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那神秘男子遞過來的藥丸之後,蘇櫻真的覺得自己身體輕鬆多了。(..)
不錯嘛,是個寶貝,這東西她收着了。
不過,望着處理完衛生間屍體的神秘男子,蘇櫻再度緊眉——“殺了兩個人,若是被其他特警發現了怎麼辦?”
尤其其中一個還是這支分隊的隊長,羣龍不能無首,找不到隊長,這羣特警肯定急。
然那神秘男子卻像沒事似的,回着蘇櫻的話,“既有我在這裡,你還擔心那麼多幹什麼?”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他們若是敢成批的涌進來,我就敢讓血流成河。”
蘇櫻默默無語,雖然這麼說很霸氣,可到底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
還能總是這麼一直打打殺殺下去?
“放心吧——”
好似看透了蘇櫻的心思,那神秘男子又開口道,“這支分隊缺少了一個隊長,上頭定會再派下來一個隊長。”
“至於這以後的事,我們老大會處理好的,你儘管做你的事情好了。”
老大?
這男人還有老大?他還有同夥?
他都已經這麼厲害了,那他老大不是更威武?
傅斯年行啊,悄無聲息的又收攬了這麼一幫兄弟,她實在是羨慕。
不過,這會子也不是嫉妒的時候,這神秘男子倒是提醒了她,她該做她此刻該做的事——尋找那份叫做機密的文件。
“你知道斯年把機密的文件,都放在哪個文件夾嗎?”
這男人好似與傅斯年有不錯的交情似的,或許問問他他就知道了呢?
神秘男子揚眉,“傅老大會把機密文件放在哪兒,我不知道。”
頓了一頓,那男子又補充道,“不過我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會把機密文件,放在處理公務的電腦裡。”
不會把機密文件放在處理公務的電腦裡?
坐在之前的那臺電腦後的蘇櫻揚眸,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不用找了——”
從那真皮沙發上站起來,那神秘男子開始用他那雙火眼金睛,尋找着辦公室內牆壁上的小機關,而後,一道暗格的門便打開了。
“既是機密文件,當然要藏在機密的地方。”
在那暗格的門之前站着,神秘男子對蘇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進來吧,這裡或許會有你要的文件。”
好吧,蘇櫻默默無語,她還真的不知道傅斯年的辦公室裡有暗格的存在!
以後她也要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弄一間暗格出來——
只是,只是爲何在踏入這暗格之後,蘇櫻的心一直狂跳不止?
抑制不住的不安與激動,蘇櫻根本控制不了。
甚至,甚至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隨時都有可能蹦出自己的胸腔——
“你怎麼了?”
Wшw ▪t tkan ▪C〇
見蘇櫻臉色異常,神秘男子回眸問着,“還好嗎?你臉色很差。”
但並未發生其他事啊,她怎麼突然就——
捂住自己的胸口,站在原地調整了好一會兒呼吸,蘇櫻才無力的對那男子搖了搖頭,“我沒事。”
該是沒事的吧,不是沒有任何不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怎麼就沒由來的心跳加速?
甚至伴有一股心疼的感覺——
會是傅斯年出事了嗎?
會是他在特警基地那邊出事了嗎?
“不用擔心傅老大。”
見蘇櫻的臉色仍然沒有緩解,那神秘男子又寬慰道,“他有辦法對付那些特警的。”
“那些菜鳥還不是傅老大的對手。”
能坐上傅家家主之位的人,其身手與能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到的。
即便是傅斯年被抓到基地,他也有辦法讓自己脫險。
若不然,他們這些精英,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跟着他。
無聲看了看那神秘男子的堅毅眼神,確定傅斯年不會在基地那邊出事,蘇櫻才強迫自己穩定下來。
既然,既然他都已經給自己做出保證,保證傅斯年不會出事,她還擔心什麼呢?
她的男人,從來不從叫她失望,這一次也肯定是——
“呼——”
再度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蘇櫻這才走入暗格深處。
很普通簡單的一間暗格,整齊的擺放着一些文件,辦公桌以及一臺電腦。
只是坐在辦公桌之後,蘇櫻的心,還是猛的抽搐了一下。
這辦公桌上有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六個人,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上面的人該是曾經的傅斯年,君詩墨,傅婉兒,君翊墨,鬱芷柔,以及簡子騫。
怔怔的望着照片出神,蘇櫻真的沒想到今日會看到這樣一張照片。
所以,所以這纔是傅斯年打造出這間暗格的原因所在嗎?
他希望用這間暗格鎖住他們曾經的青春美好,與過往回憶嗎?
心,驀然就疼了。
指尖觸及那照片上的自己,蘇櫻突然就有股莫大的委屈,與落淚的衝動。
可究竟爲何,她不知。
細細的打量傅婉兒與她身後的君翊墨,蘇櫻企圖回想起一些什麼,腦海中卻還是一片空白。
很難過,只是很難過。
眸光落在鬱芷柔與簡子騫緊緊牽着的手之上,蘇櫻發現那個時候的鬱芷柔其實很美,很溫柔,可今日呢?
可今日的她,又變成什麼樣子的了呢?
這或許就是,欲語淚先流的感覺吧——
“蘇櫻,你還好嗎?”
輕聲的詢問着蘇櫻的情緒,那神秘男子真的怕下一秒蘇櫻就會飆淚。
他聽說過的,他聽說過這個女人是很堅強的,而他,最怕的就是看到堅強之人的眼淚。
“我,我沒事——”
慌的放下照片,吸了吸鼻子,斂去自己悲傷的情緒,蘇櫻淺淺一笑,“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尚且沒有回憶起三年前的她,在看到這樣一張照片時,都是這樣的難過,那麼傅斯年呢?
每每來到這暗格之內,看到這照片上的六個人,他傅斯年又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怕是心,都要碎成一地了吧。
原來,原來傅斯年還承受着這樣的一種難過,她竟絲毫沒有察覺。
嘲諷的是,她卻因着失憶,可以沒心沒肺的過的那樣心安理得。
這一份虧欠,或許她永遠還不起。
她只希望,今後可以用自己的愛,逐漸溫暖傅斯年的心房,讓他在回憶起當年的一切時,不再悲傷環繞。
這是作爲一個妻子,最基本,也最應該做到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
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蘇櫻這纔打開傅斯年的電腦,“我要開始——”
可話還未說完,蘇櫻再度怔住,爲的是傅斯年桌面上的一張照片。
那是她婚禮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