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教堂外面一輛豪車停下來,驚起一片白鴿飛起。
“你的方法管不管用?”一雙犀利的雙眸緊緊的盯着教堂內那身潔白的身影,彷彿要將她的身子射穿。
“放心吧,早上我已經把化妝師換了人馬,在化妝品上做了手腳,時間差不多了。”費德楠說。
“她是孕婦,藥物有沒有副作用?”司徒浩澤眯起了眼睛。
“那就不知道了,你沒說她是孕婦。”
“……”
“沐先生,您願意嫁寧先生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交往,在身的面前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像你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貧窮,始終忠於她,知道離開世界?”
衆人屏息以待,等待着那一聲回答。
“我……我願……”沐曉晨眼睛一閉,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跌落向地面。
“曉晨……”衆人集體緊張地涌了上來。
“她好像暈倒了!”
“沒有呼吸了!”
“趕快送醫院去!”
衆人一陣手忙腳亂,寧雨辰還算冷靜的把沐曉晨抱起來,直奔出教堂,其他人一齊跟上。
※
沐曉晨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大牀上。房間裡的的裝飾洋溢着濃郁的西歐風格,她好像來過這個地方。
旁邊有幾個穿着女僕裝的女人見到她醒了,連忙退了出去。
忽然沐曉晨一震,這裡是哪?
不一會,門又被人推開了,司徒浩澤走了進來。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沐曉晨一開口,發現聲音有些虛弱。
她記得昏迷前她還在教堂裡的,現在司徒浩澤卻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難道……
司徒浩澤走了過來,在牀邊上坐下,“報告上面顯示,你懷孕三個月,如果不是我去派人調查,你打算隱瞞我到什麼時候?”
沐曉晨顫了顫脣,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還好,寶寶孩子。
司徒浩澤眯着眸子,眼中精光內斂,“三個月之前,我們還在一起過。”
沐曉晨眸光一驚,慌張的搖頭,“孩子……孩子,不是你的。”
司徒浩澤眼中頓時冷光迸射,他掐住了她的脖子,“你這個女人!”
“咳咳……咳咳……”沐曉晨臉色慘白,身體不受控制的被他舉起來,起初她還掙扎兩下,可沒過幾秒,她承受不住強烈的窒息感,漸漸的,手頹軟的搭了下來,猶如斷了線的木偶。
司徒浩澤目光一緊,陡然鬆開了手,看着她跌落在牀上。
司徒浩澤一臉陰霾,他彷彿化身爲了邪惡的惡魔,“我會給孩子做DNA檢查,如果發現不是我的……”
“你要怎麼樣?她是一條小生命,你不可以那麼殘忍。”沐曉晨拼命的說道。
“是你背叛我在先,我們達成交易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不喜歡和別人共用女人!”
沐曉晨張了張脣,淚無聲的滑落,她吼了出聲,“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會允許我的子嗣流露在外,
這個孩子有可能是我的,你想被我偷偷生下孩子麼?”
“孩子是我的!”沐曉晨堅定地說,因爲情緒激動,眼睛有些泛紅,“司徒先生,我們既不是夫妻關係,也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這個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司徒浩澤冷冷一笑道:“既然我有辦法把你弄到這裡來,就有辦法拿到你肚子裡孩子的撫養權。”
沐曉晨眼神一暗,她做了好大的掙扎才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他不能這樣奪取她做母親的資格,她眼含淚花,搖着頭,“算我求你好不好,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孩子從今往後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馬上就要做丈夫了,以後你和龍小姐一定會有屬於你們的孩子的。”
司徒浩澤目光漸漸的收攏,眼睛裡有着沐曉晨看不懂的東西,似乎他恨不得將她撕碎,“如果我只想要你跟我生孩子呢?”
沐曉晨渾身一震,眼睫低垂下來,“如果你想要孩子,一定會有好多女人搶着想要跟你生孩子的。”
司徒浩澤咬牙切齒,“你可以有選擇,第一,你可以打掉這個孩子,然後我放你走。第二,繼續留在這裡生下這孩子爲止。”
說完,他轉身摔門離開,徒留冰冷的空氣和沐曉晨作伴。
沐曉晨聽到門外有落鎖的聲音,她慌忙的下牀,試圖拉開門把,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了。
“放我出去!司徒浩澤,你不能囚禁我,這是犯法的!”沐曉晨使勁的敲打門扉,歇斯底里的大喊。
可是門外始終沒有任何人迴應她。
沐曉晨絕望地跌坐在地上,她被囚禁了!
她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腹部,低低的問,寶寶,媽媽該怎麼辦?
