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愛你

“現在她的病情怎麼樣?”到了私利醫院給可兒做了全面的檢查,Jone等不及了,抓住好友Bob的胳膊,眼神裡滿是焦急。

“放心吧,已經脫離危險。但她身上有刀傷,你調查清楚她的身份了沒?我看你對她挺上心的,別到時候後悔!”Bob拍拍Jone的肩膀,算是安慰,也算是一種警告。

“我自己心裡明白!”

Jone倒是希望可兒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了,但不是。可兒就像是罌粟,讓人慾罷不能,即使可兒不把他看在眼裡,他的心裡卻滿滿的都是她!

受了刺激,再加上最近休息不夠,還有懷孕,可兒的身體素質下降,昨天的一切都是導火索,讓可兒的身子一下病倒。

病牀上的可兒夢到了憶楓,他在跟韓妙妙的媽談話:

“小楓啊,我知道你韓叔對不起你。不過,現在應該叫爸了,在他死的時候他就後悔了,你就原諒他吧,即使他沒怎麼盡過父親的責任,你把他當做親大伯看待也中,別記恨他!”

憶楓嗤笑,這有用嗎?他親愛的媽一切保密工作做得那麼到位,他到最後才知道他敬佩了一輩子的爹竟然跟他毫無血緣關係?這讓憶楓情何以堪?不過,憶楓是打心眼兒裡敬佩陸振平,這一輩子,在他的心裡,只有他纔是他陸憶楓的爸,才配當陸憶楓的爹!

“韓媽,您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他已經死了,至於我恨不恨他已經不重要了,他也不得而知了不是嗎?”憶楓悲慼的看着窗外,就像他把可兒攆走了,他現在後悔了,可是有用嗎?

“對了,小楓,你病了怎麼沒見可兒姑娘呢?”

韓媽一句話問到了憶楓的心坎兒裡,他的可兒,被他趕走了。

“韓媽,可兒走了。是我把她趕走的!”憶楓說完走到牀前,看看天空的雲彩,不知道可兒現在是不是也在看天空。不管在哪裡,幸虧他們還有同一片天空還可以仰望。

“小楓啊,你還在爲可兒姑娘騙你的事耿耿於懷嗎?小楓啊,聽韓媽一句,如果能找到可兒啊,趕緊把她找回來,你們經歷了這麼多才好容易走一起,不容易。我們都看好你們兩個人呢,你們纔是最般配的一對兒!”韓媽把雙手的食指伸展併到一起,表示一雙。

憶楓又何嘗不想啊,可是,他傷可兒那麼深。當初可兒說什麼都不想離開他,是他故意氣她,是他假裝說夢話,故意說那些傷她的話才把她氣走的。他又怎麼有臉把她霸佔在自己身邊。那天看到的那個男子對可兒不一般吧,不然她也不會帶着他來看憶楓,如果他能照顧好可兒,憶楓願意退出!

“韓媽,其實我後悔了。我把可兒趕走只是我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我的身世被人們當做茶餘飯後討論解悶兒的話題。我的集團也因爲我的問題岌岌可危。我真的沒有臉再生活在L市。”憶楓痛苦的蹲坐在地板上。憶楓還沒有出院,邱洪澤說憶楓的病還不是很穩定,可能有反覆的可能,必須等到一切都平穩了纔可以回去。他就像那籠子裡的鳥兒,被折斷了翅膀,怎麼飛也飛不高了!

韓媽蹲下,把憶楓的頭攬進懷裡,“小楓啊,既然你已經後悔了,那麼就把可兒找回來,重續姻緣!”

憶楓遲疑看着韓媽,“我跟妙妙的事想必您也知道吧?當時我跟妙妙談戀愛時我們發生過,現在她突然變成了我的妹妹,我那不就是禽獸不如了嗎?現在外界傳的有多難聽韓媽應該也知道吧,我這樣一個身份,這樣一具身體,怎麼配再讓可兒陪在我的身邊?”

韓媽明白,剛聽憶楓說跟妙妙發生過,韓媽還很震驚,不過也難怪,現在的年輕男女都會有一時的衝動,根本就不會想到負責任之類的事,只貪圖一時的快樂。都過去了再計較也無意了。

“小楓啊,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憋在心裡這麼多年,妙妙已經去了,我本想隨着妙妙的離去就這樣結束,但現在看你活得這麼辛苦韓媽心裡愧疚。其實,還有一個秘密我沒有告訴你。”

憶楓皺着眉頭一臉探究的看着韓媽。

“您是想告訴憶楓?”

