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似正在懊惱的蕭飛燕,突然,探出捂着耳朵的小手,朝鬼面女的面具揭去;眼見就要成功的蕭飛燕本來苦惱的小臉,此刻也露出一股‘奸計得逞’的笑意。
“啪!”
鬼面女子,儀態從容的一個揮手。
“啊!”
蕭飛燕就捂着此刻變得通紅的手掌,精緻的小臉五官一下子就擰在了一起。
同時嘴裡還不斷的嘀咕道:“壞女人,整天帶着一個醜面具,也不讓我玩玩!”
從這句話來就可以聽出,面具的美醜並不時蕭飛燕所在意的,而她所在意的是爲什麼不讓她也戴着玩玩!
而鬼面女子依然沒有回答,一個滑步上前,一反手就把蕭飛燕扛着肩上,幾個縱躍只見就消失在了這個大樹下。
“啊!”
“壞女人,我咬你了啊!”
“啊!我的嘴!”
……
此刻,在枝繁葉茂的大樹下,芍藥低着小腦袋,有些呆萌,有些苦惱,又有些想笑。
聖女殿下,雖然古靈精怪的,讓人很放心,甚至總是出醜!
可是,她也會把好東西分給自己和丁香,並且在自己委屈的想哭的時候,搞怪的逗自己開心。
而最最重要的是,自從聖女殿下來到花仙谷後,花仙谷好像就有點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嗯!最直接的就是本來寧靜安詳的花仙谷,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這讓紅菊嬸嬸等一下人憂愁不已,覺得聖女太不像話了。
破壞了原來花仙谷中,那種寧靜安詳,讓人舒心的世界。
可是,怎麼自己總是覺得,這種有些喧鬧的感覺,好像也挺不錯的呀!
於是,從來都是有點呆萌的芍藥,此刻攥着小手絹,一臉糾結的思考着。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夜。
繁星稀疏,彎月懸空。
一做歷經滄桑的古樸城池,坐落在一個平原上。
而這座宏偉的大城,就是周國的首都——雒邑。
距離上次秦王發動宮廷政變,也已經兩年了,各個城區的房屋和街道沒有多大的變化;只不過,在西城區這個達官貴人所居住的地方,一些人家的匾額開頭的姓氏,換了一個新的姓氏。
這簡簡單單的一字之差,就代表着一箇舊勢力的衰落和一個新興勢力的崛起!
“梆,梆,梆。”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一個更夫提着一盞昏暗的燈籠,拿着梆子一邊敲打着,一邊喊着。
突然,一個影子突然閃過,帶來了一陣陰風,使得本來就昏暗的燈光極速的搖曳了幾下,好在更夫反應及時,才使得燈籠沒有熄滅。
擡頭朝四周看了一下,更夫心中納悶,沒人啊!
可是,在往旁邊的一個府邸看去的時候,更夫好像想起了什麼,這不就是十多年前的司徒大將軍府邸嗎?
據說當年先皇中了齊國人的奸計,把司徒大將軍給冤殺了,而司徒將軍死後靈魂不甘;所以總是發生些奇怪的事情,讓後來住
進去的一下人總是發生這樣那樣的怪事;所以這麼多年了,除了官府派人偶爾整理一下外,就沒有人在願意居住了!
想到這些,更夫只覺得脊背發涼,加快速度離開了這裡。
剛剛嚇了更夫一跳的身影,正是風餐露宿、晝夜兼程,從九龍淵趕到周國首都雒邑的司徒絕塵!
稍稍感懷了一下自己小時候居住的地方,給父親和母親上了柱香,稟告一下自己已經殺了皇帝和宰相劉恆,以高位雙親在天之靈!
之所以當初沒能及時的告慰雙親,是因爲在當初在鷸蚌相爭的情況下雖然成功做了漁夫,可是,雒邑的軍隊還是非常之強,再晚的話很可能就會讓師傅和其他幫忙的兄弟們承受損失,所以就以大局爲重的先行撤退了。
如今已過去將近兩年的時間,風聲有所鬆緊,纔來告慰雙親。
在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幼年曾經習武學文、彈琴吹笛,一家團圓的地方,司徒絕塵摸了一下懷中的玉笛,那是自己送給蕭飛燕的。
而如今父母雙親早已不在,那是因爲自己當初的年紀太小,無能爲力;可如今的飛燕失蹤,自己絕對不能讓悲劇再次重演,一定要將其找回!
堅毅的目光看着雒邑皇宮的方向,下定決心的司徒絕塵決定孤身一人在闖皇宮!
