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就不信宰不了這兩個老東西!”顏沐說着,手中的利劍一拂,一道駭人的氣流咻的一聲飛襲而出,凌厲的劍花帶着嗜血的狠厲直朝那兩人襲去,而那兩人見狀,當即橫劍一擋,反正他們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的,既然如此,那就往死裡拼!往裡裡戰!打贏服他們可以活,找輸了那就把命留在這裡!
“鏗鏘!鏗鏘……”
刀劍相碰的聲音,伴隨着氣流拂過的凌厲之聲不停的響起,那一邊,原本一身溫和氣息的藍無極,在應戰中,身上透着一股攝人的強者威壓,那雙總是帶着溫和笑意的眼眸,此時一片的幽深,伴隨着手中利劍的拂過,眼中森寒的殺意也隨着涌動。
只見,他利落的身法遠遠的高出那圍攻着他的那三名金玄武神級別的強者,以一敵三中,他仍是一派的悠閒,似乎根本不把面前的三人放在眼中一樣,在應付着那三名強者的同時,他還一邊注意着司徒南陵與顏沐那邊的情況,以便有什麼危險時可以出手相助。
眼見與顏沐的那兩名對手像不要命似的豁出去戰鬥着,那發狠了的招式,節節逼進的凌厲劍氣,以及顏沐的節節後退,讓他的目光不由微微的一閃,當下,手中利劍一轉,一股金色的玄氣氣流注入他手中的劍裡,驀然,只見那夾帶着凌厲之氣的寒劍猛的折射出一股森寒而嗜血的寒光,快如閃電一般,帶着掩耳不及的速度,分別從不同的方向猛的擊向他身邊的三名對手。
“咻!呼!啊!”
凌厲而嗜血的駭人劍罡之氣在半空中劃過,帶起了一聲強大的氣流聲,只見幾聲慘叫聲不約而同的響起,原本圍在藍無極身邊的三名金玄武神級別的強者竟然讓他瞬間秒殺了!看到這一幕,司徒南陵微頭微微一挑,暗忖,大師兄家傳的這套鬼影劍法還真的是快如果閃電殺傷力十足啊!連三名金玄武神都可以秒殺,嘖嘖,厲害!
當下,他也不甘落後於他,散懶的神色褪去,目光一眯,邪肆的寒光從眼中迸射而出,他猛的飛身而上,低喝一聲:“流光無影劍!”隨着他那蘊含着殺意的聲音一落下,雙手中的玄氣氣息瞬間凝聚在手中的利劍之上,原本那把泛着濃郁玄氣的利驀然一分爲十,一道道泛着金色玄氣的劍影在這夜色之下顯得格外的清晰,被分散出來的十把形成了一股形體,咻的一聲從他的手中飛射而出,在他的身前左右迅速的旋轉了一圈。
“啊……”
只聽,那淒厲的慘叫聲劃過了夜色,傳入衆人的耳中,只覺很是剌耳,也就在那幾聲慘叫聲劃過後,身體倒地的聲音也隨着響起。
“砰砰砰……”
藍無極和司徒南陵相視了一眼,皆是一笑,兩人的目光朝那邊的顏沐看去,見他還在奮戰着,也不知是不是因自己落後了,還是被激怒了,只聽他低聲咒罵了一聲:“兩個老不死的!看本少爺不把你們劈成兩半!”隨着他的怒喝聲一落下,只見身形速閃,他在一瞬間改變了自己的速度,讓自己飛身襲向了他們兩人的中間,手起刀落,在他們一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高舉起的手利劍夾帶着玄氣一劈而下。
“受死吧!咻!砰砰!”
只聽顏沐大喝一聲,駭人的氣流之聲劃過,砰砰的兩聲,那原本正朝他進攻的那就兩名金玄武神級別的強者便在那一瞬間被他一舉劈成了兩半,鮮血從他們的額頭上滲出,雙目暴睜着,保持着那個姿勢不會動,直到,那鮮血一滴滴的往下流着,滴入了地面的同時,他們的身體也隨着往後倒去。
“砰砰!”
