老虎不能打。這叫辦的什麼事!唉!蔣經國只能長嘆一聲,自己安慰自己吧。我們此次行動畢竟也踩死了很多螞蟻。

爲了慶祝此次打虎行動的勝利,蔣經國特意舉行了閱兵儀式,宣佈此次行動勝利結束。

蔣介石看着地圖掉淚的時候。王少武帶着王永貴前來拜訪蔣介石。蔣介石擦乾了悔恨的淚,接見了兩個春風得意步步高昇的人。

蔣介石跟王少武是無話不談,長沙戰役後蔣介石對王永貴也是另眼相看。如今,王永貴投靠在蔣介石的門下,一家人就不能說兩家話了。蔣介石準備派王少武率兵進入東北。但是,有句話蔣介石並沒有告訴王少武,那就是如果能把共產黨趕出東北,王少武就是東北王。

王少武並不擔心跟共產黨的部隊作戰。王少武擔心的是如何跟國民黨部隊協調的問題。讓王少武和王永貴回東北,無疑是放虎歸山逞英豪,對黨國對自己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蔣介石這步棋走得還算是很高明的一招臥槽馬。

少武啊!你去東北不用跟誰協調,有事直接向我彙報,怎麼作戰是別的部隊事情,你的部隊主要任務是收編原來滿洲國部隊和地方土匪部隊,壯大你的實力,這回你懂了吧?對於共產黨部隊,你遇見就往死裡打,不要客氣。蔣介石給了王少武太多的良苦用心。

共產黨的部隊已經進入東北,並收編了滿洲國的部隊,我們現在去是不是晚了些?王永貴跟蔣介石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一件事情,你只要用心去做就不晚!當年日本人佔領東北牽制國民政府,共產黨在南方進攻我,要消滅我與國民政府,我打一打不了二,日本是佔領中國,共產黨是亡我國民黨,現在都撕破臉了,內戰不可避免了。蔣介石依舊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麼多年來,共產黨玩的假把戲太多,每次都能得逞,我們像傻瓜一樣被他們耍來耍去。王少武也含着骨頭露着肉的附和了一句。

中共從建黨開始就是反政府,從反北洋政府到反國民政府,他們的目的就是自己當政。王永貴似乎也很明白兩黨之間的奧秘。

你們說的都很對,看問題也很準,我很相信你們,你們不像政府裡那些虛僞的政客,嘴裡吃着我的餃子,心裡想着共產黨那幾瓣爛蒜。蔣介石的話兩個人都能聽明白,這是蔣主席的心裡話。

蔣介石不抽菸,卻給兩個人點燃了香菸。蔣介石不喝酒,吃飯的時候親自給兩個人的酒杯斟滿酒。放下了酒壺,蔣介石拿起了筷子對王少武和王永貴說道:我的學生國民黨裡多,共產黨裡有,國民黨裡的喊我校長,我就有一種偏愛在裡面。共產黨裡的喊我校長,那是最虛僞的鱷魚眼淚。你倆不喊我校長,我到是感覺你倆是我的親人。

蔣介石又爲兩個人夾了菜,放下手裡的筷子,蔣介石又接着說道:我不喝酒,你倆慢慢喝,我們多聊一會。

別人罵我就是個冤大頭,一致對外的時候,槍口在相互殘殺,等到力盡國窮的時候,又是表面團結,背後拆臺,對外無能對內無方。其實,我從來不理會別人怎麼評價我,可針對這番話,我自己感覺是心慈面軟招禍害,對共產黨太仁慈太善良了。蔣介石關於國共兩黨的問題自己又感慨了一番。

共產黨的口號喊得滿天響,我看很多老百姓更傾向他們。王少武把自己看到的,聽到的跟蔣介石說了出來。

共產黨有些理論還是很正確的,噢!我是指實質理論,不是表面理論,比如:槍桿子打江山,政治穩政權!這話對於不同意見者,或者是政見不同的黨派,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還是有一定震懾力。蔣介石似乎對共產黨理論很有研究。

