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快速的穿梭在林間小道,紅蛇帶着冷月一路往山頂奔去。
在冷月累的已經邁不動步子的時候,紅蛇終於停在了一塊巨石邊上。
冷月彎着身體,雙手撐在了膝蓋上,急促的喘-息着。
喘了足足有幾分鐘之後,她的呼吸才平穩起來,她走到了巨石邊上,死命的推動着巨石。
那石頭太沉了,任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可那巨石依然淡定的佇立在那兒,紋絲不動。
怎麼辦?
冷月有些着急了,她蹲在了那兒,摸着下巴沉思不語,紅蛇擡高了腦袋,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困難。
它嗞留一聲就鑽進了巨石裡,沒過多大一會兒,一個大的,帶着三四個小的綠尾蠍子就從石縫裡鑽了出來。
“喂,別跑!”冷月忙伸手想要抓那蠍子。
可那大蠍子爬的太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草叢裡,只有一個小蠍子,似乎是老蠍子跑的太快,它沒跟的上,直接迷路了。
冷月立刻用兩個手指捏起了它,小心翼翼的裝進了一個瓶子裡,低聲道:“小蠍子,對不起了,我原本是不想這樣的,但是沒有辦法,只能拿你來救命了。”
那小蠍子還猶自掙扎着,冷月看的有些不忍心,她別過了臉,一咬牙給塞上了蓋子。
用皮囊收回了蛇寵,冷月又騎着車子往學校裡趕去。
這時,天已經黑了,郊外的路上沒有路燈,只有一抹昏黃的月光。
冷月從小在大漠里長大,什麼毒物基本上都見全了,她也並不感覺害怕。
一想到程博的毒性可以得到控制,她就心情倍好,一路高歌的往回騎着。
回到了學校的公寓,楊雪慧還沒有回來,另兩個室友向來也是不太搭理她的。
冷月也無所謂,和兩個室友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徑直走進了自已的房間,門一關,上了鎖。
將蛇寵給放回到了夾縫裡,也可能是蛇寵這兩天玩的野了,放到夾縫裡,竟然也有幾隻頑皮的,偷偷又爬到了她的腳邊。
“走開啦,我這大腳丫子可是沒有長眼睛的,不小心踩着你們,你們就成肉餅了,走開走開!”
冷月訓斥着它們,用拖鞋將它們硬是趕回了夾縫。
再次坐到了牀邊,冷月小心翼翼的將綠尾蠍子給倒出來,那蠍子一獲自由,立刻就想逃。
冷月用指尖,直接壓住了那小蠍子的背部,看着那蠍子在自已的指尖掙扎着,她快速的拿過一根銀針,戳到了它的尾部。
潔白的銀針,瞬間就變成了紫黑色,果然有毒。
冷月的臉上掠過一陣狂喜,這綠尾蠍子雖然很小,毒性也極小,但總算是和綠尾蠍王的毒一樣,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有了這個毒做引子,在加上自已的鮮血,那至少可以保程博一年半栽的了。
冷月捲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被割開的傷痕,那刀口已然結了痂。
她將銀針給放了下來,拿過不遠處的水果刀,咬着嘴脣,沿着結痂的地方,又一次的割開了傷口。
鮮血,瞬間奔涌而出。
冷月立刻將綠尾蠍子給放到手腕的傷口處,低聲念道:“喝吧,喝的越多越好……”
以血養藥,是冷月現在能想出來的唯一一個辦法了,綠尾蠍子身上有着和程博一樣的巨毒。
雖然毒性沒有蠍王的毒性強,但蠍子是習慣這種毒的。
她將蠍子爲藥引,以血養上一個月,蠍子本身的毒素就會被她血液裡的抗體給消磨了。
養滿一個月後,這隻蠍子也就被冷月給訓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她種到了程博的血脈處。
蠍子身上已經有了她的血液抗體,到時候就會自動淨化程博身上的毒。
所謂淨化,也就是釋放她的抗體,加上在吸取蠍王的毒素,用這個辦法雖然不能完全肅清程博身上的毒,但保他活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等到來年春暖花開,她就立刻回大漠,去沙漠綠洲尋生血草,徹底解了程博身上的毒。
這樣,他就永遠擺脫了毒發的痛苦。
想到這兒,冷月臉
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捏緊了蠍子,慢慢的教它吸着自已的鮮血。
那蠍子畢竟是小,比較好控制,不到半個小時,它就已經放棄逃跑,做了冷月咒語下的小蠍奴了。
“乖寶寶,好聽話!”冷月鬆開了手,引導着將蠍子埋進了她的手腕,然後她從行李箱中翻出了紗布,重新將傷口給包紮好。
蠍子在手脈處不停的吸血,吸一會,休息一會。
每當蠍子吸血的時候,冷月就疼的渾身冒汗,瑟瑟發抖。
一整晚,就在這種“陣痛”的折磨下度過了,因爲休息不好,加上失了不少的血,冷月顯的臉色蒼白。
她去上課的時候,也極爲安靜,下了課吃飯的時候,也是相當的安靜。
程博沒有來上課,他毒發嚴重,估計好幾天是來不了了。
冷諾看到冷月無精打彩的樣子,還以爲是程博沒有來,冷月失落了,所以他也連帶着心情特別不好。
日子就在平淡中度過。
四天後,程博終於回到學校上課了,他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可是看他那穩健的腳步,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他算是又闖過了一關,冷月沉默的看着他,她心裡很清楚,不毒發的時候,程博只是比正常人虛弱了一些而已。
可每一次毒發的時候,他都是和死神擦肩而過,只希望在這一個月裡,他能撐住,平平安安的,等她把蠍寵給養起來。
“啊!”冷月正想的出神,手腕處頓時傳來刀割般的疼痛,這疼來的突然,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她的聲音不大,卻仍然引來了附近同學們的目光。
她忙將手腕給放到了桌子下來,不太自在的低下了頭。
原本老師是沒有注意她的,但看到好幾位同學都盯着她看,老師便緊皺了眉頭,站在講臺上大聲道:“冷月,什麼事?”
“呃!”冷月慌忙站起來道:“沒,沒事!”
正說着,那蠍寵又狠狠的吸起了血來,冷月臉色一白,忙將手腕壓向了肚子,來阻止那針扎般的痛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