“跟我鬥!哼!我怎麼可能鬥不過你們!”顏沐冷哼了一聲,一派得意的看着那兩個在他面前死去的人。
藍無極笑了笑,溫和的說:“我們把這裡收拾一下吧!”說着,目光落在那倒了一地的屍體上面,今晚的戰鬥他們是贏了,贏在出奇不意之間,而那些人,明明都是金玄武神級別的強者,卻在生命走到盡頭的瞬間心生恐懼之意,也正是這份恐懼,讓他們有機可趁,他們贏得輕而易舉。
“這個交給我就可以了,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去睡吧!”顏沐笑說着,對着他們兩人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回去吧!而當藍無極和司徒南鳵點點頭後,卻是連忙開口說:“二師兄,把你的那條雪蟒借給我用用。”
“你要我那條雪蟒幹什麼?”司徒南陵挑了挑眉,打着哈欠的看着他。
“清洗一下這裡的血跡啊!要不然到明天太陽一出,這裡難聞死了。”
聞言,司徒南陵這才把雪蟒叫了出來,這才懶洋洋的說:“好了,我去睡覺了,你記得處理乾淨一些。”說着,這才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藍無極看了看崖邊那始終沒有動靜的木屋一眼,目光閃了閃,這才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顏沐則忙擡腳一踢,把那些屍體直接了當的踢進崖底,而後又讓雪蟒用水清理了周圍的血跡,不多時,原本染上了鮮血的八岐嶺,在一人一蟒的忙活下,又恢復了平時的乾淨,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的消失了,地上的那些屍體也沒了,周圍又恢復了夜間的寧靜,似乎,那廝殺的一幕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次日
清晨裡的風,輕輕的吹過,拂過臉頰,涼爽而舒服,八岐嶺上的雲霧瀰漫着,太陽還沒出來,夜間的那一份涼意思還在那輕風中夾帶着,崖邊的木屋裡,牀上的子情緩緩的轉過身,濃密而黑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着,不多時,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朦中帶着睡意的雙眸,讓她看起來多了一份的慵懶與迷離,美得如同誤落凡間的仙子一般,令人着迷……
看着外面的天色,她從牀上起來,梳洗好後,這纔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站在崖邊靜靜的看着那瀰漫着雲霧的山峰,清晨的輕風吹過,拂起了她的衣裙,讓她的裙襬輕輕的揚動着,她收回了目光,微低着頭,把玩着那戴在手腕上的鐲子,昨晚才知道,她的這個鐲子是個很好的武器,鐲子裡面藏有着細如髮絲的透明絲,那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但是卻堅硬無比,只要運用得當,那透明絲還是一個很好的殺人武器。
想到昨晚,她目光微閃,她留她一命,那個老女人卻找人來殺她,既然如此,她豈能讓她好過?目光中寒光一閃而過,她正打算運起輕功去玉女峰找那個老女人算帳,卻聽見身後的聲音傳來,於是回過頭看去。
“子情,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崖邊風大,早上還是不要站崖邊的好。”
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五步之外的藍無極,站在那裡溫和的說着,當看到她轉過身來,那張絕美的容顏映入他的眼底時,目光微閃了一下,開口笑說:“原來子情長得如此美麗,難怪師傅會把你的美貌藏了起來。”饒是見過不少美人的他,見到這樣絕美傾城的她,仍少不了驚豔一番。
她的美,美得出奇的和諧,那絕美的容顏像是經過上天精雕細刻而成的一般,加上她那清雅淡然的氣質,更是讓人見之難忘,而這樣的傾城絕美的她,更讓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是她那處變不驚的冷靜氣度以及那份清冷的姿態,那自她身上有意無意散發出來的氣勢,是那樣的令人無法忽視,總覺得她,非同尋常。
“嘖嘖嘖,確實是很美,賞心悅目的,也不枉我今天這麼早起來看美人。”
司徒南陵的聲音傳來,子情順着那聲音看去,竟然見他從不遠處的樹上翻了下來,一派散懶的走了過來,而聽到他的話,她則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敢情他們都在這裡等着看她的真實容顏不成?