韓媽鎮定一下說道“其實我在跟你韓爸認識之前就已經有了對象。我們很相愛。當時他沒有錢,我爸媽看不中他,覺得我嫁給他是浪費了,就想再給我找一個。你韓爸本來是我爸公司的一名普通員工,後來因爲表現突出連連被提拔,我爸看你韓爸爲人挺不錯,而且還特別有頭腦,就想把他介紹給我。再後來,我爸的公司倒閉了,你韓爸獨自一人在外闖蕩辦起了自己的公司,聽說了我們家的狀況就答應要幫忙,那就是把我娶過門。爲了父母的生活,我答應了。我跟那個人斷的時候,我已經懷孕了。但是我不敢跟你敢爸講,新婚夜,你韓爸喝多了,我就僞造了那活色生香的場面,你韓爸第二天醒來看到我身下的紅,就沒再說什麼。其實那血是我從廚房弄來的,就這樣我就矇混過關了。正好妙妙又是早產,就無關緊要了。就這樣,妙妙就誕生了。”

看着韓媽那痛苦的表情,憶楓覺得自己又犯錯了。他自己還深陷痛苦,這下把韓媽也牽扯進來。

韓媽擦擦眼淚,笑着對憶楓說“這樣你就不用再內疚了,你跟妙妙毫無血緣關係,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可兒追回來了,你們本來就應該好好的在一起。是妙妙一直在中間摻和,妙妙做的那些事白熙等已經告訴我了,謝謝小楓,你給我留足了面子。我這張老臉往後就不會再出現在L市了,我到鄉下養老,那裡空氣好,水也好。你就安心把可兒追回來,等你們真正大婚的時候我會來喝喜酒的,到時候不會不讓我進門吧?”

韓媽笑着,眼角的魚尾紋顯露無疑。看着這樣一位慈祥的媽媽,想不到她年輕的時候經歷過那樣悲慘的命運。

“韓媽,您的老我給您養。您就放心吧,我陸憶楓說道就會做到!”憶楓也拋開愁顏終於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他不知道可兒還會不會在原地等他,而可兒又會在哪裡呢?

“可兒,你在哪裡?我後悔了,你回來吧!我需要你!”

憶楓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把睡夢中的可兒嚇醒。

睜開眼睛,猛然坐起身,看到周圍雪白一片,再低頭看看那纖細的手腕上,打着點滴。看來是在醫院了。

聽到外邊故意壓低的談話聲,可兒輕聲喊“Jone?”

Jone聽到可兒醒來,笑着開門進來,“可兒醒了?感覺哪裡還不舒服嗎?”Bob也跟隨着進來,看着氣色恢復的不錯的可兒,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這位是我的朋友Bob,你的病就是他給診治的。”可兒對着Bob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可兒看那男人對可兒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也對啊,她一個懷着孕的女人還牽扯着Jone一起受牽連,誰都看不慣。

可兒醒來後就回在法國租住的小房子,她不能給Jone添麻煩。

順道去了趟咖啡店,看着寥寥無幾的客人,可兒感覺心裡愧疚難當。“張姐?”

張姐聽到可兒的聲音從後臺出來,上來就狠狠的抱住了可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咱們的咖啡店就倒閉了!”

可兒心疼的拍拍張姐的後背,哪有那麼誇張啊,張姐是在誇大其詞。不過可兒是不會揭穿張姐的,因爲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真的超讚!

“好了,明天來上班!”

