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您這邊的事我已同夫人講了,夫人說了,天,您務必要回京,否則便是您在洛陽挖中了金山,夫人也絕不妥協了。首發老爺似乎很是欣賞您,那話的意思是,您終於做了件正經事了。”
陸飛揚笑而不語,扭頭望屋內,微微眯眼,無論是明秀軒或是盛泰布莊,他都要一網打盡!
雨下得緩慢,似要停了般,店裡的人越來越多,買了衣裳的人讚不絕口,一傳十十傳百,陸續而來的人擠滿的店內。陸飛揚負手站門前,街道的另一頭,樑清生爲首,身後是跟着的差兵,人羣中,盛泰布莊的掌櫃低首,被押着來到齊秀軒門前。
來到齊秀軒門前,樑清生停下,陸飛揚走下臺階,笑道:“樑大人,難得鄙店開張,樑大人親自前來,卻不知所爲何事呢?”
樑清生微笑道:“前幾日有人毆打了陸公子,今日我特地將人帶來,向公子賠禮道歉。”他說着,微眯起眼。當初,他輕看了陸飛揚。陸飛揚很狡猾,明着裡,似乎對什麼都不清楚,暗地裡卻早已派陸將軍家管家前去傳話,今日若不綁了盛泰布莊前來,不單盛泰吃不消,恐怕他也要受上面責查。
陸飛揚挑眉,看了眼身後被綁着的盛泰布莊掌櫃,故作驚訝道:“樑大人,您綁錯認了吧,怎麼會是盛泰布莊掌櫃?!”“盛泰布莊掌櫃”六字他說得響亮,屋子裡,四周圍觀看熱鬧的人紛紛圍攏過來。
“呀,怎麼會是盛泰布莊的掌櫃?這怎麼回事?”
“據說是前些日子盛泰布莊掌櫃派人暗地裡打了齊秀軒老闆呢。”
“那又是爲何?”
“還能爲何,不就是爲了生意唄。”
衆說紛紜。議論聲四起。對面地明秀軒老闆急急地走出。見到盛泰布莊掌櫃被綁來。臉色微變。望向陸飛揚。暗叫一聲:“好狠地手段!”
陸飛揚這個時機讓樑清生綁了盛泰布莊掌櫃來。一方面損壞了盛泰布莊地聲譽。另一方面同時也未自己提高地名氣。這開門第一炮。着實是打得狠!
樑清生臉色不變。轉身道:“正是盛泰布莊掌櫃。盛泰布莊掌櫃經營不當。濫用權勢。造成陸公子不便。盛泰布莊老闆已將其辭退。”
陸飛揚冷笑一聲。走到盛泰掌櫃面前。向着圍攏地百姓道:“當日。我進購布料。聽說盛泰布莊地布物美價廉。於是前去買購。當日。與店裡幾名夥計起了點衝突。結果當夜。一羣人闖進我家。砸地砸摔地摔。將我家弄得亂七八糟。甚至將我綁走。吊掛在樹林。打得我遍體鱗傷。幸得樑大人英明。即時將我救出。這才逃過一劫。”
他話出。頓時唏噓聲一片。議論聲中。盛泰布莊被貶得一文不值。
“是啊。我也在盛泰布莊買過地。我發現布料不好。不想要了。結果夥計根本不讓走。”
“那些布遇水掉色,掉得可厲害了。”
“是啊,我那衣服,洗過後,紅不是紅,黑不是黑,真要命。”
聽着衆人的話,樑清生目光冷冷的掃過四周,又落到陸飛揚臉上,卻見他一臉滿意,樑清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陸飛揚,你胃口未免太大了,想要打敗盛泰布莊,不自量力!這種小手段,你還是略顯稚嫩,今日是你開張之日,花了那麼大本錢,你想要虧,我便讓你虧到底!
陸飛揚望着盛泰掌櫃,搖頭道:“你們這樣做買賣,與土匪有何區別!百姓要的,不僅是實惠,還有質量!不是欺騙!我陸飛揚在這裡向諸位保證,我們齊秀軒,絕不會與盛泰做一丘之貉!”
“說地好!”人羣中,人們興奮的吶喊着,“以後買衣裳,就來齊秀軒!!”
“就來齊秀軒!”
人們高聲吶喊着,陸飛揚臉上笑容燦爛,店門前,陸飛薰微笑着注視陸飛揚,胳膊拐了拐陳管家,道:“如何,我哥厲害吧!”
陳管家抿脣輕笑,道:“小姐,不到最後,什麼也不知道。”少爺這招的確是厲害,卻也很狠,若不招來盛泰布莊怨恨,也會招來同行眼紅。少爺畢竟還是年輕了。這樣想着,陳管家擡頭,望着對門,明秀軒內,夥計老闆怨恨妒忌的瞪着陸飛揚,狠狠的甩袖,進門。陳管家眼神不由暗下,擔憂地望向陸飛揚。
齊秀軒後院,書房內,沈子霖喝着茶,聽着謝七的稟告,眉頭皺起。
“我沒料到陸公子會調動了樑大人綁來盛泰布莊掌櫃,這一招,的確是狠!”謝七道。
沈子霖冷笑一聲,放下茶杯,道
以爲他這招如何?”
