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六一三年八月初九天氣晴
本以爲前幾天就風國了,沒想到今天我還呆在風國,今天應該會是最後一天了。
說真的,我開始有些留念了,我知道我留念的部分原因是因爲風翔略,他對我太好了,好得我會去顧及他的感受,會在想我這麼走了,他會不會很生氣?一定覺得我很愛慕虛榮,不然爲什麼一定要嫁給雪國太子呢?
是啊!爲什麼呢?怎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天對風翔略說我的夢想就是當皇后,我幾乎都懷疑是不是我的潛意識在做祟。
算了,我還是別想太多了。
到雪國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我不急着和那個代我上轎的女子換回來,我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長得怎麼樣。)
風箬仙落下筆,這已經是第幾本完了?
她摸着這本剛寫完的日記,她本想帶走這一本厚厚的日記薄的,卻沒想到她今天這麼一寫這本日記薄就畫下了句號。
讓她想帶走的理由也沒有,只能和之前的那些寫完的日記薄一樣靜靜地躺在這個地方,等待有一天有一個能進來此地的人。告訴這個人有穿越這回事。
風箬仙走出房門,關上門後,她摸着門說:“真好奇會是誰能進來這。”
話一落音,風箬仙就轉身離開。
唯軒院(剛纔風箬仙所在處),是軒姍山莊的禁地,這禁地被江湖上的人稱爲死亡之地。
江湖上有多少高手因爲好奇喪命於此地?
這裡高超設陣術,就算武功再強的人也會因爲無法解陣在短短的半個時辰斃命。
所以風箬仙會很好奇,但是她應該沒有那個機會可以看見那一個人。
因爲這一個等待可能是幾千年後的事。
出了唯軒院,風箬仙來到了會議閣,這是軒姍山莊裡唯一一個沒有用“軒”字命名的地方。
風箬仙突然想看看界他們幾個人,就來這碰碰運氣看看裡頭有沒有人。
“冥,日國那裡怎麼樣了?”界緩緩地問道。
“我想找個機會把那幾個人‘請’走。”冥苦惱道,也將‘請’字加了重音。
“我這也想請走幾個,不知道雪和顏那有沒有這種狀況。”
界也一樣,自從那一張天文告示發出後,這些人就明目張膽地“貪”,完全不把他們當回事。
“什麼狀況?”風箬仙走了進來,就聽見界在說話。
“箬仙?!”兩個人很驚訝道,他們都知道風箬仙此時應該在去雪國的路上,怎麼也想不到她現在會出現在這。
風箬仙拿起桌上的帳薄翻了翻,事不關己也很隨口地就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自從那告示貼出後。
”界開口說道。
我愛洗澡烏龜跌到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幺幺幺幺
潛水艇在禱告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幺幺幺幺
……………
聽這歌聲熟悉的人都知道風箬仙是在洗澡。
因爲是盛夏時分,走了一天路的風箬仙早已是滿頭大汗,也因爲她不走尋常,現在正在山上的某個湖裡洗澡。
很突然的她就想到了那隻愛把她丟進溫泉裡的恐龍,也不知道它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傻傻地在山口前等着自己。
想着想着這幽暗的山林裡傳來了蕭聲,是她剛纔唱的歌曲。
風箬仙趕緊上岸穿好衣服,順着聲源以最快的速度跑去。
來到林中時,林中並無人,那蕭聲也不見了。
“在下知道二位未離開,方便的話見一面吧!”風箬仙對着空氣說道,她知道那兩個人沒有走。
“姑娘功夫甚高,不知出自何師?”
兩個人從樹上跳下來,其中一名拿着蕭的男子上前問道。
“谷仙人。”風箬仙回答道。
“姑娘這是在開玩笑?”男子的話雖說是疑問,但卻有了八分肯定,肯定風箬仙在開玩笑。
“非也!”
谷仙人是她的師父,她才三歲時就被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谷仙人給逼着習武,她學了,在短短的三年裡她的武功可以說是出神入化,還給那谷仙人做過幾天師父,教他她更改後的武功。
“世人都知谷仙人是岸煙谷的第十任谷主……”
“可我不知道。”是的她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寒,她根本就是在撒謊,你幹嘛當回事?”另一名被倆人遺忘的男子開口道。
誰不知谷仙人是岸煙谷第十任谷主,是隻收皇族皇后第一個子嗣爲徒。
而她?他可沒聽過四國皇室裡有個皇后生的第一個是女子。
光憑這點就可以判斷她是在說謊。
還有今天的日落寒怎麼了?怎麼會說話了?
(落寒:這話什麼意思?
羽溪:你話少的意思。)
“就當我在撒謊……”
“本來就在撒謊!還什麼就當你在撒謊……”月羽溪很鄙視地打斷了風箬仙的話。
“我撒謊礙着你了嗎?真奇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風箬仙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打斷她的話,連說話的語氣也帶着火氣。
“你………”
“別你啊,我啊的,浪費我的時間,我只要問一個問題就好了!”風箬仙將頭轉向日落寒:“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吹剛纔那首曲子嗎?”
風箬仙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只是他怎麼會這曲子?她剛纔並沒有唱完這歌,他怎麼就能吹出整首曲子?
她知道這世界會有一種人一聽就會譜的人,但她可從來不知道這世界還會有沒聽完曲子就能把整首歌給譜出來的。
如果他不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話,就說明他遇到過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
“在下曾在風國的軒姍山莊聽過……”帶着有意的試探,日落寒敢肯定她就是“她”,當年因爲偷下山後不小心他就中了毒,被幾個小孩救了,把他帶到軒姍山莊。
後來有一天他在軒姍山莊的禁院聽到了這歌。
本想去看是誰唱這麼古怪的曲子卻被突然出現的幾個小鬼給擋住了。
後來他天天都到那去卻再沒聽見過有人唱這曲子。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調查軒姍的禁院內幕就爲了找出唱這曲子的人,可是多年來卻毫無頭緒,沒想到今天卻碰上了。
“風國的軒姍山莊?”那不就她唱的?
可是他又怎麼會聽過?
風箬仙盯着他看,雖然說光線暗了很多卻還是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臉龐,給人有種矛盾的錯覺柔和而冷冽,烏黑深邃的眼睛透露着冷顯得與人格格不入,那如墨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行,無一不透露出他的俊、他的酷、他的高貴。
這樣的人如果見過她怎麼會沒印象?
是因爲她見過卓皓軒的完美嗎?
卓皓軒的多面性,在每一種情況下他都可以給人不同的感覺,可以很陽光,可以冷俊,可以很柔和,可以很狡潔,可以很………
卓皓軒就是一個完美的矛盾體。
可是眼前的人給自己的感覺很不一樣,尤其是那雙冷眸,她想他眼神裡的那一種冷光是天生的吧?只是她卻怎麼回有種想要靠近他的衝動?
“對,是風國的軒姍山莊。”他喜歡風箬仙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到陽光照射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有這麼一個人敢對上他天生泛着陰冷的眼睛,還帶着前所未有的暖意的人,讓在他心中那千年的冰雪順間融化。
月羽溪也很吃驚風箬仙竟然敢對上日落寒的眼睛還毫無畏懼,這讓他不得不吃驚,不意外。
因爲有時他也會很害怕這雙眼睛裡放出的殺氣。
“在下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敢問姑娘芳名?”日落寒繼續說道。
“在問別人名字時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
風箬仙慌亂地掩飾了自己的失神,她沒想到她也會有犯花癡的一天,還是對一個貌似冷血動物的人………
這下糗大了!!風箬仙爲自己三十七年來的驕傲表示默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