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嶽凌的打起了作用,還是嶽凌的罵起了作用,反正幸從此是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又恢復了以前那個能說會笑的幸了,夏暖離開了,確切的說是消失了,沒有人再提她,幸也沒再去問過什麼,一切都好似沒發生一樣。
只有幸自己清楚,到底是放下了,還是選擇忽視,不管怎樣,幸恢復了。
這個時候,幸再次提起這段不堪的往事,嶽凌有些疑惑,這些事情,幸是一直選擇忽視,大家也心知肚明,不會提起,而現在,由幸自己親口說出來,那意義是不一樣的。
誰都不願意提起血淋淋的往事,誰都不願意將痛苦的過去,殘忍的呈現出來給人看,可是,這邊是兄弟,爲了兄弟,就算心裡再痛苦,事實再殘忍,再血腥,一切也值了。
“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我不需要,你只要知道你自己說過什麼話就行了!”幸討厭嶽凌此時的眼神,有驚訝,有擔心,有同情,還有,可憐,他不喜歡,他可沒想象中那麼弱。
嶽凌低下頭,似在回想,又似在思考爲什麼。
“你說,你要是認定一個女人,無論她是誰,無論她在哪裡,你都會把她帶回來!現在,由我來問你,你對莫言是真的麼?你的勇敢去哪了?還是,你對她,只是玩玩而已!”
幸說出了嶽凌說過的話,當初嶽凌說出來的時候,他想通並不是因爲這話有很大道理,而是,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得,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他還有兄弟,這樣頹廢下去,太自私。只是嶽凌的這句話,經過這麼多年,卻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影響很深。
嶽凌依然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只是他的手,不知不覺中,已緊緊攥緊。
“是啊,嶽凌,如果你認爲,她不是那麼重要的話,就任由她去,但既然認定了的話,該怎麼做,不用我們來說了。”此時,卓少楊也走過來,對着嶽凌說道,言盡於此,多說無益,聽得進去便聽,聽不進去,做兄弟的永遠站在一起!
卓少楊走過來拍拍嶽凌的肩膀,和幸一個眼神交換,便離開了房間,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好好想想的。
幸也不再多說,留嶽凌一個人,轉身離開房間,在一隻腳踏出房門的時候,幸回頭說道:
“如果她不在乎你,那也不用刻意去躲避你,封閉自己,剋制自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嶽凌也許沒擦覺,但作爲一個局外人,卻看得很清楚,莫言的眼神太飄忽,內心太執着。
房間內一下空曠安靜了起來。嶽凌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腦海裡不斷迴盪着哪句話:
我要是認定一個人,不管她是誰,不管她在哪裡,我都會找到她,把她留在身邊!
我要是認定一個人,不管她是誰,不管她在哪裡,我都會找到她,把她留在身邊!
我要是認定一個人,不管她是誰,不管她在哪裡,我都會找到她,把她留在身邊!……
不管她是誰,不管她在哪裡,不管她有什麼理由,她這輩子只能屬於我……
那時的年少,那時的血氣方剛,才能說出那樣的話,可是現在真的經歷了這樣的事,一切卻顯得力不從心,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