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宛央這幾天在經過墨塵的魔鬼式訓練之後,進步確實很大。樂正宛央本來就有很好的底子,只需要着重對敵技巧和心思變化就好。墨塵對於樂正宛央的努力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因爲他知道她懂,懂他的憂慮和擔心。
“塵,你看,我可以出師了麼?”樂正宛央再次從墨塵爲她設計的劍陣中走出來,高興的說着。
“嗯,不錯,不過害的多家練習。記住,在對敵的時候千萬不要心軟,否則,受傷吃虧的肯定是你。”墨塵現在別的不擔心,就擔心樂正宛央現代的思想影響到她的發揮。
“放心吧。”樂正宛央吃了這麼多虧,還讓身邊的人受傷,肯定不會在對敵的時候再婦人之仁了,那可是血的教訓啊。
“這樣我就放心些了。”墨塵欣慰的說着。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全來的重要。他會努力的爲彼此營造一個平安祥和的環境…
“塵,我今天可以去看看邱信義了吧?”樂正宛央委屈的看着墨塵,都說了訓練表現好纔給考慮,用不用這麼小氣啊。
“雲風在特種隊,一直很努力很拼命,現在所以的東西,幾乎都學得七七八八,很快就可以出師了。”墨塵不知道是故意轉移話題還是突然想到。
“墨塵,這次別像轉移話題糊弄我。”樂正宛央也學乖了,這回說什麼都不上當。雲風是什麼樣的人,她還不瞭解?
“好吧,但是以後你不許再找他。”墨塵知道這樣顯得自己很小氣,但是,他就是不想讓樂正宛央關注別的男子。
“一邊去,我有那麼無聊麼?”樂正宛央不再理他,跟着墨塵的往軍營走去。
“咦,墨塵,我是要去看邱信義,你帶我到你這裡來幹嘛?”樂正宛央不解,難道怕是?趕緊將自己的衣服領口拉緊:
“告訴你哦,我很保守的,婚前性行爲是絕對不可以的哦。conad1;”心裡去是想着,如果墨塵要求,她會同意會給麼?樂正宛央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似乎還有些期待。
墨塵一聽樂正宛央的話,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自己在她心目中有難道就那麼的,呃,好色?
“放心,我不會勉強你。”墨塵無奈了,
“那就好。”樂正宛央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聽到墨塵這樣說,心裡隱隱有些失落。自己難道沒有吸引力?
“我會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不知道何時,墨塵將嘴靠近樂正宛央的耳朵,輕吐幽蘭:“宛兒,我們結婚吧。”
“你就做夢去吧。”聽到這話,樂正宛央臉不由得紅了,“就這樣讓我嫁給你?我纔不幹呢。”
好吧,樂正宛央承認她心裡舒爽了,表現的傲嬌了,這女皇的範兒,拿喬的真好。
“走吧,你不是要見人嗎?”墨塵決定不在這話題上較勁,到時,他自有安排。不過,在進屋的前一秒,墨塵再次朝着樂正宛央的二段啃咬:
“宛兒,真想早點娶你。”說完也不管樂正宛央的反應,直接推開門朝屋裡走去。看來得將計劃提前了,早日完成,好早日將這感情迷糊的丫頭娶回家。
“呃…”樂正宛央直接石化中。
墨塵帶着樂正宛央來到他的牀前,然後俯身將牀榻上的被子掀到一邊,樂正宛央看着墨塵的動作,尼瑪,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爲人,如果不是說好見邱信義的,這種情況還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了——不會是這麼狗血的吧?
果不其然,墨塵掀開牀褥將牀板揭開的時候,樂正宛央不禁翻了個白眼,用不用這麼喜感呀?不過,說真的,這方法不是一般的好,樂正宛央兩眼冒桃心,如今她對墨塵的崇拜已經在不斷昇華了。conad2;
墨塵牽着樂正宛央小心的往下走去。樂正宛央只顧得專注於階梯,等下到地面才仔細觀察起來。這是一個龐大的地下通道,幾條不同的通道通往不同的地方。
牆壁上的夜明珠,將整個照得通明。
“哇,塵,你是什麼時候挖的呀?這麼大工程。”樂正宛央此時被眼前的情景吸引,邱信義早已經拋到腦後了。
“跟我來。”墨塵看着樂正宛央一副感興趣興奮的樣子,後悔沒有早點帶她來。
墨塵拉着樂正宛央邊走邊介紹着這些通道的用處、路線和出口,還有裡面可能存在的機關、暗器和危險。樂正宛央一邊認真的聽着,一邊兩眼發光的看着墨塵,正在介紹着的墨塵感覺有點怪異,停下來看着樂正宛央的眼神,難道是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可是怎麼感覺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呢?
