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輝很是識相的轉過身說到:“可能是做噩夢夢到什麼痛苦的事情了吧,小姐,你先離開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紫墨言知道雷輝轉過身的原因,是害怕覃素把自己的衣服扯掉吧,紫墨言可以感覺的到,沒被撕扯下來。
這個時候胡影書和田濤同時趕來了,看着這種情形,趕緊上去幫忙,田濤知道自己的胳膊上有傷,也就特別的小心。
“覃素,你醒醒,我是墨言啊。”紫墨言雙手將覃素的腦袋捧起來,迫使她看清眼前的人。
覃素看着紫墨言發愣了一會,就撲向紫墨言開始放肆的大哭起來。
“好了,沒事了。”紫墨言只能是拍着覃素的背輕聲安慰着。
雷輝見大家都來了,便轉過了身,看着覃素似乎冷靜下來了一點,今天他也這麼抱着覃素安慰着覃素。
“墨言,我覺得我好髒啊。”覃素哭訴着。
“不會,素素,你聽着,我知道你的驕傲,知道你的自尊,這件事情,不會宣揚出去,在三天後的一場宴會上,你會成爲紫世傑的義女,然後光明正大的住在這裡,以後你是高高在上的紫家小姐,不會有人敢議論你的。”紫墨言抱着覃素說到。
“可是事情就是發生了啊,怎麼掩飾,我都是很髒,我就是從貧民窟裡走出來的人,我不是覃家的小姐,我一直都在騙你們,你們很討厭我吧?”覃素哭訴着。
誰也沒想到一向高傲的她,骨子裡是這樣的自卑。
“素素,你不要這樣說嘛,大家都沒有看不起你啊,誰敢看不起你,你說啊,我保證打得她滿地找牙。”讓田濤這個粗心大意的女孩去安慰心思細膩的覃素,真是太爲難她了。
覃素抱完墨言又開始抱田濤,田濤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就只能是呆呆的在那,表情很是不好意思的說到:“素素,你不要這樣麼,這很不像你唉——”
“好了,覃素,大家都很關心你,你一定不能就這樣倒下去,要不我們這四個人就缺了一角了。”紫墨言微笑着說到。
雷輝見覃素意外的恢復了理智,想想今天鬧騰成那樣啊,果然熟人來勸解就是要比他這個陌生人來着好,想到這,心裡忽然有一種落寞感。
“玲玲呢?”覃素忽然間發現胡玲不見了,想起今天他們一起掉下樓的事情,臉色變得慘白。
紫墨言如此細心早猜到了覃素在想什麼就說到:“她喝醉了,李房回來了。”
“那不是好事麼?她高興到喝多了?”覃素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們過的好,她就覺得很開心。
紫墨言想想這些煩心的事情還是不要讓覃素知道了,便微笑着點點頭,然後微笑說到:“這幾天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好好期待三天後的宴會吧,一定會很精彩的。”
“我知道。”覃素微笑着說到,好像她整個人都平靜了好多,恢復了正常,和剛剛的她完全不同。
紫墨言看着覃素恢復了,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覃素看了看牆上掛着的表都凌晨兩點了?尷尬的笑笑,說到:“這麼晚了呀,不好意思啊。”
“真是的,跟我們說什麼客氣啊,別矯情。”田濤一向大大咧咧啊。
“確實不早了,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紫墨言拍了拍覃素的肩膀說到。
覃素微笑着點點頭,看着田濤和紫墨言還有進來後就沒怎麼說話的胡影書離開,然後看到了還有一個人站在那不動。
李毅見覃素在看她,便微微一笑說到:“我是心理醫生。”
“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覃素對於雷輝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醒來跳樓的時候雷輝剛剛出去,其餘的時間她都在昏迷中,或者神志不清中。
雷輝無奈的搖搖頭,果然把她對自己的暴行都忘記了,微笑着坐到了覃素的牀邊。
覃素看着雷輝的動作,下意識的向牀的另一邊挪了兩下,她很清楚,這個醫生不敢把她怎麼樣,這是紫家,只要自己喊一聲,紫墨言就會過來。
雷輝看着覃素細微的動作,並沒有在意,知道她現在對陌生人處於極度不信任的狀態,伸手將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
“你要幹嘛?”覃素防備的看着雷輝。
“給你蓋被子,讓你睡覺啊,你真把今天下午的事情給忘了啊?”雷輝苦着一張臉問到。
覃素看着雷輝,努力的想想下午的事情,忽然想到的是田濤胳膊上在流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自己的臉上,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好了,別想了,睡覺。”雷輝將被子蓋到縮成一團,坐在牀角落裡的覃素身上。
覃素扯着被子,讓被子將自己包圍起來,然後說到:“你可以走了。”
“行。”雷輝點點頭,便出去了,將門給覃素關上,而他並沒有走,而是就地坐了下來,靠在覃素房間的門上。
覃素看着雷輝走了,就慢慢的躺了下來,安然的睡過去。
雷輝聽着裡面沒動靜了,可是又不敢開門去看,害怕吵醒這個姑娘,就只好這麼在門邊坐着。
摸摸自己脖子處,還是有一陣刺痛啊,拿出隨身攜帶的藥,將自己襯衫的鈕釦一顆顆解開,露出來的是雪白的皮膚上有一道道的指甲劃過留下的痕跡,這麼一看怎麼有一種剛剛從情慾裡抽身的感覺啊,不過真是冤枉人家雷輝了,今天覃素情緒激動嚷着要自殺,雷輝只好抱着覃素,覃素就這麼在雷輝懷裡哭訴着自己的委屈,這麼把他當撒氣筒打着、撓着。
雷輝一邊給自己抹藥一邊說到:“這丫頭是貓麼?這麼能撓人,好像小姐也被撓傷了吧。”
想到紫墨言受傷了,雷輝便想起他這個家庭醫生的職責,穿好衣服,拿着藥,去敲響了紫墨言的門。
此時的紫墨言剛剛換好哆來艾夢的卡通睡衣,準備睡覺,聽到有人敲門,就去開門了,見識雷輝便問到:“怎麼了?”