司徒浩澤走進酒櫃裡,取出一瓶伏加特仰頭就喝。手下波西擔憂的說,“老闆,畢竟沐小姐是孕婦,您把她關在房子裡不太好,而且對胎兒的發育是有影響的。”
“隨便她去,反正孩子不是我的!”司徒浩澤暴躁道。
伯西說,“老闆,恕我多嘴,既然愛一個人,就得學會接受和包容她的一切。”
“誰說我愛她了!”司徒浩澤低吼了一聲。
伯西搖頭嘆息,是啊,不愛她,明明就是愛得要死了卻嘴上說恨得要死。她要和別人結婚了,孩子也不是他的,他卻還在她婚禮上把她強行帶走。
“醫生團隊準備好了嗎?”司徒浩澤煩心的問。
伯西點頭,“已經準備好了,正在趕來的路上。”
中午和晚上都有僕人給沐曉晨送來食物,沐曉晨沒有什麼胃口,可是想到她肚子裡的寶寶還需要營養,她勉強吃了一點點。
沐曉晨的一舉一動隨時都有僕人彙報,司徒浩澤一走進房子裡,就質問她,“爲什麼不吃飯?”
沐曉晨沉默不語,把頭轉過去,看着窗外的風景,沒有任何情緒和他說話。
“看來你是不想打算留下這孩子了。”
一提到孩子,沐曉晨情緒上有些波動,急促轉身道:“放我走好不好?”
司徒浩澤不置一詞,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沐曉晨哭着說,“你想要孩子,
可以找龍菊小姐,還有別的女人,爲什麼偏偏是我不可。”
司徒浩澤眯起眸子,目光似乎要將她凌遲,他咬着牙說,“那些女人們通通巴不得和我有些什麼,或者千方百計要和我製造一些什麼曖昧關係。可我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麼耍過,你沐曉晨是第一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他把伯西給叫來,沉聲命令:“叫他們進來!”
伯西不敢違抗,遵從的點頭。
沒過多久,一羣身穿白衣服的女人迅速走進來,伯西吩咐道:“把這位小姐帶去地下室。”
沐曉晨眸光一驚,那羣白衣工作者涌上來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出房間。
“你們要幹什麼!”沐曉晨掙扎着,卻毫無反抗的餘地。
沒有人回答她,司徒浩澤一臉的陰沉,像是撒旦。
沐曉晨被帶去了地下室,裡面是一個臨時佈置的醫療房,她被那些人放到了病牀上,她似乎突然意料到了什麼,身子猛烈的掙扎着,“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沐曉晨被女人強行按在手術牀上,一個女人拿着一根類似與管狀的儀器走向她,其他的幾個女人配合着,把她的身下的裙子給扯下來,不一會,沐曉晨身上僅剩最後一層底褲。
“不要……孩子是無辜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沐曉晨哭泣着,掙扎着,她不住的搖着頭,可怎麼也揮不去眼前那一雙雙盯在她腹部以下的眼睛。
司徒浩澤眯着眸子,一臉陰霾的站在一間狹窄的觀察室裡,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他看着手術室裡發生的一切,無動於衷。
終於,沐曉晨的最後一條底褲被拔掉,那女人拿着那根管狀物朝她下面伸來,不,她不能讓她們傷害她的寶寶,她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倔強,大喊道,“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浩澤,孩子是你……你讓她們助手啊……”
沐曉晨哭得歇斯底里,臉上淚痕交錯,她渾身掙扎着,絕望漸漸地淹沒了她的眼睛,她撕心裂肺的痛。
觀察室裡,司徒浩澤眸子裡閃過錯愕,“她剛纔說什麼?”
伯西斂眉低目,“老闆,她好像說孩子是你的。”
“住手!”司徒浩澤大喊了一聲,可手術室裡的那些人彷彿沒有聽到。
司徒浩澤一拳捶到了玻璃上,對着伯西吼道:“你還不快叫他們助手!”
說着,他奪門而出,衝到了手術臺上,把幾個女的推開。
沐曉晨眼睛裡一片空洞,似乎因爲剛纔的事情收到了驚嚇,渾身瑟瑟發抖着,臉上的淚痕狼藉,顯得楚楚可憐,司徒浩澤把沐曉晨攔腰抱起。
他把她抱回了房間,沐曉晨渾身冰冷,身子抖得厲害,她緊緊抓着他不放,嘴裡語無倫次的念着,“不要傷害我的寶寶……不要打掉她好不好……她很乖的……”
“曉晨,沒事了,我不會打掉孩子,我們把孩子生下來。”司徒浩澤溫柔的哄勸,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背脊。
沐曉晨身子縮成一團,十分缺乏安全感,警惕的看着他,她眼睛裡含着淚花,目光像是一個十歲的孩童一般,無辜而單純,“你真的不會傷害寶寶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