“塵,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太帥了?”樂正宛央走到墨塵的面前,墊高腳尖,捧着墨塵的臉“吧唧”一聲親了上去,然後快速的退開,繼續表明着心悸:“我太崇拜你了。”
墨塵被樂正宛央的突然一出搞的愣神半晌,等回味過來之後上前將樂正宛央拉進自己的懷裡,輕啄了一口這誘人的櫻脣,低沉的說道:“宛兒,謝謝你。”
樂正宛央納悶了,這人怎麼突然搞這初?突然說謝謝又是爲哪般?這當事人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纔是罪魁禍首。
良久,墨塵放來樂正宛央,該擁抱爲攬腰,帶着樂正宛央沿着通道向西進的方向而去。
兩人大約走了幾分鐘,在一個石門前停下來。
“塵,邱信義就是被關在這裡麼?”樂正宛央好奇的研究着石門,感覺這麼玄幻呢,“不錯,我喝博然都覺得事情很是蹊蹺,保險起見,只能這樣了。conad3;”
“難道是他的身份?”樂正宛央想了想,“還是咱們軍營…”
“嗯,我們懷疑…”墨塵停了停,嚴肅的說着:“或者,兩者都有。”
墨塵說完,轉身去拿旁邊石壁上的夜明珠,看錯,不是拿,是擰,然後石門應聲而開。
樂正宛央想立即進去去看看,卻被墨塵拉住,護在身後,自己卻率先進去。
樂正宛央跟在墨塵的身後也隨後進屋,看着空蕩蕩的房間,一張牀、一張桌子、兩張長凳,一架衣櫃,除此別無他物,而邱信義此時躺在牀上,那萎靡不振的樣子怎麼也讓她與那晚那強悍狠絕掛不上邊。
“塵,他怎麼?”樂正宛央不明白了,即使受傷未愈也不至於這樣呀。
“博然擔心他對大家造成威脅,便將他的內力暫時封住。這兩天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狀態很不好,之前明明恢復的很好的。”墨塵也值有面對樂正宛央纔會這麼多話。其實以他的想法,膽敢對宛兒造成傷害威脅的人,他絕對不會過的。爲了長遠大計,還是暫且忍忍吧,遲早有一天會讓他知道後悔招惹宛兒。
“宛兒,你幹嘛?”樂正宛央想要去牀前看看邱信義的身體情況,被墨塵拉住。
“沒事,我就看看。”樂正宛央知道墨塵緊張她的安危,“不是還有你麼?”
墨塵見宛央如此,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寸步不離的守在樂正宛央的身旁,深怕邱信義對樂正宛央不利。
其實他的緊張根本就沒有必要的,邱信義這幾天想的最多的,除了擔心關心他的人知道他突然不見了的焦急和擔憂,另外就是這個月大夫。爲了大局,他不後悔當初那樣做,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也會如此,但是,心裡卻是對那看似弱不禁風嬌小的男子有着歉意,爲了這上位者的野心,傷害的確是無數無辜者的命,尤其這個月大夫,聽說造福了很多頻臨傷殘的將士。如果可以,他一定好好的對待,讓其心甘情願的跟着他回去…
“那個,是醒的麼?”樂正宛央在牀頭站定,看着牀上閉着眼睛,睫毛卻是微眨的男子。那晚天色不好,而且蒙面看不到面貌,如今一看,雖然面色蒼白,面容憔悴,但是,可以看的出來,是個俊逸的男子。
“宛兒…”墨塵看着樂正宛央目不轉睛的看着邱信義的臉,心裡開始有點不確定了,不知道帶她來此是不是錯誤的選擇。
“塵,他知道我沒事麼?”樂正宛央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個,應該不知道吧。”墨塵想了想,確定沒有跟他提過。
“那感情好。”樂正宛央對着巧言嬌笑,然後扭頭滿臉猙獰的看着邱信義:“邱信義,還我命來…”
墨塵看到樂正宛央如此,寵溺的笑笑,她愛玩就玩吧,反正有他在。只是聽着這聲,毛骨悚然太滲人了,感覺自己都雞皮疙瘩了。
“對不起…”意外的,邱信義沒有求饒,沒有害怕,睜開雙眼,平靜的說着,那淡淡的語氣,讓樂正宛央沒有了玩的興致。
“好吧,我沒有死,會不會很失望?”樂正宛央嘆了口氣,和敵人探討自己的生命,也許她是古往第一人了。
墨塵聽到樂正宛央這話,心裡一陣好笑,這算不算心有靈犀?曾經,他也說過同樣的話,只是對象不同而已。
“還好…”邱信義無力的扯了扯嘴角:“戰,就意味着…流血犧牲,你是個…好大夫。”
以爲對方會痛恨懊惱,卻沒有想到聽到的是這樣的言語,樂正宛央心裡不淡定了。
“你不是喜歡殺戮的人。”樂正宛央也是平靜的說着。
邱信義此時的臉不再平靜,沒有想到到,這所謂的敵人卻是看自己最懂的。
“不用詫異,你那晚擄走我,其實是想讓我去救人吧?”樂正宛央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是你沒有想到有人追上來,而且武功在你之上,你擔心連累他人,才最終決定以連敗俱傷的方式。”
邱信義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嘴張了張,最終沒有說什麼。畢竟她說的,都是事實。
樂正宛央沒有再說下去,伸手將邱信義的手抓住,開始號脈。邱信義被樂正宛央的動作所迷惑,本想掙脫的手在感覺到柔軟的觸感時放棄了,難道他不打算找自己報仇?