顏沐的房門也在這時打開,他一邊打着哈欠的走了出來,睡意迷朦的問着:“在哪?美人在哪?”說着,朝周圍看了看,見到那崖邊站着的子情時,眼睛頓時一亮,睡意全消快步的跑了過去,一邊笑呵呵的問着:“子情,你訂親了沒有?要是沒有考慮一下我怎麼樣?”
“訂了。”她開口說着,不緊不慢的兩個字,打破了顏沐的希望。
“啊!訂了啊?不過也難怪,你長得這麼美,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不過子情,你的那個能有我長得英俊嗎?”顏沐笑嘻嘻的說着,還故意的挺了挺胸膛,揚起了他那張可愛的娃娃臉。
看着他那張可愛的娃娃臉,她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說:“將來若是有機會,你見了他不就知道了。”說着,像想到什麼似的,目光一掃,不見老頭,便說:“你們師傅還沒起來?”
“丫頭,找老頭我幹什麼啊?”老頭拉開門,伸了伸腰的走了出來。
“我想問一下,你當日捉我來這裡的那個地方,是屬於哪裡的?”她要找到她爹爹他們,就得先知道他們會是在哪個大陸,原本以爲這神蹟天空只是一個大陸,卻不想這裡竟然是如此的佈局,四個大陸分佈而開,她此時在白虎大陸,那他們又會是在哪裡呢?
聽到這話,老頭就知道她是想去找她的親人了,想了想,這才說道:“丫頭,估計你想找到他們沒那麼容易啊!我捉你回來的那個地方,是在白虎大陸和玄武大陸交界的一個森林,出了森林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往白虎大陸,一條是通往玄武大陸,別說是白虎大陸了,你可知,單單的一個大陸有多大?想在這裡面找人可不容易,更何況,還不知道他們是去了白虎大陸還是玄武大陸的,你說你要怎麼找?”
聞言,她心下微沉,確實,如同他所言,要在一個大陸裡面找人本就不是容易的事了,更何況還要把範圍擴大,想到主這裡,她眉頭不禁微微一擰。
“若是找人,我們倒是可以幫忙。”藍無極溫和的聲音傳出,他俊朗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的看着她。
顏沐點點頭說:“是啊!如果你想找人,我們可以幫忙的,我們的家族在這白虎大陸怎麼說也是數一數二的,想要找幾個人只要放出消息,這還不容易嗎?”
“嗯,我也是可以幫忙的,只要把你要找的人,長什麼樣,叫什麼名說出來,我們會讓底下的人去尋找,怎麼說都比你一個人如同無頭蒼蠅的尋找要好。”司徒南陵倚着木屋,也懶懶的開口着。
聽到他們的話,子情這才一笑,說:“那我先謝謝你們了。”若是有他們的幫忙,也許能早點找到他們也不一定,不過當前她要做的,是先處理了那個老女人,她可不會一而再的放過想要加害於她的人!
“我打算明天離開這裡了。”她說着,往那簡陋的廚房走去,說:“今天再給你們做一天的飯,明天你們就得自己想辦法了。”她笑說着,開始忙碌着,打算今天的飯菜給他們做豐富一點,算是謝謝他們的幫忙吧!
