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畫宮?李和想了想纔想到這是新封的畫昭儀的寢宮,嘴脣微微的動了動,最後嘆了口氣,“擺駕……”
李和話還沒喊完,就見皇帝大人貴手一擡,不悅的說了一句,“算了,穿醇郡王入宮!”
“是。”微微躬身,李和應下,“不過,皇上,午膳……”
即便是知道皇帝陛下心裡不爽,即便知道多嘴沒有什麼好處,但是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的。畢竟,這是他作爲內侍的職責。
“不用了,先傳醇郡王。”吸了口氣。宮羽澈搖搖手,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個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即便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宮羽澈都差點被她氣瘋了。這個丫頭怎麼能這麼不識好歹。他累死累活的爲了誰啊!
一想到今天小人兒冷漠的表情,宮羽澈就覺着心裡堵。當他願意選妃啊,放宮裡他還嫌浪費糧食呢!
無奈的伸出手揉揉眉心,一手擡起擺弄着桌子上的奏摺。腦子裡不期然的浮現出今兒小人兒一身綠衣的模樣。
嘴角緩緩勾起從內心裡覺着小人兒穿綠色的衣服真是好看,上次越國送來的皎月紗似乎還有兩匹,過幾日再去給她做兩件衣裳。
宇文爍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暖暖的陽光從門外打進來並沒有過多的照射到皇帝陛下身上,只是撒了一角在桌案上。那陽光的邊緣處,一本暗紅色的奏摺被一隻修長乾淨的手抓住一角,在往上是華貴的衣袖,袖口處一條金龍盤旋蜿蜒。
那隻手的主人此刻正一手支着頭,傻傻的笑着,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該死的刺眼,又該死的和諧。
“這奏摺裡寫的什麼,莫不是越國已經併入大燕板塊了?”心裡不爽,某人也不願意別人開心了,於是一出口就是打亂了這難得的安逸氣息。
“你來了。”收回手,斂了笑容,宮羽澈擡眸,清澈的眼睛眨也沒眨。
“微臣給皇上請安。”宇文爍見目的達成,站在原地,雙手抱拳微微躬身,樣子說不上有多恭敬。
“行了。”似乎習慣了宇文爍的模樣,宮羽澈也不多大介意,擡手一揮,“坐。”
話音落下,宮羽澈低頭,拿起一本奏摺。心裡暗罵了一句妖孽!
只見那堂下人一身紫衣瀲灩風華,他面如美玉,發如黑緞,腰肢纖纖,五官緊緻到無可挑剔。這樣的人如果穿上女裝,絕對絕對沒有人會懷疑他是男的。
“不是越國歸入大燕,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薄薄的紅脣輕輕一瞥,宇文爍腳步輕移,大大方方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坐下去後,素手擡起輕輕的撫平衣袍,那動作比女人還要優雅三分。
“那件事是真的?”沒有理會宇文爍的問題,宮羽澈擡頭,眉頭輕輕的皺起,略帶不滿的看着堂下的男人,“你能不能正常點?”
“很正常啊!”手指在臉上輕輕的摸了摸,宇文爍在手中茶杯的反光面上輕輕的照了照。依舊這麼俊朗,怎麼不正常?
莫不是衣服髒了?
想到這裡,宇文爍立刻低頭細細的看過自己才換上的衣衫。紫色,純粹的不染塵埃。沒有不正常啊?
疑惑的擡頭看向宮羽澈,“哪裡有問題麼?”
此刻宮羽澈已經無力和這個自戀到變(和諧)態的人多說一句話了。於是他擡手舉起一本奏摺,“這上面說的是真的麼?別說你不知道這上面寫着什麼!”
原來是這個啊!宇文爍鬆了口氣,兩隻手輕輕擡起,手指輕輕的一搓,隨後努嘴吹了吹本來也什麼沒有的手指。“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不是已經做了麼?就算不是真的,多幾個美女在宮裡也不錯啊。”
無關乎自己的美貌,某人的氣態瞬間沉靜下來。如果說,今早的妃傾城是一副恬靜淡雅的水墨畫。那麼宇文爍就是濃墨重彩的油畫。
說不出的美麗,道不盡的傾城絕色。
“你!”宮羽澈聽到宇文爍不甚在意的口氣,恨不得把手中的奏摺扔出去,砸死他!不過皇帝都是有素養的。而且非常的優秀。於是他輕輕吸了口氣,“阿爍,我沒和你開玩笑。”
無所謂的撇撇嘴。宇文爍低頭輕輕的抿了口茶,別以爲他看不出來他剛剛想砸他。不過看在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這個就算了,反正也沒有真的砸到自己傾城絕色的臉。
自戀的想着,放下茶杯。
“當然是真的。”終於在宮羽澈即將火山爆發前,宇文爍識相的開口。“否則,我該將這東西遞給你麼?欺君之罪,我們宇文家可擔當不起。”
不屑的撇撇嘴,“欺君之罪?要這麼說你的腦袋估計早和你脖子搬家了!”冷冽的話語說出口,宮羽澈目光凝重的看着那份奏摺。嘴角緩緩勾起,威嚴而不屑。
“不過說起來。”宇文爍此刻根本就不在意那份奏摺,此刻他那雙黑色琉璃一樣的眼睛裡充滿着好奇,看着宮羽澈,“聽說那個妃傾城,貌美如花誒。她有本王美麼?”
這話一出,宮羽澈手中的奏摺咻的一下飛了出去,宇文爍見狀右手豁然擡起,“喂,你還真砸啊!”兩隻手指夾住那力道十足的奏摺,宇文爍不滿的開口,“你真的不喜歡?”
八卦的語氣,好奇的目光,讓宮羽澈恨不得把他拉出去砍了。還來不及說話,宇文爍又開口,“喂,你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說着手指一鬆,手裡的奏摺豁然落地,某男瞬間擡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目光緊張的盯着宮羽澈,“喂,宮羽澈。我告訴你,本王可是正常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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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湘和是個取名無能的人……所以親們其實如果有好一點的名字,可以進羣私戳我。包括,名字,性格,男女……湘和會考慮用到文文裡面……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