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還不清的債
那一天，滿地破碎的汽車玻璃，映出太陽金燦燦的光輝。
韓直的鮮血淌在他的身上，又流了一地……
他抱着韓直的屍體撕心裂肺的仰天長嘯……
“我在問你，我爸爸爲什麼會出車禍？”韓熙言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緊緊的盯着容百川，重複着他的問題。
因爲醉酒的原因，他的兩頰不正常的潮紅，他的雙眼卻亮的驚人。
爲什麼？
容百川痛苦的閉起眼睛。
雙手握拳抵在額上。
竟有些顫抖。
這是他終身悔恨的一件事情。
這是他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的一件事情。
他不想記起。
每一次記起，心臟彷彿被利劍刺穿了的痛。
彷彿，染紅韓直的鮮血，是從他的心口流出來的一般。
……
韓熙言緊緊的盯着他。
他看到容百川在顫抖。
他看到威名赫赫的商界之神在顫抖！
而他的表情呢？
是悔恨！
是自責！
是追悔莫及！
是痛心疾首！
那麼。
這意味着什麼？
韓熙言彷彿掉進了冰窟裡。
他忽然想到了冰在太平間的屍體。
他現在一定比那些屍體還要冰冷。
他已經看懂了！
所以，他不再需要答案了。
絕然轉身。
他消失在容百川的視線裡。
這一次，容百川沒有叫他。
他面如死灰。
沒錯。
他欠韓熙言的！
永遠也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