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吵醒
何楚楚又想了一會兒,姑且糕點這個地方就先定下了,看看桌子上擺了一堆的好吃的,不吃就太可惜了,但自己就是敞開肚皮,也消滅不完啊。
“這些糕點怎麼辦?”
何楚楚指着桌子上的糕點問珍珠。
“回王妃,糕點是丁伯專門叫廚娘做給你品嚐的,如果你不吃了,那就只有扔掉了。”
扔掉這麼多的美味,太浪費了,何楚楚搖了搖頭。
“不可以,珍珠,把這些糕點拿一點給王爺,剩下的分給各個殿裡的下人們,也讓大家品嚐一下廚娘的手藝。”
看到王妃如此尊重自己的作品,廚娘的心裡充滿感激。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何楚楚扶住不停道謝的廚娘,溫和的笑笑。
“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作品和你的那番話,我的腦袋裡可是什麼主意也沒有。還要麻煩你按我的意思做出個樣品,我們再慢慢改進,最後教我就可以了,我還要去排舞,就不在這裡打擾你了。”
何楚楚從廚房出來,回到自己的殿裡,剛剛捱到牀,就無力的躺下了。
“王妃,不是說要練舞麼?”
何楚楚聽到“練舞”兩個字,在牀上痛苦的擺擺手。
“不要讓我聽到這兩個字,太可怕了,這不還有十天麼,我們已經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了,這個問題就留給明天了,我要睡覺了,只要不是皇帝老子來,就不要叫醒我哦,否則我晚上鬧得你不能睡覺。”
聽了何楚楚嚇唬孩子般的威脅,珍珠無奈的笑笑,這麼長時間沒能好好休息,王妃還能想出主意,是在是不容易了。
“好的,我知道啦,王妃的威脅還真是下人呢,快睡吧。”
珍珠走出房間,掩住門。
不知過了多久,何楚楚慢慢睜開眼睛,怎麼眼前出現一個人臉,這個臉還有那麼點好看,還有,就是好熟悉。
“啊——”
何楚楚反應過來,抱着被子縮到牀的一角。
“我說你,你怎麼來了?!”
何楚楚看着眼前這個長相漂亮,帶着壞笑的男子,就像看到衰神一樣,看來倒黴事情又要來了。
“我爲什麼不能來啊,只准你們在我的山莊裡踏來踏去,不准我來這裡玩一玩吶。“
流溢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果盤中的水果就吃起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
何楚楚看着吃的正high的小受,滿頭黑線。
“剛來啊。”
小受吃完一個香蕉,又換了個橘子,好胃口。
“死小受,你就是個衰神,我說我怎麼一回來就遇到那麼多的事情,原來都是你帶來的。
何楚楚從牀上下來,插着腰指着流溢一頓數落。流溢用一副天真無邪的眼神看着何楚楚,何楚楚纔不吃這一套,堅定信念,徹底仇視他。
“一點都不迎接我哦,算了,我回客房休息去了,我就是衰神,怎麼滴。”
流溢頑皮的朝何楚楚眨眨眼睛,甩甩袖子,揚長而去。何楚楚氣鼓鼓的站在原地,這叫什麼,打招呼還是衰神降臨,把人從美夢中吵醒,然後就走了,真是個折騰人的小子。何楚楚正打算繼續滾回牀上來個回籠覺,門“吱呀——”一聲又開了。
何楚楚在牀上閉着眼睛,想都沒多想。
“死小受,我的思想有多遠,就請你先滾多遠,別打擾老孃睡覺。”
小受居然沒有和自己嗆聲,真是稀奇了,何楚楚感到來者站在自己的牀邊,這個小受也太沒有禮貌了,不能總站在老孃身邊,總被人盯着睡覺也不會安穩的。
“小受,小心我打你哦。”
何楚楚閉着眼睛,揮了揮拳頭。
“就你這個小拳頭,能打得了誰。”
一聽到冷冰冰的聲音,何楚楚剛剛纔醞釀出來的睡意登時跑到九霄雲外了,今天真是衰神大集中哈,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不過這次來的,可不怎麼好對付。
何楚楚睜開眼睛的同時,換上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呵呵,我說革命同志,您這麼快就休息好了啊,那麼忙,應該多休息休息纔對得住身體嘛。“
何楚楚一張嘴,亦王爺就大概能猜到她想要說什麼了。對這番奉承,亦王爺已經習慣了。
“起牀。”
這下好,不起都得起了,何楚楚極不情願的從牀上下來,由於是穿着衣服睡覺的,整理整理就好了。何楚楚邊整理,一邊問亦王爺事情。
“流溢什麼時候來的?”
亦王爺看何楚楚在整理衣服,背過身。
“剛剛。”
“他來做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亦王爺沒有回答。何楚楚收拾好,亦王爺轉過身來,把何楚楚從頭到腳盯了個遍。
“這件衣服你穿了幾天了?”