還是跟往常一樣,Jone忙完他的工作,每天都會準時來店裡喝可兒泡的咖啡,每天都點不同的口味。等把可兒目前爲止研究出來的口味全部品嚐一遍,他會給出中肯的評判。

“我比較喜歡那個‘初戀的味道’那杯咖啡,酸酸的甜甜的,酸澀中包涵着甜蜜,真的像初戀的感覺!”今天Jone終於把所有的咖啡都品嚐完一遍,再次點了一杯‘初戀的味道’,也許,他是在懷念他大的初戀吧。

可兒被他這樣一提示,想到了研製這種‘初戀的味道’的初衷,那個時候可兒跟憶楓剛剛開始談,在憶楓

還把可兒當做普通朋友的時候,可兒就已經深深愛上了那個骨子裡透着一股霸氣還有點痞態的男子。那段時間可兒真的既感覺酸澀難受,又感覺甜蜜溫馨,只要跟憶楓在一起就感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後來憶楓主動跟可兒表白,可兒便毫不猶豫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就答應了。

現在想想,果真,初戀的味道,真的是蠻美妙的。

“可兒小姐的初戀是那天你見到的那個人嗎?”Jone一邊喝咖啡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可兒呆一下,後來微笑着回答“是的!”

眼睛一瞥,看到了咖啡店角落裡的鋼琴。今天,那位鋼琴師回家了,她也很想去試試。

Jone看出了可兒的意思,“試試?”

可兒害羞的點頭,莊重的走上前,就像那是神聖的寶地。坐在白色鋼琴旁邊白色板凳上,伸手去觸摸那些黑白相間的琴鍵,好熟悉又好遙遠的感覺。

可兒在大學期間學過鋼琴,當時爲了練好鋼琴,她每天只睡3個小時,後來學成了,畢業了,沒錢買鋼琴,從此鋼琴便走出了她的世界。今天再次坐到鋼琴架前,可兒忽然想爲她跟憶楓的經歷譜一首歌,曲子、歌詞現談現唱。

閉上眼睛,把手放到鍵盤上,感受着鋼琴帶給她的感受。

許久之後,可兒細膩美妙的歌喉便悠悠傳來。 整個咖啡店裡的客人一下鴉雀無聲,都在仔細聽着可兒的歌聲,可兒的心情,可兒的愛戀。就連張大伯養的那隻鸚鵡都老老實實蹲在籠子裡眼睛盯着可兒的方向。

一曲結束,客人們都處在震驚與悲傷中無法回過神,可兒的歌聲裡、歌詞裡包涵了太多的無奈與悲傷,那種悲傷太沉重,太壓抑,太濃烈。在座的客人包括Jone都被深深吸引,讓人忍不住把最純真最敬畏的目光送給可兒。

最後,可兒用英語說道“This song belongs to Lin Keer and Lu Yifeng ,finally the name is I LOVE YOU!”(這首歌屬於林可兒與陸憶楓,這首歌的名字是《我愛你》)

說完,可兒的聲音開始哽咽,最後淺淺的哭出聲。這首歌是可兒臨時發揮而作,看到鋼琴,摸到鋼琴就想到已經流失的青蔥歲月,在她的青蔥歲月裡有憶楓的痕跡。

張姐見事情不對上前扶起可兒,把她扶到後臺。在座的各位,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可兒哭着離開,他們個個也都哭的像個淚人似的。情侶一起來的,男士會主動抱住身邊落淚的女子,單身的會不自在的擦擦淚水然後付錢轉身離去。

“張姐,對不起!”

張姐也哽咽着,她心疼可兒。她知道可兒不容易,即使可兒什麼都不對她說,她也能感覺到可兒那種發自內心的絕望與無助。

Jone走進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張姐搖搖頭,他剛想轉身離去,可兒忽然叫住他“Jone,可以借你的肩膀一用嗎?”

Jone立馬走到可兒跟前,蹲下身把可兒輕輕抱在懷裡。因爲可兒懷孕了,肚子開始大起來,Jone也不敢把可兒抱的太緊怕傷到孩子。張姐自動離開。

許久之後,可兒離開Jone的懷抱,“你知道你的懷抱跟憶楓的懷抱有什麼區別嗎?”

Jone不用想也知道可兒口中的憶楓是誰,雖然聽了心裡不舒服,但還是強顏歡笑“什麼區別!”

可兒笑着,雙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摩挲着,“在你的懷裡我不會心跳加速!嘿嘿,所以啊,我們只能做一輩子的朋友啦,不過,還可以給你點殊榮。”可兒賣關子,Jone除了做可兒的丈夫這個職位外沒別的都不感興趣,但還是給面子的裝作好奇“啥殊榮?”

可兒幸福的笑着“可以讓我的孩子將來認你做乾爸!怎麼樣?不錯吧?”

Jone只得假裝傷心的哭,“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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