墨塵看着兩人的互動,酸水往外冒,宛兒怎麼能對敵人這麼友好呢?好雖然不舒服,但是,宛兒的決定他都會支持。
樂正宛央舒展的眉頭組件開始緊皺起來,墨塵很想上前將之撫平,拳頭鬆開又緊握,最終還是選擇放棄,宛兒有她自己的原則和追求,他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灌注在她的身上。
“你身上的蠱毒有多長時間了?”樂正宛央直接奔入主題。
“你?”本來就不淡定的邱信義此時更是沒法淡定得了了。
墨塵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邱信義,看來得讓他們加快調查的進度了。
“這兩天剛好發作。”樂正宛央鬆開把脈的手,對着墨塵說道,“不過,他的性命不長了。”
“怎麼回事?”墨塵也有點擔心了,這可關係到很多事呀。
“他中的是嗜血蠱,應該是從小就被種下的,之前還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受傷大量的出血,讓本來一月甦醒一次的蠱蟲瞬間從沉睡狀態清醒,如果他不能在短時間內解蠱,那麼等待着他的就是…”
樂正宛央沒有再說下去,因爲在場的人都明白。
邱信義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被眼前的年輕人瞬間看得如此透徹,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墨塵聽了樂正宛央的話,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皺,如果此人身份真的特殊,真的就此身亡,那麼,對他們…
“塵,我想試試!”樂正宛央大大的眼睛看着墨塵,眼中希翼的神色讓墨塵無法拒絕。
“宛兒,謝謝你。”他的宛兒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默默的爲他解憂,他何得何能能擁有如此美好善良的女子。但是,他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宛兒,你對蠱毒有研究?”
他記得宛兒說過,醫毒是不再話下,可是這蠱毒…
“之前執行任務去雲南有接觸到過,在我那便宜師傅那裡也是有聽說過一些,就當練練手吧。”
樂正宛央說的無比輕鬆,她不想麼墨塵有心裡壓力,她要攜手墨塵一起走下去,必須與他並肩而立。
“那啥,邱信義,你的命是我的了。”樂正宛央一副女王樣:“可不要以爲我是救你哦,我可不是聖母瑪利亞,那麼善良的對欲加害於我的敵人施予援手,我只是無聊,想玩玩。”
墨塵看着樂正宛央那一副與我無關,我很兇狠的樣子,越來越覺得他的寶貝宛兒可愛了。
邱信義看着樂正宛央,雖然心裡也沒有底,對很多事情沒有把握,但是,他很期待這月大夫能夠給他的生命帶來奇蹟,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不過,看這兩人的關係,還有這威武將軍對這大夫的稱呼和緊張,怎麼這麼奇怪呢?邱信義在心裡好好的梳理了一番,難道是自己受傷中蠱,連帶着腦子也不好使了?
墨塵帶着樂正宛央離開石屋,再次回到他的房間,很多事情需要從長計議。而樂正宛央也是想着那蠱毒的事情,得好好想想…
在樂正宛央愁容滿面的去找解蠱方法的時候,墨塵這邊接到了樑博然那邊打探回來的消息。原來如此,那邱信義果然…
看來得重新計劃一番了,或許可以換個方式一箭雙鵰…只是,墨塵心裡有些矛盾和不甘,他是傷害宛兒的人,他想要爲宛兒報仇!可是,如果宛兒費盡心血的將他救回來,自己那樣做就太對不起她的心血了,宛兒是個善良的人…
樂正宛央很快就找到一種方法,雖然不能肯定有效,但是,把握還是比較大的。
與墨塵商量好,準備和樑博然一起去石屋。
樑博然一直懷疑月正陽的身份,還有與墨塵之間的古怪,雖然經常被墨塵壓榨外出,但是,也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在知道月正陽就是樂正宛央的時候,他一拍大腿,興奮激動的說:“我就說怎麼這麼熟悉呢,居然沒有想到就是宛央姑娘。”
只是,看墨塵對她的緊張和樂正宛央的小女人樣,兩人的關係,怎麼發展的這麼快?他究竟錯過了什麼?以墨塵的性格,應該不會如此,曾經多少女子想要接近他,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打發掉,可是對於樂正宛央,他早就感覺到,似乎不一樣的。不過,像樂正宛央這樣的奇女子讓墨塵另眼相看的確也能理解,若不然,自己那微微的失落感又從何而來呢?
“墨,你們倆?”不死心的出口問道。
“她是我一直找尋的女子。”墨塵似乎看出樑博然的異樣,住過樂正宛央的手將她摟進懷裡,補充道:“我最愛的人。”
“是嗎?”樑博然心裡小小的抽搐了一下,墨塵不會開這樣的玩笑,所以,他心裡的僥倖也被墨塵的話語澆滅了。墨塵是他兄弟,是他崇敬的人,如果換做別人,他可能還會努力爭取一把,可是墨塵的話…樑博然在心裡默默的哀悼一下,爲自己剛萌芽的還沒有開始就夭折的愛戀。
樂正宛央對感情一向是智商低下的,所以,對於她自己已經無形中扼殺了一個純情娃子的感情的事,一概不知。
樂正宛央見墨塵如此介紹,此時也不再矯情身。樑博然是墨塵親密的夥伴,早晚都會知道,還不如大方的承認。
樑博然看着在墨塵懷裡女子,這是他之前都沒有見過的柔情,哎,果然是自己自作請多,一廂情願:“宛央姑娘,以後叫我大哥吧?”
“你是樑大哥沒錯呀。”樂正宛央納悶了,這是唱哪出呀?
