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市中心醫院,急診室。
雖然已經抹乾淨了臉上的油彩,只穿了黑色的緊身T恤,和黑色的長褲。但是這樣的李若蘭,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顯得尤爲的扎眼。
縱使這大半夜的醫院也沒什麼人,但是幾個看急診的病人家屬,還有護士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李若蘭。
“師父……”北鳴手裡拿着一疊單子從走廊的拐角處走了過來。
“已經交好費了嗎?”李若蘭站起來看着北鳴問道。
北鳴點了點頭道:“已經交好了,師父我已經通知了他的家人,醫生說打完針就沒事兒了,咱們先回去了吧!”要是等會兒遇上許家的人就有些麻煩了。
還好他們及時帶許赫來了醫院,雖然給許赫吃過解蛇毒的藥。但是那藥並不能徹底解除許赫中的蛇毒,必須要打抗蛇毒的血清,不然便會有些危險。
“雖然如此,咱們是不是等他醒過來再走會比較好一些啊!”畢竟這人是因爲跟着他們才被蛇咬的,她也應該跟人家的家人解釋一下不是嗎?
而且剛剛那個醫生,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說他是北原市的市長。既然人家是市長,她們就更應該跟他的家人解釋一下才對。
“還是先走吧!不然他的家人來了,問東問西的反倒是麻煩。”
李若蘭看了看許赫所在的病房,點了點頭道:“好吧!”她也不擅長跟別人的家屬打交道。
李若蘭同北鳴走出了醫院,上了停在醫院門口的越野車。
“沒事兒了嗎?”見李若蘭同北鳴上車,原本躺在後座上的原野座了起來。
“沒事兒了,咱們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任務呢!”李若蘭一邊說着,一邊繫上了安全帶。
李如蘭他們前腳剛走出醫院,許赫的媽媽許夫人便帶着司機走進了醫院。
“這好好的怎麼會被蛇咬到呢?”許夫人看着病牀上的許赫,朝許赫的主治醫生詢問道。
主治醫生年紀不大,不過四十歲的模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道:“聽送來的人說,是在陽山的林子裡被蛇咬到的。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等會兒醒了便可出院。”
陽山對於許夫人來說是個結,當年就是她讓人把李若蘭綁到了陽山廢宅,讓她們母子的關係鬧得很僵。只是這大半夜的許赫不好好的在家睡覺,跑到陽山上去幹嘛?
“是誰送我兒子來醫院的?人呢?”
醫生道:“是一男一女,剛走不久。”
一男一女?:“叫什麼名字?”許夫人心想,這送許赫來的人,必定跟許赫被蛇妖脫不幹系。
醫生搖了搖頭道:“不清楚”
許夫人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兩人到底是誰?方纔有人打電話到家裡,只說許赫在醫院,也並未透露自己的姓名。
“你們醫院可有監控?”
“有的”
“那讓我瞧瞧吧!”這兩個人都隱瞞自己的信息,多半自己寶貝兒子被蛇咬就是他們害的。他們這般隱瞞,無非就是怕她們許家追究
責任而已。
害他兒子被蛇咬了,還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哪裡那麼容易。
許夫人在護士的帶領下,走進了醫院的監控室,監控室的保安調出了許赫被送進醫院時的監控錄像。
“怎麼會是她?”當許夫人看着監控上那陌生有熟悉的身影時,震驚得站了起來。
許夫人的司機和監控室的保安,都有些好奇的看着許夫人,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許夫人魂不守舍的走監控室走了出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還會再看到李若蘭。她不是消失了嗎?那個害她們母子關係破裂的李若蘭,她爲什麼還要出現。這麼多年尋不得她,她都當這女人死了,她爲什麼不死?爲什麼還要出現?
許赫對她有多疏離,她就有多恨李若蘭。因爲李若蘭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美國待了兩年,也是今天老爺子的身體不好。許開明又不在北原市,許赫又忙沒有人照顧老爺子,她還沒機會回來。她原本想着,就算許赫心裡再怎麼埋怨自己,但是自己總歸是他的母親。這日子長了兩人的關係還能緩和緩和,最近許赫待自己的態度已有好轉,沒有想到這個李若蘭又出現了。
她既然送許赫來醫院,就代表許赫已經見過她了。若是李若蘭再回到許家,自己說不定又要被送到美國去。
許夫人心裡想着事兒走進了病房,一進病房便見許赫坐在病牀上。
“兒子你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許夫人快步上前,看着許赫關切的詢問道。
許赫朝許夫人的身後看了看,隨即冷冷的問道:“她呢?”