謝七皺眉,片刻搖頭,道:“有些魯莽。”
沈子霖點頭,道:“他並沒有告訴我會有這一出,對付盛泰幕後老闆,這樣地刺激是有些狠了,卻不知他們又會想出什麼樣的招數。”
謝七笑道:“七少爺這些無需擔心,以陸公子與樑大人的關係,在洛陽,他還有何可擔憂的。七少爺多慮了。”
沈子霖起身,望着門外天色,道:“正因爲如此,才更要小心了。二太太那邊,應該快開始了,我們走吧。”他說着,向外走去。
“是。”謝七跟上,不解地歪頭,不明白沈子霖那一句“才更要小心了”,是因爲樑大人嗎?可是,爲何要對樑大人更小心呢?!
“七少爺,我不明白,有樑大人這樣的靠山,陸公子還有什麼可需擔心的呢?”謝七加快腳步,跟上沈子霖,問。
沈子霖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日子,對盛泰布莊盯緊點,要不了多久,他們定是會有動作了。”
“明白。”謝七道。
兩人出了後門,乘着馬車趕往沈家。沈家門前擠滿了人,大堂內,沈子豪跪地,端了茶敬二太太,道:“長孫沈子豪祝奶奶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二太太接過茶,連連笑道:“乖乖……”說着,輕抿一口茶。
一旁,沈子炎沈子嫣等人各自手捧茶杯,等候着。白若筠在沈子閒身後,雲霞在一旁,側耳聽着堂內發生的事。人們鬧着,笑着,人羣涌動,雲霞被擠着,突然驚叫一聲“哎呀!”一個踉蹌向白若筠倒去。
“哐當!!”茶杯落地,摔碎的瓷片清脆。所有人怔住,望着被撞倒在地的白若筠。
堂前,二太太愣住,老太太臉色頓時難看極了,白若筠慌慌張張爬起,手指胡亂地抓着碎瓷片,道:“我馬上收拾好……”
一旁,三夫人怪聲道:“不願獻茶便不獻,摔了茶杯,這是要觸誰的眉頭呢!”
地上,雲霞雙手胡亂地摸索着,驚慌失措的道歉:“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地……”
老太太冷喝一聲:“都給我閉嘴!”她又低頭向白若筠,道,“給我起來,別撿了,成何體統!”
沈子閒慌忙上前,扶起白若筠,一旁的丫鬟上前扶起雲霞,一旁,秦笙慌忙遞上一杯茶,笑道:“落地開花,富貴榮華,二太太往後可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呢。”說着,又壓低了聲音向白若筠道,“換一杯吧,這纔可得拿穩了。”
雲霞慌慌張張地攔住秦笙的茶,幾乎是奪過,道:“我來給小姐。”她端着茶杯,修長的指甲浸入杯中。
秦笙眼中是一閃而過的驚訝,怔怔的望着奪過杯子的雲霞。
雲霞是裝的?!她爲何這樣做?!
這樣想着,秦笙目光落在雲霞端杯的手上,一眼看見她浸入杯中的指甲,大吃一驚!
白若筠接過茶,唯恐雲霞又做出什麼,向一旁的丫鬟道:“你帶雲霞回房吧,這裡太亂了。”
沈子閒看了眼雲霞,向丫鬟道:“帶她回房吧。
”
丫鬟扶着雲霞回房,雲霞低了頭,走進人羣中去,白若筠端好茶,站好,等候着獻茶,這時,雲霞停下,突然回首,張嘴欲喊些什麼,那邊,沈子閒陰沉着目光盯着她,她皺眉,眼神變得複雜,半晌閉嘴,隨丫鬟離去。
沈子閒扭頭,看白若筠的手,卻見她手指流出血來,忍不住問:“你的手割破了。”
白若筠低頭,不由皺眉,半晌,慌忙將茶遞給沈子閒,道:“幫我拿着。”沈子閒接過茶,她慌慌張張的掏出手帕擦血。用帶血的手給二太太獻茶,是不吉利的。
這時,人羣中,沈子霖急急的走來,擠到白若筠身旁,見白若筠那手帕上滿是鮮血,心中一慌,抓起她的手問:“怎麼了?”
“你回來啦!”白若筠驚喜的擡頭,讓出位置來,道,“我不行,我的手割傷了,是不能給二太太獻茶了,你去吧。”她說着,從沈子閒手裡接過茶,遞給沈子霖。
沈子霖接過茶,道:“怎地這樣不小心呢,你去讓下人給你上些藥,我來獻茶便夠了。”
白若筠點頭,用手帕胡亂的裹了手,道:“一會便去,四哥獻完便是你了。”
這時,沈子炎獻完茶已離開,沈子閒走上前去,獻茶,目光卻不自覺的掠向沈子霖手裡的茶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idiancom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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