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客氣了一番之後,天山派和雪鷹派的幾位長老也便相繼坐下,在“落燕臺”南面最前方的椅子上,隨之而來的晚輩們也各自站在身後。但“司徒晨”卻是大大咧咧的坐在莫白旁邊,讓莫白一陣無語。
雲飛揚坐在正北面中間的椅子上,旁邊坐着幾位師兄弟,他的右面椅子上坐的是五師弟赤飛龍。左邊坐着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卻長的甚是可愛,柳葉細眉,大大的眼睛烏黑閃亮,圓圓的小臉蛋白裡透紅,肌膚嫩白如雪,不難想象,再過幾年,這小姑娘必將是個令千萬男人魂牽夢繞的女子。
只見一位長者站在“落燕臺”上朝衆人一抱拳,高聲說道:“今日天山派弟“司徒晨”與燕子門的衆位弟子切磋技藝,望兩派弟子點到即止,不可重傷他人,更不可傷人性命..”
不待對方講完,只見司徒晨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落燕臺”之上,不耐煩的朝老者說道:“老頭,你說完了沒有!”
司徒晨朝雲飛揚所坐的方向一抱拳說道:“在下司徒晨,今日特來領教燕子門衆師兄的高招,不知哪位師兄上來賜教。”
忽然,司徒晨的眼神定格了,其雙目緊緊的盯着雲飛揚身旁的年輕少女,口水險些滴了下去,他都幾乎都快忘了自己來玉山是做什麼了。司徒晨心中暗自感嘆,沒想到燕子門竟有如此絕色的小美人。
臺下小姑娘感覺到司徒晨那色迷迷的目光緊盯着自己,一臉不悅的一扭身,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
只見一道身影飛身上了高臺,朝司徒晨一抱拳朗聲說道:“在下雲飛,請司徒公子賜教。”
司徒晨好不容易將目光從那小美人的身上,移至身前男子的身上,只見此人看上去也和自己的年歲相差無幾,估計他的實力也就一個劍師顛峰水平。
“三招之內讓你下這石臺!”司徒晨大聲叫道,他想着這次要展示一下真本事,讓臺下的小美人看看,以前在天山時,那些個小丫鬟皆便是被那過人的實力和甜言蜜語所打動。
“司徒公子好狂,但願你有狂的本事!”雲飛瞪着司徒晨狠狠的道。
“那就來吧,讓我見識一下燕子門的輕功和飛刀絕技吧!”司徒晨輕蔑地看着雲飛說道。
“鏗鏘.鏗鏘.”
二人皆是抽出了隨身的兵器。
雲飛用的是一柄三尺銀劍,此劍由百鍊精鋼打造,是雲飛十五歲生日時師傅雲飛揚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雲飛一直非常愛惜,每次練完劍,都要用軟布將劍身仔仔細細的擦拭數遍。
而司徒晨用的是一把金色長刀,這把刀比一般的刀都要寬長不少,給人一種沉重壓迫感,拿着這把金刀,司徒晨心中卻暢快無比,要不是今日來燕子門,這把“天梭寶刀”父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給他。
“請”!
“請!”
兩人‘請’字一出口,場中的氣氛便立刻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小心了!”司徒晨一聲長嘯,身形微微一矮便倒提長刀快速的向雲風衝了過去,當司徒晨跑至距離雲飛不過丈許之時,只見其突然右腳用力一踏地板,整個人便飛身縱起,手中長倒一翻,雙手緊握刀柄便重重的砍向
了雲飛。
雲飛向後快速退走幾步,待司徒晨身形快要落地之時,長劍猛的向前快速刺出,直取司徒晨的肩膀。司徒晨雙腳一踏力,身形微微一側,刀刃由下而上快速一架。
“鐺!”的一聲脆響,司徒晨的大刀硬生生的將雲飛的銀劍震開,雲飛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重刀開山!”不待雲飛站穩,司徒晨的手中長刀在空中一扭,長刀便快速的掃向了雲飛。
“不好!”雲飛心中一驚,對方刀勢來得太快,他連躲避都已經來不急了,無奈只下,雲飛只得以橫劍一掃,硬接接下對方的這一凌厲刀勢。
“鐺”的一聲脆響,雲飛只覺得右手一麻,身形不由自主的再次退了幾步。
“結束吧!”不待雲飛站穩,只見司徒晨飛身一腳便重重的踢在雲飛的胸口上,雲飛那高挑的身形被司徒晨一腳踢飛,重重的摔下了“落燕臺”,雲飛用手撐地掙扎着想爬起來,但最終還是無奈的倒了下去。
燕子門弟子趕緊跑過去將雲飛扶椅子上坐下,只見雲飛面色蒼白,赤飛龍趕緊走了過去,摸了摸雲飛胸*口,只覺其二根胸骨已經斷裂,赤飛龍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白色藥丸放進了雲飛的嘴中。雙手運動劍元氣爲雲飛療傷,不多時只見雲飛吐出了一口黑血。
“嗖..”玉山後山汜水澗的瀑布中快速的飛出一道身影,轉眼之間便已穩穩的立於在汜水澗的深潭邊岩石之上,瀑布與潭邊相距離的幾十米距離,對於此人而言好似未有絲毫毫的阻礙,他連在水面借力一下都沒有。
