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啊,你可真無情!
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情的人!
我不會再原諒你!
就讓誤會一直持續下去吧,就讓恨這樣綿延下去吧,就讓這一切就如此地結束吧,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良久,移動着早已灌滿鉛的腳,轉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明明是接近九月的天氣,她卻像在冬天一樣,好冷……真的好冷……周圍的一切影像都模糊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了,好無力,走的好孤獨,感覺被整個世界都被拋棄了,呵呵~~原本這個世界,就只有她一個人……
全身已經僵硬了,周圍安靜地可怕,靜的只有自己心跳的聲音,它還在有力地跳動着,“嘭……嘭……嘭……”一聲緊接着一聲,只有這心跳聲,才知曉,自己還活着,行屍走肉也不過如此吧……
一滴眼淚流出眼角,劃過臉龐,落在地毯上,悄無聲息地,安靜地滴在了地上……
溼的,不知是誰的心……
她沒有哭,眼睛異常的清澈,好似剛纔的淚滴只是額頭流下的汗水,早就不知道傷心是什麼了,早就感受不到哭的感覺了,心如止水也不過如此。
流下的,不過是她這一段時間的放縱;留下的,不過是這一個月內的記憶;留下的,不過是她所有的後悔、遺憾與傷心……
流下了一滴,卻留下了她所有的記憶和傷痛,一切都沒有了,開心也好,傷心也罷,都沒了,都留在了這裡,在這裡產生,也在這裡消失,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這裡,她什麼也沒有帶走……
書房到別墅大門的距離很短,卻像是走了一光年,用盡了她一生的力氣,一步一步,很沉重,很沉重……
這裡是一個冰窖,冰冷着自己的身體,冰冷着自己的心,她一步一步地像往上爬,卻沒有力氣,每踏出一步,都滑到底端,碰傷了膝蓋,磨破了手肘,卻趕不到疼痛,這裡很冷,她想要逃出去,卻弄的自己傷痕累累……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在割,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不能致命,卻在慢慢吞噬着她的生命……
每次擡腳,不僅忍受着腳的重量抽空她的力氣,也承受着這刀子的摩擦,鮮血流了一地,染紅了離去的路……
那一抹鮮紅異常刺眼,將這模糊的世界,瞬間染紅了,紅色的路,紅色的天空,紅色的自己,那紅色從心口開始蔓延,染紅了自己,蔓延到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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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幹嘛?”濤子從暗門基地剛回來,正好碰見一臉興奮的黑仔,一個人在長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開心事。
“濤子?咦,你怎麼來了,快來,快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大嫂回來啦,我就知道她有苦衷的吧,現在正在裡面和老大解釋着呢!”瞧見濤子向這邊走過來,開心的與濤子分享到。
莫言?她來了?濤子聽了黑仔的話,瞬間皺起了眉,不用想,肯定是這傢伙把她引來的,這傢伙,這麼感情用事,早晚會壞了暗門的大事,這莫言可是樑門的人,隨便進入暗門,這也太不像話了!
“你不知道她是樑門的人嗎?還把她帶進來,出事了你負責?”濤子的語氣很不好,責怪着黑仔的自作主張。
“你幹嘛要對她有這麼大的偏見?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將所有都解釋清楚了呢!”黑仔滿不在乎,他還是相信莫言,這個心目中的“大嫂”!
“苦衷?什麼苦衷,不過是她編來的藉口,只有你個傻帽纔會相信她!哼~~你早晚會被他給害了的,到時你要是間接害了暗門,我不會輕饒你!”事情已經發生了,濤子也不好說什麼,責怪也沒什麼用了,最後還是要看嶽凌的態度,今天,等等,剛剛他記得,好像是豔姐進去了,那……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人?”
“沒有啊,怎麼了?”黑仔一臉的無辜和莫名其妙。
“豔姐剛剛進去了。”
“哦~~她進去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她來報告蒐集的樑逸的情報嗎……什麼?你說豔姐?這……這……啊……”黑仔暴走了,天哪,豔姐進去了,那莫言怎麼辦啊,雖說岳凌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但是莫言看見了,會怎麼想啊……
這這這,老大啊,你可別犯糊塗,大嫂啊,你可別誤會,事情可不能愈演愈烈的啊,祈禱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