“我說,咱們結拜吧。”樑博然也不是矯情的人,異性兄妹,貌似也是不錯的哦。無視墨塵黑黑的臉,反正他早已經習慣了,自顧自的說:“嗯,待會出去咱們就結拜,墨,你做見證。”
墨塵冷酷的看了樑博然一眼,不再說話。別以爲他不知道樑博然打的是什麼主意,這傢伙逮着機會就想翻身佔自己的便宜。不過,成了兄妹也好,這樣他也放心,不用擔心這傢伙不良用心。
“我能反對麼?”樂正宛央弱弱的說着,“不過,多一個哥哥也不錯,不過,莫凡那傢伙肯定跟你急。”
一提到莫凡,樂正宛央發覺好像分開都很久了呢,還別說,真有點想他了…
“不許想他。”
樂正宛央詫異的擡頭看着墨塵,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莫凡呀?這還沒有開始想呢,就…
樑博然看着墨塵這一臉強勢,好吧,自己被出局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爲那莫凡默哀了一把。看來自己還算幸福的,樑博然得瑟的笑了。
“樑大哥,你這笑容好姦情哦。”
樂正宛央的的話一落,樑博然那綻放到一半的笑容尷尬的收了起來:“這個,我們不是去看邱信義的嗎?抓緊時間,走吧。”
看着樑博然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好吧,樂正宛央和墨塵相視一眼,雙雙決定無視此人。
三人很快來到石屋,樂正宛央若不是知道邱信義有吃飯解決個人問題,還真以爲他一直躺在牀上沒有動彈過。
“那個,邱信義…”樂正宛央見兩個大男人看着邱信義沒有說話,便主動先開口:“我想到一個方法將你身上的蠱毒解了…”
樂正宛央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看着邱信義的反應。
果然,一會,邱信義睜開了眼睛,:“什麼條件?”
此時已經沒有昨日的茫然和空洞,有的是一片清明和希翼。不得不承認,邱信義也是個與墨塵、樑博然由得一比的美男子。
樂正宛央沒有想到邱信義如此直接乾脆,反而讓自己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我身上沒有你們如此做的本錢。”邱信義自嘲的說着,他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野孩子…
“我們決定救你,並不是要你去做什麼,而是幫助你。”樑博然此時發揮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
“幫助我?我可不覺得有這麼好的事能降臨到我身上。”邱信義可沒有忘記自己此時身在敵營,而跟自己說話的幾人,正是敵軍的話事人。
“這麼說吧,我們談筆生意。”樑博然無* 所謂的笑笑,“互利雙贏的生意。”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談的。”邱信義腦子飛快的轉動,這其中的可能性。
“身世,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樑博然此時就像是右拐小紅帽的狼外婆,不過確實道出了邱信義的心傷。
“你們知道?”邱信義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調查清楚了。
樑博然不置可否:“要不然怎麼可能選擇與你合作呢。”
“既然你們調查清楚了,那也知道我的情況,”邱信義不是傻子,此時不光要套出對方是否真的將他的情況調查清楚,還要儘量的往自己有利的方向走去。
“你的生母邱玲…”樑博然話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笑話,他可是狐狸中的狐狸,想和他玩心機,得回去修煉幾年,等到道行高深才行。
“你把我母親怎麼樣了?”邱信義一聽母親的名諱,着急的問道,之前一直儘量表現出來的淡定冷靜無復存在。
“我們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知道有人要對她怎麼樣。”樑博然溫柔的說着,那個雲淡風輕,彷彿就如今天天氣很好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波折。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邱信義就是如此。聽着樑博然輕飄飄的說詞,心裡卻是膽顫心驚。還有母親身體一直不好,這也是爲什麼冒險來擄月正陽的目的之一。還有那些背後算計欺負她的人…想到這些,邱信義是真的急了:
“你們能保我母親平安?”
樂正宛央看着邱信義一臉着急的樣子,上次說他命不久矣也是平淡置之,不見得如此激動,可是如今,尤其是算是談判的場合…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爲親人着急。如此心性的人,相信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不見得會壞到哪裡去。好吧,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暫時原諒你一些,盡力醫治吧。樂正宛央腹誹着。
“你就不問問怎麼合作?”樑博然挑眉道,原來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軟肋。就如剛毅清冷的墨塵,他看得出來,樂正宛央就是他的軟肋。
“怎麼合作,你們應該有腹稿了吧?”邱信義也算是個聰明睿智的人,當然,前提是沒有觸碰到他在意的人。他知道,不管對方提什麼樣的條件,自己只能答應。
“爽快!”樑博然將紙扇往手上一拍——合上了:“我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放心,我們不是利用你,也不會強迫你,只是雙贏互利。”
一切談妥,樑博然便將邱信義交給了樂正宛央。樂正宛央再次瞭解了邱信義的身體情況,還有中蠱的時間,然後開始做準備工作。
“雖然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什麼,但是,我想請求你們,如果有機會,請爲我母親醫治。”邱信義不知道爲什麼,他直覺的認爲眼前的三人值得信任。
“憑什麼?”墨塵冷漠的問道。任何傷害或試圖傷害宛兒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救他,是逼不得以,與他合作,那也是權宜之計。其實他還有其他的辦法和方式,只是要麻煩一些而已。但是。宛兒純善,那麼他也就不要沾染太多血腥。即使這樣,若要他們好心的答應他的請求,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因爲他母親,他就不會到風雲軍劫走宛兒了。所以,邱信義的母親是根源。
“是我強求了。”邱信義怏怏的說着。其實生與死對他來說真的沒有什麼,只是沒有在母親跟前盡孝,是他不能原諒的。
樂正宛央輕輕的握住墨塵的手,朝他溫柔一笑,帶着不忍與傷感。這樣的宛央讓墨塵心裡一緊,她這是怎麼了?