何楚楚看看身上的衣服,應該是穿了一路了,回來太累,直接倒下就睡了,就沒有換。
“貌似好幾天了。”
何楚楚看着亦王爺異樣的眼光,準確的說,有點嫌棄何楚楚的意思。
“換了它。”
“爲什麼,又不出門幹什麼,懶得換。”
何楚楚在衣服上拍了拍,是有那麼點灰,雖然穿了好幾天,但因爲這個時候的天氣不錯,污染也很少,就沒有多少灰塵。
“讓你換就換,一會兒要去請一個人。”
“請一個人?”
何楚楚剛剛睡醒,腦子根本就沒有用來想事情,忽然聽到亦王爺說要去請人,還要自己換了衣服去請,那肯定就是個大牌了。
亦王爺點點頭,呆在原地沒有動,何楚楚無奈的撇撇嘴,這個臭臉,不是讓人換衣服麼,他不動,讓人怎麼換,當着面就這樣脫了,革命同志只是思想一致而已,沒有說要進步到那方面也一致,雖然自己對他也有那麼點好感,這個時候,還是劃清界限比較明智。
“還不換,愣什麼?”
亦王爺把何楚楚的糾結,當成了發愣,不耐煩的提醒她。
“你不出去,我怎麼換。”
何楚楚盯着亦王爺,忽然間亦王爺臉上閃過不好意思的神色,恩?剛剛那個表情是真的,莫不是自己眼花吧。
亦王爺出了門,珍珠走了進來。
“呀,珍珠,你怎麼沒有提前給我說一聲那個小衰神和這個大衰神來了呢。”
何楚楚壓低聲音,一邊換衣服,一邊問珍珠,珍珠也是很無奈的表情。
“我本來是要進來提醒王妃的,但是被擋在了門外,剛剛沒什麼事情吧?”
何楚楚搖了搖頭,擰起眉頭。
“沒什麼事情,就是讓我換衣服去見一個人,不知道是誰,我問他,他也不說。你知道麼?”
何楚楚轉過頭,問正在給她整理衣服的珍珠,珍珠停下動作,也想了想,沒有什麼頭緒。
“就只是說帶你去見一個人?”
何楚楚點了點頭,誰知道那個臭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一會兒,穿好衣服,何楚楚走出去,擡頭看了看天空,天快要黑了,這個時候去見什麼人呢?
何楚楚跟着亦王爺走出王爺府的大門,御風已經備好了馬車在等候,何楚楚頓了一下。
“流溢不去麼?”
“他剛剛從山莊過來,需要休息,珍珠留在府裡吧。”
珍珠將手中的披風遞給何楚楚。
“王爺王妃路上小心。”
亦王爺沒有照顧何楚楚的意思,自己上了馬車,何楚楚無奈,這個臭臉到現在對待自己這個革命同伴還是這個態度,真是欠扁。
何楚楚剛坐穩,御風一揮鞭子,馬車徐徐開動。
“我們去哪裡?”
“國恩寺。”
國恩寺?這個名字還挺熟悉的,哦,對了,是自己去祈福的地方,但是,這個時候去國恩寺,難不成是去吃齋飯麼。
“去國恩寺幹什麼,難不成上一次祈福的時候你沒有來,現在去補上,哎呀,你這個人太講感情了,那件事我沒放心上,完全不用。”
何楚楚擺擺手,一副事情早已經過去的表情,亦王爺看着何楚楚自戀的樣子,怎麼自己身邊會有這樣一個蠢女人。
“你想多了。”
一句話,就把何楚楚噎到了。
“啊,啊,原來不是啊,嘿嘿。”
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何楚楚只能傻笑的掩飾自己的尷尬,總是自己一問,冰山一答的,搞得人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勇氣都沒有了。
“去見一個琴師。”
何楚楚聽到亦王爺不問自答,驚了一下,見一個琴師?想不到,這個冰山還是在幫忙呢。
“你是在爲我找琴師?”
亦王爺沒有回答,不過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何楚楚要獻舞,自然要有音樂,在絡繹國,能夠高過厲王爺的琴技的,就只有厲王爺的師傅——琴石了。琴石以前是宮廷裡的樂師,但因爲不喜歡宮廷裡的規矩和氣氛,認爲在那種別人限制着的氛圍中,創作不出來動人的曲子,隨離開了宮廷,整日隱居在國恩寺的竹山中,創作自己心中自由的音樂。
何楚楚在上次去國恩寺的時候,聽珍珠說過這個人的典故,當時就很想在祈福之後去尋找一下這位高人,但誰料到半路殺出來個至王爺,把自己困了半天,非但沒能去國恩寺的竹山探探險,還提心吊膽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