“子情你這麼快就要走啊?”顏沐有些不捨的說着:“你纔在這裡住了幾天,這麼快就要走。”雖然只是幾天的相處,卻讓他對她生出一股不捨之情,也許是喜歡她做的菜,也許是喜歡她的這個人,她是那樣的特別,輕易的走進他們的心,讓他們接納了她的存在,看大師兄和二師兄就知道了,他們都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但卻對她和顏悅色待以真心,也正是因爲她的特別吧!現在聽她說要走,真的是打心裡的不捨。
而藍無極和司徒南陵聽到她的話,目光也不由落在她的身上,藍無極品頓了一下,一如既往的溫和聲音問着:“這麼快就要走,不多住些天嗎?”聽到她說要離開,心裡竟然有着一絲的悵然若失。
“不了,我還打算到處走走,雖然有你們幫我尋找,但我也不能在這裡呆着只等消息。”她頭也沒擡的說着,一邊熟練的做着早點。
“呆會把你要找的人的外貌什麼的跟我們說一下,我們才能讓底下的人去尋找,對了,如果你要走,到時給你幾個信號彈,這樣一來也方便我們能找到你。”司徒南陵說着,心下打着主意。
“嗯,好。”她應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而他們三人和老頭則在那桌邊坐着,一邊看着她在那裡忙碌着,不多時,熱騰騰的早飯就被端了上來。聞着香味瀰漫的早飯,看着這比平時多出來的幾個小點心,他們胃口大開,毫不客氣的便吃了起來。
早飯過後,他們各自去練武,老頭則去後山閒晃着,而子情則按着從書中看到的地圖,提起輕功往玉女峰而去,輕盈的身影在那雲霧之中躍動着,幾個回落,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她停落在一個山峰之上,看着那不遠處寫着的幾個紅色大字:玉女峰。
當下,腳尖一點,輕盈而飄逸的身法瞬間飛掠而出,停落在那玉女峰之內,她如鬼魅般閃過的身法,旁若無人般的在裡面掠過,快得讓人無法察覺,目光往峰裡一掃,見除了一兩個較早起牀的少女之外,其他的人似乎還沒起牀,目光越過了七八間木屋,最後落在了其中的一間,因爲這一間比其他的要大上一些,如果她猜得沒錯,這應該是那個老女人的屋子無疑。
她輕掠而過,收起了身上的氣息來到了那屋子間,悄然無聲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果然看到了那個老女人在牀上睡着,似乎是發現有人闖入了她的屋子,牀上的老女人猛的睜開眼睛,就要大喝出聲,卻讓子情以銀針封住了她身上的穴道,無法開口之餘,更是渾身無力的倒在牀上。
“沒想到你還這麼能睡,就不怕我來找你?”子情輕聲說着,那輕柔的聲音此時卻讓躺在牀上無法動彈的老女人心驚膽戰的,想要開口喊人,卻怎麼也叫不出聲音來。
這個女子是誰?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來到了她的屋子,她是怎麼做到的?看她的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修爲,當真是可怕,只是,她什麼時候招惹了這樣的人了不成?她怎麼說出那讓她不明不白的話來?
“怎麼?不知道我是誰?”看到老女人眼底的驚恐與疑惑,子情淺淺的笑着,輕聲說:“我就是那八岐嶺你口中的臭丫頭,這才一天沒見,這麼快就忘記我了?”
什麼!她是那個臭丫頭?怎麼可能?老女人雖然此時開不了口,但眼底的震驚卻是那樣的明顯,顯然是無法相信面前絕美的女子就是她要致之死地的那個臭丫頭!