“塵,我想家裡的老頭老太太些了。”樂正宛央眼神悠遠。
“聽你的。”墨塵知道樂正宛央的心思,嘆一口氣,不管她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他都會支持的。
樂正宛央聽到墨塵如此說,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塵,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很善良。”
“如果有機會,我答應你。”樂正宛央將視線落在邱信義身上,她看到邱信義在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投注過來的激動和感激,覺得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的。
樂正宛央此時對邱信義的仇恨此時已經淡了很多,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受她感受深刻,相信墨塵也是。她不想讓兩人心裡留下遺憾。
其實她是個很心軟的人。況且她現在活得好好的,雖然過程驚險了一些,但是收穫還是不少的,比如眼前的這個男人。所以她決定了,不光要救眼前的邱信義,如果有機會,他的母親,她會試試。況且,邱玲也是個命苦的人。想到邱玲這個苦命的女人悲慘的一生,樂正宛央便想到楚曉冉這個可憐而又堅強的女子。兩人在很多方面都如此的相像,命運多桀…心裡一陣動容。
“謝謝你。”邱信義顫抖的說着,他看得出來,月大夫有一顆悲憫世人的純善之心。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感激。
“別感謝了,要謝,謝你自己。”樂正宛央雖然見多了這樣的眼神,但是還是讓她不自在,只好故作冷酷的說着:“只是你的孝心感動了我。還有,你們的遭遇…”
“也謝謝你們。”邱信義真誠的說道。說利用也好,合作也罷,只要能幫他改變。況且,眼前的兩人給了他選擇,算是尊重他,而且,那些人步步緊逼,咄咄逼人,讓他不得不反抗…
“好說,咱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樑博然客氣的說道,撇開身份不說,此人確實是值得交往的人。“其他的,等你熬過這關再說吧。”
樑博然是有所指的說着,然後轉身走出石屋,將大大的木桶拎起,再次走了進來。
“如果你能熬過,活過來,再好好感謝我們的,我這苦命的勞力哦。”樑博然一邊感嘆,一邊用哀怨的眼神看向墨塵,太不公平了,同樣是人,爲什麼可以在一邊談情說愛,自己卻是一路勞苦?如果不是計劃秘密,真想直接將邱信義拎出去解決了事。
樑博然這自認爲哀怨至極的眼神可以引起某些人的同情心,可是,他錯了,換做別人或許還行,可惜他面對的,是墨塵。
認命吧!樂正宛央爲他感慨着。
“那個邱信義,在幫你解蠱毒之前,要先跟你說明白兩點。”樂正宛央正色的說道。
“請講。”邱信義看着樂正宛央彬彬有禮的說着。由此不難看出,其實邱信義是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可嘆的是世態炎涼,只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人,是否依然保持一顆純善的心…
“第一,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樂正宛央說道這裡突然想起這是古代,貌似百分比還沒有出現,趕緊改口道:“呃,我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將你身上的蠱毒解掉。”
“沒有關係,我願意嘗試。”邱信義毫不猶豫的答道。再壞也不過如現在這樣的結果…
“成功了固然好,如果不成功,也許你就永遠醒不來了…”樂正宛央首先要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畢竟她不是神。正因爲如此,她希望邱信義想清楚。不治,也許還有幾天的日子;治,那麼有可能就此結束。
“我願意賭一把,”邱信義沉默了片刻,堅定的說道。可是一想到離去,想到母親,傷感的說着:“不過,我如果真的就此死去…”
“如果真的如此,你的母親,我們依然會想辦法。”樑博然與墨塵對視一眼,適時的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先謝過各位。”邱信義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幾人。雖然對方說明是合作關係,但是,他知道,他們值得他信任深交。
“好吧,第一點沒有問題了。那麼第二點,”樂正宛央看了邱信義一眼,接着說道:“這個過程可能很慢長,而且非常的痛苦,這種煎熬,也許會讓你撐不過去…”
“沒有關係,我受得住!”邱信義直接打斷了樂正宛央的話。
“呃…”樂正宛央看着這個憔悴而又堅強的男子,想到在樓外樓的時候有個男子也說過這樣的話,不自覺的,看向了墨塵。很顯然,墨塵也是想到了。兩人相視一笑,濃濃的情意在兩人之間流傳,彷彿就只剩他們倆…
“咳。咳…”對於兩人的眉目傳情樑博然實在看不下去了,故作咳嗽的提醒到——用不用這麼刺激人呀?不知道他剛失戀麼?雖然他的戀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夭折,但是,好歹也得顧忌一下他這當事人的感受吧?!樑博然此時周身瞬間佈滿了“哀怨”的氣息。
樂正宛央尷尬的趕緊將頭扭向一邊,餘光看向墨塵,只見墨塵仍然是淡定的站在那裡,面色平靜,一如既往的冷酷,身姿如青山般的挺拔…其實幾人都沒有發現,墨塵的耳朵,有微微發燙發紅的跡象,只是古銅色的肌膚,沒有你們明顯罷了。
樂正宛央臉色發燙,故做很熱的捂臉擦汗,然後瞪了一眼樑博然——我讓你裝!接着趕緊交代接下來的事宜。
邱信義看着三人的互動,再看看樂正宛央,眼裡有着一閃而過的幽光。
按照樂正宛央的要求,樑博然將桌子、凳子移位,把木桶放在屋子的正中央,此時木桶裡面有樂正宛央特殊熬製的中藥。接着在樂正宛央的威脅下將邱信義的外衫解開,上衣脫下,然後將他整個人公主抱的抱到木桶裡面。
這可不是威脅麼?咱們宛央妹妹說了,不以她爲中心的哥哥她要不起。樑博然那個鬱悶,墨塵奴役他也就算了,這又來一個,還將自己吃的死死的,關鍵是自己還不能反抗,嗚嗚,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樣的命運呀?命苦哇…
樂正宛央先拿出一粒六神丸給邱信義服下,然後在取出一個瓷瓶打開,將調製好的炮樓千毒散倒進藥水裡,與用大半復、乳香、血蠍、巴霜、當歸、雄黃、沒藥、香甜瓜子等熬製的藥水融合,瞬間木桶裡面白霧裊繞。
接着樂正宛央讓邱信義按照之前墨塵傳授的“洗髓經”進行調息,同時墨塵再由外輔以內力根據“易筋經”的綱要走向幫助邱信義體內丹田的真氣打通全身經絡,一內一外相互呼應。樂正宛央看準時機將準備好的銀針直接刺向邱信義的檀中穴、心俞穴、脾俞穴、百會穴、華佗夾脊、命門、腎俞穴,運用內力進行行鍼。
此時的邱信義開始體溫上升,身體的顏色也越來越紅,赤裸的上身瞬間汗流浹背,同時可以看到血脈的流向。本來溫熱的藥水此時也隨着體溫的升高而變的越來越灼熱,而邱信義牙關緊咬、滿臉痛苦,可以想象得到藥物的侵蝕的灼痛加上體內蠱毒激烈的掙扎,內力和真氣的對抗,或許讓人覺得,死,或許是幸福的。
看着邱信義隱忍的痛楚,樂正宛央也無能爲力,止痛的藥物她有,但是,解蠱毒不能用!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來戰勝。
“邱信義,你要堅持住啊。”樂正宛央看着血脈裡面隱隱開始出現暗影,解毒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容不得半點閃失,趕緊給邱信義加油打氣,“很快就好了,你一定可以的!”
