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八景宗的胡瑞輝,也是青年一代中數得着的高手。
他們都不敵,自己上去也是白搭。
可看到小小的大禹,隨便出來一個青年高手,竟然如此狂妄,要壓滅諸人。
他們身爲青年一代中的俊傑,竟然無法反壓一頭,心中的鬱悶與憤怒難以名狀。
冷非淡淡道:“諸位,如果沒有再挑戰的,那便請罷,這裡乃公主駐營之地。”
有人不服氣的道:“這裡又不是皇宮,咱們想過來,靖波公主管不着吧?”
冷非笑了笑:“公主是管不着,不過在下手癢,想要挑戰一些高手,見識一下天淵的絕學。”
“天淵絕學高深,咱們都是隻學了一些皮毛的!”
“不知哪一位天淵的高手,可以讓在下領略一下天淵的青年高手風采?”
“冷非,你太狂妄!”陳遠山咬着牙喝道:“真以爲咱們天淵無人嗎?!”
冷非笑了笑:“天淵人傑地靈,自然是高手輩出的,只是沒想到登徒子也這麼多,輕浮唐突,天淵的公主過來,你們有資格登門求見嗎?!”
他不等衆人說話,冷冷道:“大禹雖小,卻也不是哪一個宗門隨意可欺的,若再來求見公主,莫怪我辣手無情!”
他說罷,袖中飛出一道白光,快得超乎所有人想象,已然繞過一圈鑽回他袖中。
衆人紛紛臉色大變。
他們發現自己袖子皆有一個小洞,是被飛刀所穿破,若這一刀不是穿過袖子,而是自己身體的話,護身罡氣恐怕來不及起效。
冷非轉身往回走。
唐小月忙跟上,低聲道:“真是解氣呀,冷供奉,你這一身修爲是如何練的?”
她是親眼見過冷非當初如何的弱小,現在如何的強大,從弱到強,僅僅幾個月而已,進境之快讓人咋舌。
她說與旁人聽,旁人肯定以爲是講笑話,糊弄人,若非親眼所見她也不會相信。
她莫名的生出敬服之心,讚歎道:“真痛快!”
冷非笑了笑,搖頭沒說話。
“這下他們該老實了吧?”唐小月細聲細氣的問道。
冷非掃她一眼。
唐小月忙道:“難道他們還會再挑釁生事?還要見小姐?”
“不要小瞧男人的色心。”冷非道。
唐小月蹙眉道:“那就是說,還會有更強的高手?”
“會有的。”冷非道:“他們怎能嚥下這口氣?堂堂天淵的宗門弟子,怎能被大禹人壓下?”
“那還真麻煩了。”唐小月蹙眉,擔憂的看着他:“你能受得住嗎?”
天淵朝在大禹人眼中,一直是龐然大物,巍然不可戰勝,所以絲毫沒有戰意。
只是涉及到意氣之爭,會強硬一時罷了。
冷非笑道:“多謝小月姑娘關心。”
唐小月蹙眉道:“我沒說笑呢,萬一天淵各宗頂尖的青年高手過來……”
她已然想到冷非被打得狼狽不堪,受傷吐血的情形,今天的場面將顛倒過來,不是他威風八面,是旁人威風八面。
冷非道:“那正好,正想見識一下天淵絕學。”
唐小月緊抿紅脣,用力點頭。
她覺得冷非此時的堅定與從容,當真風采照人,不可直視。
兩人回到公主營帳前,看到煜王正與唐瀾站在一起說話,看到冷非,笑道:“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冷非笑道:“王爺可想通了?”
“只能等了。”煜王點點頭道:“也算是盡一回孝吧。”
他若現在轉身便走,父皇那邊一定焦頭爛額,身爲兒子,能盡孝的機會不多。
冷非笑道:“王爺英明,估計會是另一位公主殿下,對王爺而言是無所謂的。”
“是啊……”煜王搖頭嘆口氣:“哪一位公主,對我來說都一樣。”
他露出苦澀之色。
唐瀾道:“我先回去吧。”
她呆在這裡一天,那些天淵朝各宗的弟子們都不會罷休,非要見自己不可。
到了這一步,自己若真依他們所言,出去見了,那大禹皇家的臉面蕩然無存,給唐氏一族蒙羞。
冷非道:“公主,與王爺一起走的好,……朝廷的護衛也該到了吧?”
恰在此時,外面傳來嘶啞的聲音:“王爺,朝廷的護衛們到了。”
“快快有請!”煜王忙道。
他一直在犯嘀咕,朝廷護衛該比自己來得更早纔是,可沒想到他們都到了,護衛們還沒來。
這些護衛們低估了自己等的趕路速度。
“臣韋慶林參見九王爺!參見公主殿下!”一個魁梧如熊的大漢大步進來,抱拳低頭行禮:“臣等來遲了,王爺恕罪!”
煜王上前一拍大漢肩膀,大笑道:“是你,韋總管!”
韋慶林擡頭笑道:“臣主動請來的差使,沒想到在半路遇上了攔路的,好好廝殺了一路!”
“哼!”煜王冷笑一聲。
這顯然有人透露出去風聲,對方纔能知道他們的路線,提前埋伏。
韋慶林一行是機密,知者寥寥。
韋慶林道:“還好臣等尚堪一用,把他們趕跑了,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咱們已經提前算過,只是沒想到王爺來得這麼早,……這可不是奉承!”
“我知道你這張嘴不會奉承人。”煜王笑道:“咱們一路還算順利。”
“真是萬幸!”韋慶林笑道。
煜王道:“來來,我替你們介紹一二。”
他拉着韋慶林,極爲親熱,笑道:“這是禁宮總管韋慶林,我小時候在禁宮的時候,千山宮便是他當總管。”
他指向冷非笑道:“韋總管,這是小妹的供奉冷非,快意刀冷非,想必聽說過吧?”
“久仰大名。”韋慶林抱拳傲然一禮。
冷非抱抱拳:“幸會。”
韋慶林笑着對唐瀾道:“臨行前,皇上還說了,公主一定會跟着一起,特意叮囑,讓你儘快返回龍京。”
“知道了。”唐瀾懶洋洋的道。
她擺擺手:“冷供奉,咱們走吧。”
她轉身進了營帳。
冷非抱一下拳,跟着往裡走,唐小月與唐小星一起進去,帳外只剩下了兩人。
韋慶林露出尷尬神色,莫名的看向煜王。
煜王搖搖頭,指了指他:“你呀,真是不會看眼色,淨得罪人!”
“臣得罪公主了?”韋慶林不安的道。
煜王哼道:“你太怠慢冷供奉啦,小妹當然不高興。”
“這……”韋慶林不好意思的道:“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宗門子弟,臣沒想到會如此得公主信重。”
他平時一直呆在龍京,出入禁宮大內,見到的都是位高權重的顯赫人物,根本沒把冷非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