再說,那個臭丫頭不是死了嗎?她明明已經放出了消息,讓那些強者去對付八岐嶺的那些人的,她又怎麼可能還活着?諒算那八岐嶺的那幾個臭小子和瘋老頭的實力不弱,但是面對那麼多的強者,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本想着呆會再過去看看他們悽慘的下場,誰知此時自己卻被這個來頭不明的絕美女子給定住了,還開不了口渾身無力!該死的!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我可以放過你一次,卻不會放過你兩次,你說,想要我怎麼對付你了呢?”子情不緊不慢的說着,輕柔的聲音帶着一抺令人心底發寒的冷意,聽到了她這話,那個老女人這才相信,這個女子,真的是那八岐嶺那邊的那個臭丫頭。
“對待敵人,我一向都是不會留情的,因爲怕麻煩,所以,我準備讓你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尋不到找不着,你說好不好?”她淺笑着,眼底的寒意卻如同奪命的羅剎一般,透着令人心驚的殺意。
隨着子情的聲音一落下,她伸手一捉,提起她就往外面飛掠而去,那極快的速度根本無人能夠了發覺,就算覺得有些可疑的回頭往周圍看看,卻也只是看到跟平時沒什麼兩樣的玉女峰。
而那被子情捉走的老女人,使勁的想要衝破被壓制住的玄氣氣息,奈何她使出了全力也衝不開,見被她拉着離開了玉女峰,放在高高的山峰頂上,讓她面朝下的看着底下那萬丈的懸崖,心,不由驚得直顫着,臉上的冷汗直滲了出,想要掙扎,卻又怕自己稍不小心就會掉了下去。
子情一腳踩在她的身上,輕聲說:“你說從這裡摔下去會不會死?”聲音一頓,她又不緊不慢的說:“從這裡摔下去,也許被半山中的樹枝什麼的阻攔了一下,或者會有一絲的生機,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在把你推下去之前,我會先廢了你的玄氣,斷了你的筋脈,確保萬無一失不會讓你再給我添麻煩才行。”說着,運起玄氣就要動手,誰知在這時,老女人身上猛的迸射出一道精光,那剌眼的光芒讓她連忙以手遮住眼睛。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一股嗜血的殺意往她而來,當即摸到出腰間的鳳吟劍,運起玄氣氣息的順着那股殺間民而襲去,同時擡眸往前看去,只見那是老女人的幻獸,一條以黑白分段的巨蛇,躲過了她的攻擊,此時正盤在老女人的身邊,弓起蛇頭用着那兇殘而嗜血的蛇眼緊盯着她。
“噝噝……噝噝……”
“原來是幻獸。”子情脣角微勾,目光落在那條黑白分段的巨蛇身上,輕聲說:“既然出來了,那我就先解決了這條幻獸再說。”聲音一落,手中的鳳吟劍驀然迸射出一股冰寒的氣息,凌厲的劍氣劃過,隨着她飛身而出而襲向了那條巨蛇。
那條蛇一見她手中持劍帶着殺意而來,當即飛竄而起,口中的毒液噴出,濺落在地上時,那一旁的草地頓時發出一聲聲嚓嚓的聲音,不過眨眼的時間就枯萎了。
子情目光一閃,朱脣輕啓的說:“拿了你的蛇膽來製藥,也許不錯。”說着,提劍飛身而出,凌厲的劍氣攝人的威壓一出,頓時把老女人的那條巨蛇給攝影住了,空氣中瀰漫着的強者威壓區區的一條幻獸又豈能動彈得了?那趴在地上的老女人就算是此時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輕而易舉的一劍直中蛇身的七寸之處,劍尖一挑,一顆綠油油的蛇膽伴隨着蛇血就從蛇身飛出,蛇血飛濺到老女人的臉上,頓時讓她原本凌亂的面容看起來越加的恐怖。
“噝……”
只聽那巨蛇噝聽了一聲,身體直直的掉入深不見底的懸崖,而那顆從蛇身挑出的蛇膽,則被好收入手中,利劍一收,直指地上的老女人,手指微動,幾道寒光閃過,連慘叫都叫不出的老女人渾身是血的趴着,身體微微的抽搐着,隨着子情冷漠的一擡腳,把她奄奄一息的身體踢入懸崖之後,周圍除了那瀰漫着的血腥味之外,就只有瀰漫着的雲霧以及青翠的樹木……
解決了那老女人,她這才飛身往八岐嶺而去,回到八岐嶺,見老頭站在崖邊,似乎在等着她。她還沒開口,就聽見老頭的聲音傳來:“丫頭,你去玉女峰了?”老頭問着,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圈。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問:“有事?”
