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葉珊全身發抖。
她雖然也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可到底沒經歷過生死。
上一次被人畫花臉已經嚇破了她的膽,她再也不想遭這份罪。
“你不用管我是誰,聽着,如果你不想死,你就乖乖地把靳楓交給我!”
“你……你要靳楓做什麼?”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多問一個字。”女人作勢扣了下扳機,葉珊發出一聲尖叫,“不要!!!”
“不要的話你就乖乖戴上這個眼罩,跟我走到那邊去。”女人說着就給葉珊套上一個眼罩,用槍繼續抵着她的後腦勺,將她押到一個角落裡,“聽着,20分鐘之內不許鬆開眼罩,不然我敢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葉珊畢竟怕死,雖然心中十分不爽,也只能乖乖聽話。
好不容易等到20分鐘後,她猛地跳了起來!
解下眼罩,憑着自己的一點方位感,找到剛纔自己開的那輛出租車。
當然,此刻車裡已經是空空如也。
靳楓跟那個神秘女人,早就不知去向。
葉珊惡狠狠地在車頭上打了一拳:“該死!”
媽的,那個女人是誰?她要把靳楓掌握在手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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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霆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心不在焉地翻閱着一些文件。
小衣向他求婚的確是給了他相當大程度的震撼,雖然他不愛她,但到底有幾分感動,況且,她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在衆目睽睽之下向一個男人說了那麼多勇敢的告白,這世上不會有一個男人不感動吧……何況,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已經覺得很累,太累了。
他已經不想再花費精力時間去愛了,那麼,被人愛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靳霆細細地蹙起了眉頭。
他曾經問過小衣的主治醫生,她的病到底還有沒有生命危險?主治醫生說這幾乎是個奇蹟,她體內的毒素少了很多,連面容也恢復了,也許是上帝的保佑……
真的是上帝的保佑嗎?
就在此刻,電話響了,靳霆看到是小衣打過來的。
接起電話,小衣的聲音急促地響起:“霆,小楓暈倒了!他的病又發作了!我在花園散步的時候看見他倒在地上,我已經叫人把他送到醫院了!”
“什麼???”靳霆猛然站起身,“我這就來!!!”
謝初薰掛上電話,詭秘一笑。
醫院的病牀邊,擺着一束潔白的百合花。
靳楓安安靜靜地躺在病牀上,臉色很蒼白,眉頭緊緊蹙着。
謝初薰穿着一條淡藍色的裙子,安安靜靜地坐在病牀邊,緊緊握着靳楓的手,給他唱着歌。
那種安靜的模樣,讓來來往往的護士醫生們都有些感動。
病人本來就有哮喘,加上心情激動發作,現在暫時打了鎮定劑,不讓他醒過來。
要等一段時間,他心緒平靜一些,再讓他甦醒會比較好。
靳霆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楓兒安安靜靜躺着,小衣坐在他身邊,就好像過去的兩年一樣。
他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許多內疚的情緒。
是啊,他作爲小楓的哥哥,卻經常不能陪在他身邊,這麼多次,都讓他一個人這麼寂寞,反而是小衣,一直都陪在他身邊……
此刻,謝初薰轉過臉來,陽光把她的臉勾勒得格外白皙動人,她微微一笑:“霆,你來了,小楓沒啥大問題,不過他之前情緒有些激動,所以醫生說先讓他睡一段時間……”
“謝謝你。”靳霆看着謝初薰,眼中的光芒很溫柔。
謝初薰垂下頭去,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你我之間,何必說感謝呢?”
靳霆突然開口:“你現在病也好了,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謝初薰呆呆地看着靳霆。
她一時不相信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但是看着靳霆的眼眸裡充滿笑意,她覺得這一次,上天應該終於幫助了她!
是的,男人都是現實的,現在靳霆最好的選擇,也幾乎是唯一的選擇,就是她了。
她在衆目睽睽之下給自己造了這麼大的勢,如果靳霆答應跟她結婚,也可以得到公衆的支持,跟業界的美談,至少對靳氏的形象沒有壞處,也是一段佳話。
男人都很會爲自己考慮的,靳霆這麼一個精明的男人,怎麼可能永遠等着夏初雪?
靳霆凝視着她,脣角微彎:“怎麼,不願意跟我結婚嗎?”
“我……我只是在想,今天是不是愚人節。”謝初薰擡起頭來,淚盈眼眶。
“今天不是愚人節,如果你願意,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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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
初雪從昏迷中稍微清醒過來,感覺到自己在一間很昏暗的房間裡。
動了動手,發現是被緊緊綁着的。
怎麼?自己被綁架了?這一次,自己又落到了誰的手裡?
初雪努力轉動着大腦,頭還是很痛,她終於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是的,謝初薰!謝初薰就是那個伊莎貝拉!而且,她還在衆目睽睽之下對靳霆求婚!
這事實好似一條毒蛇在撕咬着她,她不知道謝初薰到底想做什麼,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謝初薰花了這麼大的代價,隱姓埋名,把自己甚至毀了容,雖然不知道後面是怎麼好的,可是她花了這麼大的代價,一定是要讓自己生不如死!
自己爲什麼這麼蠢?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謝君豪,謝君豪知道這件事嗎?
初雪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謝君豪就算知道又會怎樣?他難道會提醒自己要小心?謝君豪根本就不配做自己的父親!
不,不行!她要去找靳霆!她要告訴他真相!
雖然她還不知道謝初薰到底在裡面做了什麼,但是那許許多多曾經不可解的疑問,現在似乎都有線索了!
是誰這麼瞭解她,知道她的軟肋?
除了謝初薰,還有誰???
她想一躍而起,但卻完全無法移動。
突然門開了,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
光線很暗,可是初雪能聞到那人身上一種類似野獸的味道。
那不是中國人,是個白人,強壯的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