……
四通八達、守衛森嚴的皇宮中,一個掛着勤政殿的書房內。
四周點燃着嬰兒手臂粗細的紅燭,諾大的燈罩圍繞着其上,使得夜晚本來應該黑暗的房間亮如白晝。
一張古樸的書桌上,放着一摞摞厚厚的奏章,而有一個穿着明黃色龍袍的溫婉如玉的男子,正在凝神批閱着奏章。
而這個在夜裡依然在批閱奏章的人,就是在一年半以前的宮廷政變後,登基稱帝的原太子——周睿淵!
“哈氣!”
在旁邊伺候着的一個年老的太監,可能是因爲年紀大了容易犯困,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雖然他很快就捂住了嘴,可是正在批閱奏章的周睿淵還是向他看了過來。
“請皇上恕罪!”
看着趕忙跪地求饒的老太監,周睿淵用溫和的聲音說道:“張大伴,不必多禮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稟皇上,現在已經是丑時了(凌晨一點以後),還請皇上注意龍體,早早歇着纔是。”老太監規勸的說道。
“嗯!原來已經丑時了啊!也好,我把這份奏章批閱完就去休息,你先下去幫我安排一下今晚休息的寢宮吧!”伸了個懶腰,周睿淵捏了捏眉角,有些疲倦的囑咐道。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聽到周睿淵的回答,老太監已改有些疲憊的身形,立馬感激利落的退了下去。
看着這個有點興奮的老活寶,周睿淵無聲的笑了一下,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老太監是故意打哈欠,以讓自己一體恤他爲藉口來規勸自己呢!
真是個老人精啊!
微笑着搖了搖頭,就繼續批閱奏章了。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
聽到聲音,周睿淵有些疑惑,老太監才離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因此就有點打趣的說了句:“張大伴,今日怎的如此的迅速!”
往常在自己問話後,都是第一時間回答的老太監,這次竟然半晌都沒有回答。
有些疑惑的擡起了頭。
“鏘!”的一聲。
一把散發着凌冽寒氣的三尺長劍,陡然間出現在自己的脖頸上,這讓武功也是不弱的周睿淵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條件反射的想要躲避。
“別動,否則——死!”
一聲冷酷至極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有些驚魂未定的周睿淵暗中鬆了口氣。
既然對方能夠穿過防衛嚴密的層層守衛來到自己面前,說明對方的武功奇高;但是其又沒在第一時間沒有殺死自己,那說明活着的自己對他纔有最大的價值。
而只要自己能夠在第一時間活下來,對方的要求無非是權、錢、色三樣東西,這些對如今身爲皇帝的自己,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在看清楚,舉劍指着自己的人的相貌後,周睿淵先是錯愕,又是迷惑,緊接着就是憤怒,怎麼會是他——司徒絕塵!
一年半以前發生的事情,雖然有先皇的料敵先機,可是也不肯否認司徒絕塵和榮雲天所率領的第三方勢力,在其中所起的作用。
按理說司徒絕塵與自己有殺父之仇,以及奪愛之恨!
可是,起因是自己的父皇對不起司徒絕塵一家在先,並且皇室剛剛經歷過一次自相殘殺的劫難傷了元氣;而自己匆匆繼承皇位,齊國就派十萬大軍南下,而自己要穩固大局。
所以,自己就暫時放過了,九龍淵這樣皮癬之患的江湖勢力,以等待合適的時機在一舉剷除。
而就是在這種情形下,在明知道父皇是被此人所殺,自己也是封鎖消息,對外宣稱是因爲痛心秦王的叛亂,急怒攻心而駕崩的,甚至沒有在明面上的通緝追鋪。
可是,如今司徒絕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一臉憤怒的拿着劍指着自己?
按理說,自己沒有下令追鋪他,並且他還奪走了自己的摯愛蕭飛燕的情況下,憤怒的應該是自己纔對啊!
“周睿淵,你別在演戲了!”
烏黑亮麗的眼眸,散發着冰寒的氣息,司徒絕塵厲聲的喝道。
“演戲?司徒絕塵,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來就十分疑惑的周睿淵在聽到司徒絕塵的質疑後,有些莫名其妙的開口說道。
“說,飛燕現在在哪裡?”
沒有理會周睿淵的問話,司徒絕塵厲聲的說道。
“飛燕?飛燕怎麼了?”聽到司徒絕塵的話,周睿淵面帶焦慮的說道,又想到自己先前的批閱奏摺是那種不向的預感,神情更加的激動。
因此,在聽到飛燕二字之後太過激動,身子往前一動,周睿淵的脖頸不小心與司徒絕塵的寶劍接觸了一下,豔紅的血液就流了下來。
可是,周睿淵彷彿絲毫不覺得疼痛,而是神情焦急的看着司徒絕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