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莫言依然泛着懷疑的眸子,卓少楊挫敗了,“好吧,你不記得我了,真是太失敗了啊!”
莫言沒有回他的話,依然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語氣:“我爲什麼在這裡?”
“哦,你說這個呀,是嶽凌臨時把你安置在這兒養傷的,話說,你說話正常,應該熬過危險期了吧?!卓少楊見莫言甚至這麼清楚,認爲她肯定已經好了。
聽到嶽凌兩個字,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震顫起來了,夢中的畫面,閃爍在腦海中。
“這是哪?我要離開這兒!”說完,莫言便掀開被子想要下牀。
莫言低估了肩上的傷口,剛醒來不覺得,現在已經是鑽心的疼,以致下牀的動作踉蹌了一下,眼看着就要跌倒地板上。
“唉,小心!”卓少楊眼疾手快,順勢接住要跌倒的莫言。
“走開,不要碰我!”莫言大力的甩開卓少楊扶住的手,因爲慣性,身子不聽使喚的倒在了牀上。
“呵~~行啊,只要你能走到門口,你就可以離開這兒!”卓少楊看見如此倔強的莫言,也不再去扶她,只是笑了笑,將手環繞在胸前,看她接下來的動作。
倒在牀上的莫言,再次站起,一步一步,扶着牀邊沿,踉蹌地走着,每走一步,體內的力氣像是要掏空了一樣,可她就是不願意妥協,縱然頭重的像鉛球,肩膀上因爲扯動,能感覺的到有溫熱的液體滲出。
眼看就要走到門口了,中間沒有攙扶的東西,只能靠自己走過去,咬了咬牙,慢慢放開手中的依靠。
驟然,腳下一輕,身體也失去了平衡,整個像光滑的地板上倒去,莫言閉着眼,等待着預知的疼痛……
與地板的親密接觸,似乎也沒有造成很大的疼痛,意識有些迷離,地板上傳來的涼意,讓她很確切的知道,她是真的摔在地上了,可是,卻沒有預期的疼痛,意識也越來越遠……
莫言暈了過去,倒在了地板上。
“唉,真不明白,怎麼這麼要強,跟嶽凌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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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楊見倒在地上的莫言不再動彈,便走了過去,嘴上還無奈的笑笑,抱起莫言,將她放在牀上安置好。
看着纏住肩上,滲出紅色,卓少楊輕輕嘆了嘆,“看來明天要請個保姆了!”
說完,卓少楊拉了拉窗簾,調了調室溫,便關上房門,回自己房間睡覺了,現在還是凌晨3點,還早着。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沙制的窗簾,落在潔白的被褥上,落在慘白的面容上,淡淡的陽光,刺醒了還在昏睡的莫言。
倔強的行爲後,等待的往往是難以言喻的痛,全身上下的身體似有千斤重,才感覺到,肩上的傷口,,昨天動的時候,沒有這麼痛,現在只要牽扯一下,就會痛的顫抖。
痛的緊皺的雙眉,已經扭成了一股麻花,卻死死地咬住脣,不流出一滴眼淚。
“怎麼樣?麻藥勁過了,挨不住了吧,郭嫂,喂她喝點止痛藥!”不知何時,走到門口的卓少楊說了一句。
被稱爲郭嫂的人,從門口走進來,手裡拿着藥和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