“你殺她?”老頭又問着,目光看着她,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能殺她?”她朝他看了過去,輕聲問着。
“她的那些弟子也都是來自於名門家族,我只是擔心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了。”老頭說着,又道:“再說,那個老女人的實力也並不弱,你自己這樣驀然前去,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可不好跟三個臭小子交待。”
“沒事,我已經讓她消息了。”她說着,把手中的蛇膽往他那邊一扔說:“這個給你,她的那條幻獸的蛇膽。”說着,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着手中接住的蛇膽,老頭撇了撇嘴,蛇膽,這臭丫頭,好東西那麼多隻給他這麼個蛇膽。擡頭見她已經進了屋子,便暗歎了一聲,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夜,悄然無聲的降臨了,另一邊,此時在玄武大陸中的冷絕辰負手站在院子中,擡頭看着那天上高掛着的明月,似乎透過那一輪明月在看着子情一般,看着她在那月亮裡對着他笑,看似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想要去碰觸她,卻是怎麼也碰不到。
“子情,你此時在哪裡呢?過得可好?”他低聲的呢喃着,心下輕嘆了一聲。自那一日他們出了森林,便來到了這玄武大陸,幾天的時間,他已經把這神蹟天空的局勢弄了個明白,心下更是對那四個無人可以超越的四位至尊者者有着濃濃的興趣,他本是居於高位之人,在古武大陸裡鮮少有人是他的對手,而自從遇到那個紅袍的男子蕭,讓他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來到這裡之後更是深刻的體會到,以前的見識確實是少了。
原本只想要幫子情找到她孃親的他,現在心裡更是有着一股幹勁,想要在這裡闖出一片天地,只是,子情此時會是在哪裡呢?她一個人過得好不好?每當他一想到她是在他的面前被捉走的,他心底就有着濃濃的自責,他在怪自己沒有好好的保護好她,竟然讓她被那個老頭捉走了。
這神蹟天空如此之大,那個老頭會把她帶去哪裡?這幾天他反覆的想了又想,想要在這神蹟天空尋得到她,讓她知道他們在哪裡,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的名聲在這神蹟天空中揚名,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早一點見面。
夜,漸漸的夜了,而他卻還獨自一人站在那院子裡,仰着頭看着那佈滿點點星光的夜空,無聲的在心底說着:子情,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次日,八岐嶺中
打算今天離開的子情,早早就起牀了,走出房門便見到他們幾人已經在外面了,就連老頭也坐在桌邊看着她。
“子情,今天你要下山,我們送送你吧!”顏沐說着,笑嘻嘻的朝她走了過去,來到她的身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山。”她輕聲說着,絕美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
藍無極看着一身白衣的她,溫和的說:“你打算去白虎大陸還是玄武大陸?可有什麼目標?”今日的她,一身的白衣,在輕風中墨發飛揚白衣飄逸,很是出衆。
“我想先在白虎大陸走走,看看有沒他們的消息,如果沒有,再去玄武大陸找找。”她覺得辰一定會有什麼提示的,只要她多注意新起的消息,一定會找到他們的線索。
“吶,看你的樣子,估計也是沒錢的,這些先拿去用吧!”司徒南陵說着,把一袋銀子丟給她,又說:“我這裡還有一個信物,也給你吧!要是你沒錢了,或者有什麼需要可以去打着司徒家標記的酒樓商店什麼的找他們幫忙。”
“我收下這錢就可以了,那個信物就不用了。”畢竟她與他們也不過幾日的相處,又豈能承他這樣的情,她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了,錢債容易還,人情債可是不是那麼容易還的了,而且,她相信自己可以解決的。
見她一臉的認真,司徒南陵無所謂的說:“那好吧!隨你。”說着,把那個信物收了起來。
“丫頭,別說老頭沒東西送你,吶,這張飛毯就送給你了,只是用玄氣運行就會飛了,不過這東西可是寶貝,外面一般的人可是沒有的,你可要小心收好了,要是讓人看見了,這東西可是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老頭拿出他的那張飛毯遞給她說:“收着吧!這神蹟天空這麼大,老頭知道你輕功好,但是輕功再快也快不過這個,這纔是好東西,一點也不比會飛行的幻獸慢。”
聞言,她擡眸看了老頭一眼,這才說:“好,那我收下了。”說着,接過他遞上來的飛毯,對他們說:“雖然被老頭捉來了,讓我跟親人失散了,不過認識你們真好。”說着,絕美的臉上綻開了一抺真心的笑意,在他們怔愣間,打開了飛毯注入玄氣,躍上了飛毯往山下而去,不過眨眼的時間,便消失在他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