“誰?”許夫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看着許赫問道。
“呵呵呵”許赫苦笑道:“她當真是把我忘得一乾二淨,都不願等我醒來。”
她?許赫口中的她是李若蘭嗎?什麼叫做‘忘得一乾而盡’?難道李若蘭忘記了她兒子。
許赫不主動提李若蘭,許夫人自然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去提李若蘭的名字。她本想帶許赫會家,但是許赫卻拒絕了,自己打車回了自己住的公寓。
翌日
李若蘭從外面跑進了武館,雖然昨晚很晚回來,但是卻一直都有睡着,索性便早些起來跑步了。
跑進院子魏陽正在院子裡的水井旁洗菜,早上有些微涼魏陽子穿了一件藍色的微領T恤,赫一條牛仔長褲。
“師兄早”
“若蘭?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魏陽看着李若蘭說道,她同北鳴昨晚上兩點多才會來。現在才六點半,便從外面跑步回來了,這睡得也太少了。
“睡不着就起來跑步了。”李若蘭說完,朝魏陽走了過去,用井水衝了衝手幫魏陽一起洗菜。
“對了師兄,你認識許赫嗎?”李若蘭一邊洗着手裡的菜,一邊漫不經心的朝魏陽問道。她本來是沒打算再去想起什麼前程往事的,可是隻要一想起那個叫許赫的男人,她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所以纔會忍不住想要問問魏陽,看魏陽是不是也認識許赫。
魏陽摘菜的手停了一
下,看了看李若蘭道:“當然認識,他是北原市的市長,誰還能不認識他。”
這是什麼情況,她怎麼好好的忽然問起許赫來,難道她知道什麼了嗎?
“咱們武館,跟他沒什麼關係吧?”李若蘭又接着問道。
魏陽笑着道:“人家是堂堂市長大人,咱們這小小武館,能跟人家有是關係。”
李若蘭聽魏陽這麼說也點着頭道:“說的也是。”
“好好的怎麼問題他來了?”魏陽裝着不經意的問道。
李若蘭也不想魏陽擔心便道:“沒什麼,只是昨天在別處聽到了這個名字,覺得有些熟悉,便你想問問是不是我以前也認識的人。”
“哦……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北原市。”魏陽看着李若蘭問道。
李若蘭想了想道:“就這兩天了,不出意外後天便可離開,怎麼師兄想趕我走了?”
魏陽笑道:“哪裡的話,師兄巴不得你一直待在這裡。”
沒錯魏陽是想李若蘭能快些離開北原市,北原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遇上一個人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
“那可不行,我還要回隊裡呢!”
聽到李若蘭這麼說,魏陽並未說道只是看着她笑了笑。
吃過早飯,北鳴把魏陽叫到了一處。
“什麼?你說許赫已經見過若蘭了?”魏陽滿臉震驚的看着北鳴問道。
北鳴點了點頭道:“沒錯,而且還不止一次,昨天晚上許赫跟着我們的車上了陽山。還被蛇咬了,害的我們任務沒完成,送了他去醫院。”
“難怪,難怪今天早上若蘭忽然問我認不認識許赫。”原來她和許赫已經見過面了。
“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瞞着嗎?我看許赫的樣子,應該還會來找師父的。”北鳴這樣下去根本就瞞不住,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師父實情。關於許赫的事情,師父還沒有問過他,若是師父問起他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魏陽捶了捶旁邊的柱子皺着眉頭道:“只怕是瞞不下去了,但是我又怕她得知真相,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來,怕她再受刺激。”
三年前,若蘭便是因爲受了刺激,纔會跑到大街上,被師弟的車子撞到的。
“那咱們怎麼辦?”北鳴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師父受刺激。
魏陽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髮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魏陽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去見見許赫跟許赫談談,不過他知道再跟許赫談之前,自己肯定會先被許赫揍一頓。
市長辦公室
許赫一走進辦公室,便對坐在秘書位置上的劉秘書道:“劉秘書幫我查點東西。”
“好的先生”
不管李若蘭現在記不記得他,他都要先把李若蘭的身份弄清楚。他也想知道是誰這麼多年,隱藏了李若蘭的信息,讓他早了三年都沒有找到李若蘭。若是知道了那人是誰,他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頓。
遠在千里之外的祁傲天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