樂正宛央看到邱信義黯淡空洞的目光在她說完之後慢慢的有了光芒,便接着繼續說道:
“你想想你的母親,如果你走了,她怎麼辦?”
“你想想你的委屈,這一生的悲涼,你真的甘心嗎?”
……
“非常好,加油,堅持,很快就好了。”
……
“墨塵,快!”
樂正宛央看着暗影越積越多,最終彙集在心臟的位置,樂正宛央趕緊讓墨塵再次運用易筋經將暗影慢慢的逼至右手腕。此時邱信義的右手腕瞬間有了拳頭大的隆起,樂正宛央拿出消過毒的手術刀,手起刀落,隨着劃開的口子,一團黑影隨着內力的推動隨即而出,樑博然眼疾手快將早已準備好的盆盂對着暗影接住,然後解毒完成。
此時的邱信義面色蒼白,渾身虛脫,昏昏欲睡。
樂正宛央將後續的收尾工作慢慢做好,比如拔針,比如包紮剛剛劃開的傷口。
一切搞定之後便讓樑博然將他扶起來,協助着將衣服換好。
解蠱比想象中順利很多,也許是墨塵與樂正宛央的完美配合;也許是邱信義強烈的求生意識…總之就是,邱信義只需要再修養兩天就沒事了。
“謝謝你們。”邱信義看着淺笑的樑博然、冷酷的墨塵、略顯疲憊的樂正宛央真心的說道。
“你只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就好。”樑博然本來是想好好的讓對方欠一個人情的,說不定以後有好處,不過接收到墨塵的訊息之後改變了主意,其實,有些時候必須要捨得,纔會有意外的收穫,比如現在——
“我邱信義欠各位的,以後一定償還。”
果然還是墨塵厲害,懂得抓住人心。完蛋了,對這個傢伙越來越崇拜了,怎麼辦?貌似自己比他大吧?!
看着樂正宛央疲憊的樣子,墨塵心疼不已,不再顧及在場的兩人,直接走過去將她擁在懷裡,掏出手帕爲樂正宛央擦拭額頭微微冒出的汗漬。也不管他人的反應,彎腰將樂正宛央攔腰抱起,直接走人。
樂正宛央被墨塵這突然的一出驚嚇住,驚呼一聲,趕緊條件反射的伸出雙手環住墨塵的脖頸,然後瞪着墨塵,這傢伙越來越霸道,也越來越不分場合了:“墨塵,放我下來。”
“你累了。”
“我還有些注意事項沒有交代邱信義呢。”樂正宛央再次抗議。
墨塵一聽,“等會告訴博然也行。”
“可是樑大哥不懂…”好吧,樑大哥,你就委屈犧牲一下吧,這男人實在是…
“那你跟我說。”墨塵繼續走着。
“我說放我下來。”樂正宛央翻了一個白眼,無語望天。雖然只時他們身處地下,只能望地了。
“那你長話短說,不許讓他們覬覦你。”墨塵想着樂正宛央剛剛對邱信義的關心,莫名的有點吃味。別人或許沒有發現,但是邱信義那一閃而過的幽光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噗,就你把我當成寶。”樂正宛央好笑的捏捏墨塵緊繃的臉,下地轉身走進屋子。
“月大夫,謝謝你。”樂正宛央一進屋子,邱信義便兩眼柔光的看着她。
“這個,都說了不用謝我的,實際上是你肯放心的交給我治療,對我也是突破。”樂正宛央面對這樣一臉病態卻又溫文儒雅的人,還真不知道怎麼招架:
“我忘了說了,墨塵授予你的‘洗髓經’每天早晚各練習一遍,這對你的身體恢復有很好的幫助。而且,對於你的內力武功修爲的幫助,也是前所未有的。”
“諸位的大恩,信義沒齒難忘,日後必將涌泉相報。”邱信義經過剛剛治療過程中運用洗髓經來調息就感覺到了這洗髓經的妙用和強大,能夠將如此精妙的心訣授予他這個還算是敵人的人,要在心裡經過多少的掙扎:
“還請放心,洗髓經到我結束。”他是要大家放心,他絕對不會以怨報德,將洗髓經流傳出去的。
“嗯。還有這個,是剩餘的炮樓千毒散,你早晚用冷水送服。這是三天的量,服完即可康復。我會讓他們儘量給你準備行氣補血的膳食。”樂正宛央想了想,好像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隨即轉身離去,她得去安慰安慰墨塵,還不知道那醋罈子現在怎麼樣了呢。
邱信義看着樂正宛央離去的背影,眼光中蒙上了一層愛慕之意。
“收起你的心思,”樑博然走過來擋住邱信義的視線,將他推倒在牀上,“好好休息吧。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邱信義掩不住被看穿的尷尬,眼神迷離,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然啦,宛央妹妹這樣的奇女子,相信,是男人都會被吸引的吧。”樑博然自嘲的笑笑,然後轉身離去,不過再出門的時候聽了下來:
“不過,我以後可是他的結拜義兄哦。”樑博然得意的一笑,可是他忘了,他和樂正宛央根本還沒有舉行結拜儀式呢。
邱信義看着遠去的樑博然,再想想一身白衣的男子,哦不,身着男裝的女子,慢慢的將一腔熱情掩埋。