此人看去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其身材魁梧挺拔,一頭披肩的捲髮,明明是男子卻生得猶如女子般白析的膚色,劍眉大眼,眼神中射出二道冰冷寒光,讓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其身上那銀灰色的衣衫和披風,已經有些破舊,由於被水打溼更顯破爛。
在其右肩後方露出一截寬大的龍頭形狀劍柄,龍頭被鑄刻的栩栩如生,威勢逼人。這個少年雖然年紀輕輕,但整個人卻是散發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冷傲殺氣,猶如煉獄修羅重生轉世於他身上一般。
只見此人雙腳微曲,縱身一躍,不過幾個縱躍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片刻之後,此人便出現在赤飛龍的竹屋之外。
“五叔!”只見此人雙膝跪倒,衝着竹屋內高聲叫道。
“吱呀!”一聲,門開了,出來了一位二十來歲的年青人,從衣着來看應該是赤飛龍的侍童。
“你是?”看着眼前的這個人,侍童心裡有股莫名的畏懼感。
“侍童,我是雲風呀,你不記得我了嗎?”雲風一眼認出眼前的這個人便是五叔的近侍,也是唯一一個能待在後山的下人。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四年前那個受傷的高少爺!怎麼最近幾年都最沒見過你呀?”侍童認出了這個就是當年“五爺”救回來的那個少年,但後來才過一年多又沒見過他了,還以爲他已經下山了呢。
“原來是我已經在裡面待了三年了,看樣子比預期的時間早了一年!”雲風心裡暗暗想到。
“對了,我五叔去哪了”,雲風看着侍童問道。
“你難道不
知道?今日是天山派的司徒晨來我燕子門切磋技藝的日子,掌門及各位長老,還有衆位“雲”字輩的弟子都在演武場那裡。”侍童朗聲說道。
“上門切磋技藝?哪有什麼上門切磋技藝,我看是上門踢場的。”雲風雙目微皺,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侍童略帶歉意的問道。
“沒什麼,那我去前山看看。”雲風淡淡的說道,言罷雲風一轉身,向前走了幾步,右腳用力一踏地,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侍童的視線中。
看着雲風遠去的背影,侍童驚的雙眼發直,嘴巴張開久久沒有合攏。
此時演武場中的“落燕臺”上,雲龍正在苦戰司徒晨。
雲龍心裡清楚,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在他從上臺到至今,便處處受制於對方的金色大刀之下。
雲龍一咬牙,縱身一跳,左手一甩,一把飛刀破空而出,快速的射向了下方的司徒晨,緊隨着一招“銀蛇狂舞”,雲龍整個人便由上而下斜撲向司徒晨,雲風此招也已是拼盡了全力,就是希望此招能一擊即中。
司徒晨金刀一甩便將快速射來的飛刀擋開,卻只見虛空中一道道劍影快速籠罩而來,對方劍未到劍風卻已先至,足見對方此招劍法威力不俗。司徒晨知道本想避開此招劍式,但終歸其年少氣盛,又仗着有寶刀在手,所以最終卻還是快速的舞動着金刀,迎着雲龍擊出的片片劍影的硬撞了上去。
只聽見“乒乒乓乓”一陣金屬相碰撞的聲音。
在旁邊觀衆度上的雲飛揚暗暗心驚,想不到司徒晨竟有如此臨場應變的能力,果然盛名之下無弱士,不愧是個十六歲就到了大劍師三段顛峰之人。但他也有些無奈,他燕子門的劍法向來是以輕靈爲主,卻正巧碰上司徒晨這個以蠻力制敵之招,再加上雲龍與司徒晨修爲有些差距,雲龍想要贏司徒晨怕是極其的困難。
“落燕臺”下的“雪鷹派”衆長老和弟子們也是大吃一驚,心中暗想司徒晨的刀法果然厲害,難怪他敢上燕子門與“雲”字輩弟子切磋。
雲龍在空中全力出擊卻收效甚微,不久便已氣勢殆盡,只得無奈的向後一翻身,想踏地借力。司徒晨卻早已看出他的意圖,只見其快速的運轉功法,將劍元能量集刀身之上,縱身飛躍而起便撲向了雲龍。
雲龍剛一落地,司徒晨的身形便已經緊隨而至。
“斷魂斬!”司徒晨一聲長嘯,手中“天棱金刀”便已經快速的朝雲龍迎頭直劈而下。
雲龍一驚,想避開已經有些遲了,無奈之下只得架劍橫擋。
“鐺!”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聲響起,天梭金刀重重的斬在了雲龍那已滿是刀痕的長劍之上。雲龍只覺得右手一麻,身形向後連連急退,一股凌亂沉悶的氣息在雲龍胸口快速竄動,令雲龍極其難受,一條條血絲經由其虎口緩緩流出。
司徒晨借下墜之力,向前用力一翻,右腳由上而下狠狠的踹在雲龍胸口。
“嘭!”的一聲悶響,只見雲龍身形向後倒摔出近一丈,一口鮮血在其口中噴出,雲龍右手按住胸口,面目猙獰的想要掙扎着站起來,但試了幾次卻都沒有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