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晨軒看着坐在門檻靠着柱子睡着的卓慕姍,一如既往地抱她回房間休息。
就在他爲卓慕姍蓋好被子要走時,卓慕姍抓住她的袖子,她帶着不解又難過的語氣說:“你爲什麼要躲我?”
雪晨軒被卓慕姍抓住袖子時,身體一頓,又在聽到卓慕姍的話時,他深呼吸,裝作沒有這回事地說:“沒有!我最近比較忙而已!”
“你撒謊!雪晨,有什麼事你可以說!你這樣我很難受的!”卓慕姍依抓住他的衣袖,卻已經坐起來了,她討厭看不見的感覺,看不見雪晨軒在想什麼。
她也很討厭去猜人的心思!很討厭!很討厭!
“我……我真的很忙!”他生病了,是不治之症,他能說嗎?他不敢說,也不想說!他不想卓慕姍爲他難過!
“忙?那忙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不跟她說?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不可以說的?
“我很累了,想休息了!”
“你在敷衍我!”
“沒有!我真的很累!”慕姍,別問了好不好?我現在也不好受!
“陪我睡!”
“慕……”
“不是累了嗎?還不睡?”
“慕姍,你別……”任性了好不好?
“反正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上·牀!”
雪晨軒不動。
“上牀啊!”知道雪晨軒不動她又重複一遍,不由地加大音量。
雪晨軒知道卓慕姍已經生氣了,他躺在了牀上,見卓慕姍還坐着,他開口:“你不睡?”
卓慕姍此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躺下去。
“慕姍,明天我帶你去看溪。”
“爲什麼?”
“溪或許可以治你的眼睛!”
“嗯!”卓慕姍突然覺得很難呼吸,是因爲她看不見,雪晨軒已經不可以接受了嗎?
“睡吧!”
卓慕姍沒閉上眼,一直“看”着雪晨軒。
“怎麼還不睡?”雪晨軒見卓慕姍“看着”自己,他問道。
卓慕姍“看着”他然後搖頭,她說:“我怕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
“不會!我……睡吧!”雪晨軒很想說他會一直陪着她,可是很快的他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已經給不起她一輩子的承諾了。
“你真的不會不見?”
“嗯!”
卓慕姍這才安心地閉上眼,而雪晨軒也痛苦地閉上了眼。
第二天,雪晨軒還在這令卓慕姍很開心。
之後雪晨軒帶她到了月羽溪的家,讓月羽溪看下卓慕姍的眼睛,月羽溪搖搖頭
,表示無能爲力:“眼睛看不見太久了,已經惡化了,以我現在的醫術無法治好!”
雪晨軒聽了異常難受,他問:“真的沒辦法嗎?”
“如果師父還在,他應該有辦法!”月羽溪他回答到。
雪晨軒有些難以接受,卓慕姍卻說:“沒關係啦!看不見就看不見嘛!”
卓慕姍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她一直以爲她能控制好的,是她太相信自己的醫術了!
她會答應雪晨軒來這裡,只是讓雪晨軒知道、明白而已。
自從那天后,雪晨軒對卓慕姍開始變得很冷漠。
“我吃飽了!”雪晨軒放下碗筷就離席了。
卓慕姍右手不禁緊抓住筷子,她不禁哀怨:“雪晨,你不該來招惹我的!爲什麼當我開始對你敞開心時,你卻走遠了?”
雪晨軒就靠在門外,他的痛苦不比卓慕姍少,他每天都在心裡重複那五個字:慕姍,對不起!
在屋內的卓慕姍也沒了味口,她準備走出門,卻被門檻給拌倒了。
雪晨軒及時地接住她,他責備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雪晨……”卓慕姍心中那隻剩下一點火焰的希望之火點燃了,她聽出了雪晨軒的關心。
“下午,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