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他中了彼岸毒跑不遠的!”不遠處傳來嘈雜聲。
玖風泠聽言看了看眼前這個長的像妖孽的男子,估計他們口中的“他”就是這個人吧。被人追殺,身上肯定帶着什麼麻煩事。她可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自然不會救一個麻煩。
正想把這人丟出去,卻想起自己衣物盡退,若是站起身……
“真是個麻煩!”玖風泠低咒一聲。順手拿過她放在一邊的衣服帶着他沉入藥泉之中。玖風泠在水中穿上了衣服。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男子有所掙扎,口裡連灌了好幾口藥泉裡的水進去。
玖風泠見此不禁皺起眉,伸手一把拉過吻住了他的嘴脣,讓他可以呼吸。
男子像是久逢甘露,放肆的吸吮着。整個人緊緊的貼住玖風泠,他的手不知道是無意識還是有意識的環住了她的細腰。
玖風泠身子緊繃着,她不是沒碰過男人,只不過這麼貼近還是第一次。本想推開他,但上面似乎傳來聲響。
“看,這裡有個綠色的池子!”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指着玖風泠所在的藥泉對旁邊其餘六個蒙面黑衣人說。
“這麼噁心?是魔獸的毒液吧,他應該不在裡面。”另一個蒙面的黑衣人看了看藥泉,毫不掩飾心裡的厭惡。
“繼續追!”說完就往其他方向去了。
還在藥泉中的玖風泠聽着外面沒了聲響立刻拽着他浮出了水面,將他呈拋物線狀扔出了藥泉。
被扔出藥泉的男子躺在雜草上嚶囈着舒張身體,睜開了他紫色水晶般完美的雙眼,清透、明媚、卻又夾雜着一絲妖嬈,無形中透露着撫媚,攝人心魂。只看一眼就如同踏入萬劫不復之地,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玖風泠這一刻也是看的有些癡了,雙眼盡顯迷離之色。不過很快的她發覺有些不對,立刻閉上眼睛穩定心神。
真是妖孽!她居然中招了!
“娘子,爲夫不美嗎?”楚楚可憐的模樣望着玖風泠,紫色水晶般的眼瞳覆上了一層薄霧。他心裡有一剎那的驚奇,目光不留痕跡的打量着玖風泠。以往那些女人可都是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而她卻只是一瞬間?
“追殺你的人已經走了。”玖風泠沒有回答他,而是意識他已經沒啥危險的了,讓他快滾。
“娘子,你剛剛還對人家……”似是沒聽見玖風泠說的。一副嬌羞的模樣,雙頰浮上一絲異樣的紅暈,好像剛剛他們真有什麼一樣。有趣,她居然不受他的魅惑。
“淹死你會壞了我的藥泉。”玖風泠穩定了心神睜開了雙眼,話語盡是冰冷。她現在突然有點後悔救了他。一個長的如此妖孽又如此騷包的男人她還真是頭一回見着。
“娘子真是無情啊!”他搖搖那頭如瀑的青絲,指尖輕動。就在瞬間他原本溼透的一身煥然如新。但他的額間卻顯現出一朵類似彼岸花的紋飾。
玖風泠看着這一幕心裡不禁訝異,這可比先前那個玖風婷的魔法強多了。在這個魔法與戰氣縱橫的世界像她這種廢物大街上隨便拉一個普通人都能將她碾壓。同樣她並沒有忽略掉他額間突然顯現的彼岸花。
“娘子,回魂啦。”他嘴角上揚,眼裡盡是笑意。
“彼岸毒?”玖風泠對他的稱呼不予理會,倒是對他身中的彼岸毒有很大的興趣。畢竟她是毒醫,沒什麼毒是她沒見過的。
“娘子,你在關心人家麼,好感動!”僞裝出一副被感動的模樣,眼底略顯晶瑩之色。他剛剛發動了水魔法,導致了彼岸毒迅速發作,全身像針扎的一樣痛。
玖風泠不爲所動,經過藥泉的浸泡一些毒素已經排出了體外,藥泉也由綠轉爲黑散發出一股臭味。她站起身,卻見自己的衣服上沾滿了污垢,黑黑的一層,不禁皺了皺眉。這對向來有潔癖的她是個考驗。
“娘子好臭啊!”男子只是捂住鼻子,依然躺在原地沒有嫌棄的走開。
“你可以走。”玖風泠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踏出了藥泉。她其實已經察覺到他的身體狀況,但她並不會多管閒事。
“哪能啊,再臭也是娘子嘛,可不能嫌棄。”他突然發現其實叫她娘子還蠻順口的。只不過看她模樣應該也就十四而已,怎麼會在這?而且這一池子原本是綠的現在居然變黑了?
“我不是你娘子。”玖風泠終於受不了他對她的稱呼。娘子長娘子短的,真當她是他娘子麼?笑話!
“你就是。”他笑着,話語多了幾分孩子氣,彷彿認定了玖風泠似的。
“我怎麼是了?”玖風泠心裡納悶了,他一睜開眼就叫她娘子,現在還說她就是他娘子。她只不過救了他一命而已,不至於以身相許吧?早知道這樣就讓他淹死算了!
“你手上戴着家族的定情信物。”他把目光放在了玖風泠戴着儲物戒的手指上。
手上?定情信物?玖風泠攤開雙手,她發現除了那枚儲物戒以外什麼都沒有。
“就是你右手無名指戴的那個。”他指了指玖風泠的右手。他也是在家族史中看到過這枚儲物戒,不過已經失蹤很多年的了,怎麼會在她手上?
“這個?”玖風泠看了一眼她手上那枚儲物戒,腦海裡回憶起了當時賣這枚儲物戒的老人。
“娘子,這戒指你是在哪得到的?”他只是奇怪,關於這枚戒指家族一直有一個傳說。傳說這是家族千年之前的創始人爲心愛之人打造的一對神戒,名爲“羈絆”。男戒爲“羈侶”,女戒爲“絆愛”。因爲是神戒,具有靈智,所以只有命定的一對才能戴的上。而“絆愛”不知爲何在千年前隨着擁有它的主人不見了蹤跡,只留有“羈侶”傳了下來。不過很奇怪的是在這千年之中家族裡居然沒有一名男子能戴的上這枚“羈侶”。他小時候因爲好奇機緣巧合之下居然戴上了這枚“羈侶”,他想摘掉卻無奈這戒指像在他手上紮了根似的怎麼也取不下來。當時他給他爹看的時候,他爹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千年之中都沒有人能戴上。現在“絆愛”突然現世,難道……
“你說是我就信麼?”她玖風泠不是白癡,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能隨便相信麼?當然不能 !
“娘子這是不相信麼?好傷心。”他捂着胸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他擡起左手伸到玖風泠面前,道:“人家戴的可不就是和娘子戴的是一對嘛!”
玖風泠看了一眼,他修長的無名指上果然戴着一枚與她手上那枚很相似的戒指。上面的紋飾像是同一種,同樣的精緻。她很不想承認他說的是真的,可事實擺在眼前了。
“這真是你們家族的定情信物?不是別的什麼?”玖風泠還是半信半疑。
“恩!我肯定。”家族史上是說了能擁有這對“羈侶”的人就是命定的一對,自然就是定情信物咯,他可沒有欺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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