我最近聽說一個新的傳說,感覺很有趣,我給你們講講吧!王永貴看見了被蔣介石用紅筆打滿了問號的地圖,纔想到這個或許能爲蔣介石解憂的新傳說。

噢!那你快說說。蔣介石和王少武都很好奇關於傳說的新舊。

我這也是聽來的,不知道這消息從哪出來?我說了還請蔣主席不要生氣。王永貴似乎說話又有些吞吞吐吐了。

永貴啊!你說吧,我們當笑話聽。蔣介石很大度的安慰着王永貴。

啊!那我就說了啊。王永貴講起了這個不是迷人傳說,而是很氣人的政治謠言。

王永貴清了清嗓子,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像說評書的講了起來:話說中國的地圖就是一片肥美的楓葉,日本就是一條蟲子!蟲子準備吃掉葉子,葉子無力反抗,只能被蟲子慢慢蠶食掉,狗熊很心疼葉子,老鷹卻不吃蟲子,老鷹在樹上左右觀望,狗熊卻有了個好主意,狗熊把老鷹喊下來開會,正好獵狗也在旁邊湊趣。狗熊說:只有將葉子變成雞,雞才能吃掉蟲子,中國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老鷹說:狗熊你幹掉那塊土地是不是養蜜蜂準備吃蜜。獵狗說:葉子的好壞跟我沒有多大利益,我鞭長莫及,你們想怎麼幹,別跟我提,我就是路過而已。狗熊笑了,笑得很甜蜜。狗熊說:既然你們都裝老好人,那我就不在客氣,反正葉子國家裡有人管我叫爹,爹要拿兒子家東西,外人說啥都是放屁。從此,中國由楓葉變成了雞,日本投降就是因爲雞能吃掉蟲子的結局。

蔣介石聽完王永貴說的具有童話色彩故事,很想大哭一場。可蔣介石很想知道這是哪個王八犢子編的這麼離奇。

好!這傳說整個就是後現代主義的蒙太奇。王少武喝了口酒心裡憋氣的說道。

永貴啊!這是你編的吧?蔣介石很肯定的看着王永貴說道。

蔣主席!我要是瞎扯行,這麼經典的玄幻作品,恐怕我黨,我軍,全國人民都沒有這水平。王永貴也喝了一口酒,很坦誠的說道。

媽了個逼地!這個人讓我抓到,我就給他五馬分屍外加凌遲。蔣介石氣得臉紅脖子粗惡狠狠的說道。

哎!不對,應該是娘匹西地不是媽了個逼地。蔣介石又補充了一句。

詭辯!無恥小人的詭辯。蔣介石罵完端起了飯碗,蔣介石很想把這一碗飯扣在造謠者的臉上,可造謠者不在面前,蔣介石只好把碗裡的飯吃完。

幾個人酒足飯飽又聊了一會兒,王少武跟王永貴要告辭回去,蔣介石很深情的拉着兩個人的手,來了一段跟深情的告白。

少武啊!你三姐說心怡快過生日了,我們夫妻準備了禮物,到時一定送過去!永貴!我也知道你的老岳母辦大壽,禮物我也準備好了,我有時間一定登門添福增壽。蔣介石很真誠眼裡似乎有淚花翻滾。

啊!王少武跟王永貴很是吃了一驚。

主席!你老人家日理萬機,還記得我們的家事,你讓我們情何以堪。王永貴被蔣介石的關心所打動,竟然留着淚抱住了蔣介石。

永貴啊!你們是爲國家服務,我是爲你們服務,等戰爭勝利了,天下太平了,我陪你們一醉方休。蔣介石也抱住了王永貴,就像抱住了自己的兒子蔣經國。

蔣介石看地圖不再流淚,傳說不會空穴來風,誰的陰謀我也不能讓他們輕易得逞,中國永遠是美麗的楓葉,外蒙古獨立絕對是北極熊侵略掠奪的結局,我不承認。

虛構謊言的結局,必是用生命去掩飾彌補。因爲,上天不會接受虛假欺騙。而中國的歷史是由太多的謊言構成。社會發展也是不斷革命的過程。謊言成了卑鄙者的通行證。政治就是詭辯,文章可以結束,歷史沒有結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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