“宛央麼?很美的名字,如人一樣。”然後也是自嘲的一笑,他甚至在想,如果沒有那個叫做宛央的女子在他的身邊打氣,給他鼓勵,他是否能夠堅持過去?這個自信、善良。美麗、大方的女子,從此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裡,無人可及。緩緩的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經過解毒的痛苦,他實在太累了。
樂正宛央走出來就看到墨塵的一張晚娘臉,瞬間無奈了,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這人這麼小氣,這麼霸道,這麼愛吃飛醋呢!不過想想也是,以前兩人雖然有接觸,但是通常是墨塵一人苦苦戀着、默默愛着、遠遠看着、癡癡守着,樂正宛央這個傻乎乎的當事人不明白呀。如今兩人敞開心扉互表衷腸不掩愛意,那麼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就是最放鬆最真實的自己,墨塵雖然清冷寡情,但是,一旦上了心,炙熱的情感那就是唯一…
樂正宛央看着這樣的墨塵,溫柔一笑,主動的牽起他的手,笑語嫣然:“塵,我們回去吧。”
然後也不管墨塵的反應,牽着手就拉着人往回走。墨塵的性格她現在可是越來越瞭解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瘋賣傻,再適當的安撫安撫就好。嘻嘻,樂正宛央暗自得意。
墨塵的視線盯着被拉着的手,再想想樂正宛央說的“我們”“回去”,心裡瞬間舒暢了,面色也柔和了,嘴角還有微微勾起的痕跡。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平淡中帶着溫馨、平靜中醞釀着風雨,日子就這樣過了兩天。
邱信義的蠱毒已解,身體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但是爲了計劃,只好繼續呆在這暗無天日不分晝夜的地方。他記得宛央有說過一句話:“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在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
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不知道,早在一年前那人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明瞭了。
母親愛了一輩子,等了一輩子,唸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痛了一輩子,到如今,卻仍然水深火熱,痛苦煎熬。如今仍然對他和母親窮追不捨,不除不快。母親沒有想過要別人爭什麼,只是想守着自己的孩子安穩過日;而他自己,也沒有想過要奪什麼,只希望自己關心在意的人一世安樂。
而如今,對方卻步步緊逼,甚至想要傷害自己最在意的人,那麼,也由不得自己逃避了,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爾虞我詐,背叛算計,欺辱陷害,總有一天,將全部奉還!
特總隊還在如火如荼的訓練着,大家的身體強度、反應靈敏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進步。
這天,墨塵考覈楚雲風的作戰指揮能力,看着楚雲風一臉自信,對答如流,墨塵突然想起《孫子兵法》來。
“雲風,你最近的進步很大,相信很快就可以獨當一面了。”楚雲風是樂正宛央視爲弟弟的存在,墨塵自然會特殊對待。
“雲風還要更加努力。”比起陳大哥,楚雲風知道,自己的差距太遠了。
“我這裡有一套兵法,你好好參研。”墨塵決定將《孫子兵法》傳授給楚雲風,只有他強大了,宛兒才真正的放心。他和宛兒,遲早都是要離開的。而楚雲風,以那位對他的關注和用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所決定。於是,墨塵便將兵聖孫武的《孫子兵法》講訴給了楚雲風。本來以爲以楚雲風的聰明最多也就記個大概,回頭再給他默寫一份,沒有想到,楚雲風居然一字不漏的全部都記下了。要自己,以自己的能力當時也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研磨的。墨塵驚訝的同時,也是很欣慰。
“雲風,那我現在問你,作戰,講究的是戰略運籌,那麼我們的怎樣去謀劃攻略?”