“來送藥,覃素小姐剛剛撓了小姐吧,馬上就要有宴會了,有疤傳禮服也不好看。”雷輝笑着將藥遞給紫墨言。
紫墨言接過藥,笑着說到:“謝謝,素素那你還要多用心,我總感覺她的情緒變化總是很大。”
雷輝無奈的嘆口氣說到:“遇上這種事情,心裡怎麼會不留疤呢,更何況她還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
紫墨言看着雷輝無奈的臉龐,馬上問到:“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以後都不能在受什麼刺激了,還有她以後的婚姻也是一大問題。”雷輝說到。
“這個你不用擔心,光是紫家義女這個身份,就有一堆人排隊了。”紫墨言打斷雷輝的話,總感覺雷輝說這話,是在看不起覃素。
雷輝連忙解釋到:“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固然有無數的人想娶她,可是她未必會嫁,她的心也就會對你們幾個開放了,其他人估計是擠破腦袋也進不去了。”
紫墨言的眼神黯淡下來,底下了頭。
“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以後吧。”雷輝微笑着說到,不知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紫墨言說。
紫墨言想了想說到:“不是有一種方法是能夠洗掉人的記憶麼?”
“小姐?”雷輝詫異的看着紫墨言,無法理解紫墨言爲什麼會知道有這樣一種方法,但是馬上說到:“小姐,不可,這種辦法只是在研究,根本就沒人去實驗,這個實驗源於失憶的人,然後一些醫生在想着,是不是把正常人腦內的關於記東西的東西破壞掉,那麼這個正常人就會失憶,小姐,這種辦法太危險了,根本就沒人試過。”
“你先不要激動,我就是那麼一問。”紫墨言說到,對於這種辦法紫墨言只是有所耳聞,未曾見過,她自然不會拿覃素的生命做實驗。
雷輝也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了,那是他太清楚紫墨言了,如果她想到這麼做,那麼他就一定會找到會做這個手術的醫生,來給覃素做,沒錯是自己撒了謊,這種手術,有一些黑醫還是敢做的。
“啊?”雷輝有一絲詫異,他是個家庭醫生,也就是傭人啊,以什麼身份出席啊?
“你就當覃素的男伴吧,她需要有個醫生在身邊,你不是還是醫學世家出生麼?”紫墨言問到。
雷輝笑笑說到:“知道了。”確實以這個身份出席的話,他還是可以,自己的父親和紫世傑本來就是好兄弟。
“時間不早了,我去休息了。”紫墨言說完就轉身將門給關上。
雷輝也準備轉身離開,卻看到了剛剛從另一個門出來的胡影書,馬上微微點頭,表示禮貌。
胡影書向這邊走來,問到:“你在墨言門邊幹什麼?”
“我只是來給小姐送藥。”雷輝不經意間看到了胡影書的手裡也有一盒藥,再次解釋道:“這是我這個家庭醫生的職責。”
“那送了麼?”胡影書看到雷輝手中並沒有藥就再次問到。
雷輝點點頭,繼續說到:“送了,您出來的時候她剛好關上門。”
胡影書看看門,想必她已經睡下了吧,那就不用去打擾她了,畢竟她都忙了一天了。
“她說什麼了?”胡影書就向是閒聊一般的問到。
可是雷輝絕對不會放鬆下來,胡影書如今就是在商場上的一顆新星,行事作風一向正派,可是要知道無奸不商啊,胡影書就是有這種力量,讓人不知不覺間就放下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