“夫用兵之法,全國爲上,破國次之;全軍爲上,破軍次之;全旅爲上,破旅次之;全卒爲上,破卒次之;全伍爲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爲不得已。修櫓賁溫,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
故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衆寡之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不御者勝。此五者,知勝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戰不貽;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
楚雲風認真的將墨塵教授的複述出來,最後說道:“其實就是以智謀攻城,即不專用武力,而是採用各種手段使守敵投降。這樣纔是用兵之上策,能夠在無形中給與敵人以重創,並且減少我方傷亡,達到勝敵之效。”
“那我再問你,如果在對戰中,我方人少不敵;或者取得小勝,敵軍逃竄,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立國亦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如果對戰中,我方不敵,那就想辦法將其主帥射殺,打壓敵軍士氣,讓其羣龍無首,陣腳自亂,此時,將是我絕地反擊,轉敗爲勝之時。”楚雲風想起宛央姐姐之前在對戰山匪流氓的時候吟誦過的詩,激昂的說着,停頓片刻,然後繼續說道:
“戰爭中,如果只是滿足於小的勝利而錯過了獲取大勝的時機,那就只是士兵的勝利,卻是將軍的累贅,主帥的禍害,戰功的損失。小小的勝仗不難,難的是摧毀敵軍主力。要想取得最終的勝利,我們就要摧毀敵人的主力,破壞敵人的指揮後勤,捉拿敵軍的首領。如果放虎歸山,那必將後患無窮。”
“六六三十六,數中有術,術中有數。陰陽燮理,機在其中。機不可設,設則不中。”墨塵此時毫無半點隱藏,“你剛分析的,可套入‘三十六計’之攻戰計的‘擒賊擒王’。三十六計中,每六計成爲一套,分爲勝戰計;敵戰計;攻戰計;混戰計;並戰計;敗戰計。前三套是處於優勢所用之計,後三套是處於劣勢所用之計。”
“第一計,瞞天過海。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意思就是說防備得周全時,更容易麻痹大意;習以爲常的事,也常會失去警戒。秘密常潛藏在公開的事物裡,並非存在於公開暴露的事物之外。公開暴露的事物發展到極端,就形成了最隱秘的潛藏狀態。所謂瞞天過海,就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僞裝的手段迷惑、欺騙對方,使對方放鬆戒備,然後突然行動,從而達到取勝的目的。雲風,你可得記住,‘瞞天過海’之謀略決不可以與‘欺上瞞下’、‘掩耳盜鈴’或者諸如夜中行竊、拖人衣裘、僻處謀命之類等同,也決不是謀略之人所應當做的事情。”
“雲風記下了。”楚雲風恭敬的達到。
“第二計,圍魏救趙。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雲風,你來解釋一下。”
楚雲風略一思量,開口說道:“進攻兵力集中、實力強大的敵軍,不如使強大的敵軍分散減弱了再攻擊。攻擊敵軍的強盛部位,不如攻擊敵軍的薄弱部份來得有效。對敵作戰,好比治水:敵人勢頭強大,就要躲過沖擊,如用疏導之法分流。對弱小的敵人,就抓住時機消滅它,就象築堤圍堰,不讓水流走。”
墨塵聽到楚雲風的回答,點頭稱讚:“不錯。所以當趙國進攻衛國,迫使衛國屈服於它。衛國原來是入朝魏國的,現在改向親附趙國,魏惠王不由十分惱火,於是決定派龐涓討伐趙國。不到一年時間,龐涓便攻到了趙國的國都邯鄲。邯鄲危在旦夕。趙國國君趙成侯一面竭力固守,一面派人火速奔往齊國求救,而此時的趙國與齊國結盟。齊威王任命田忌爲主將,以孫臏爲軍師,率軍救趙。孫臏出計,要軍中最不會打仗的齊城、高唐佯攻魏國的軍事要地——襄陵,以麻痹魏軍。而大軍卻繞道直插大梁。龐涓得到魏惠王的命令只得火速返國救援。魏軍爲疲憊之師,怎能打過齊國以逸待勞的精銳之師。所以大敗。當時齊救趙時,孫子就對田忌說:‘想理順亂絲和結繩,只能用手指慢慢去解開,不能握緊拳頭去捶打;排解搏鬥糾紛,只能動口勸說,不能動手參加。對敵人,應避實就虛,攻其要害,使敵方受到挫折,受到牽制,圍困可以自解。’”
墨塵知道樂正宛央以前有給楚雲風講過戰國七雄的一些故事,所以也不用解釋說明太多。
楚雲風此時就納悶了,他清楚的記得宛央姐姐講《戰國七雄》這些故事的時候,是在藥谷,只有他和莫凡等人在場,陳大哥怎麼知道的呢?當時宛央姐姐也有說過故事裡面運用的一些計謀,如今細細想來,不就是陳大哥羅列出來的《三十六計》當中的嗎?只是,沒有陳大哥的詳盡具體齊全。經過陳大哥如此剖析,記憶深刻,舉一反三…
想着宛央姐姐與陳大哥相處的點點滴滴,楚雲風愈加的疑惑了,忍不住問道:“陳大哥,你怎麼知道《戰國七雄》?”
墨塵被楚雲風突然的疑問愣了一下,不過想想也是,墨塵斟酌考慮之後,也不再隱瞞:“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之前認識嗎?”楚雲風等人知道這個“我們”是指的誰。
“嗯,很熟。”反正都說開了,墨塵也不隱瞞。
“那怎麼…”雖然知道這樣問不好,但是,他就是想知道,想着宛央姐姐這幾年來,一個人時流露出來的落寞、憂傷,就特別心疼。
“失散了。”墨塵想着之前的分離,莫名的感傷,但是很快就釋懷:“不過,以後不會了。”
楚雲風看着平時冷酷寡言的墨塵,如今多了人情冷暖,難道是因爲姐姐?隨即馬上想到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特殊照顧和指導,心下一片清明,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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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發覺飛雪最近特別努力呀?不過,對我飛雪蝸速爬字的人,真的很盡力了。
這一章,飛雪花了十四個小時,給點鼓勵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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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飛雪有時間儘量多碼,絕不斷更棄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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