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祁慕初故意說得這麼大聲,竟然讓旁邊的服務員也聽見了。她們本來看祁慕初時就是桃花朵朵開,突然見不苟言笑的祁慕初也會說這等調.情的話,自然每個人都眼冒桃花的,恨不得祁慕初也在她們耳邊說這些。
牛萌萌一怔,惱羞成怒的罵了句:“臭流.氓!”
“小姐愛流.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自古就是這如此!”祁慕初把牛萌萌拉了起來,摟在懷裡,颳着她的鼻子打趣她。
“你什麼時候還懂中國傳統文化了?連古人都被你搬出來,成了你耍流.氓的擋箭牌了?”
“別忘了,我雖然是綠眼睛,但是我一樣是黑頭髮啊。最重要的是,我跟你一樣,是一顆紅心。”
祁慕初說着說着,把她的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胸口處,說得誠意十足,急得旁邊那些服務員個個都在點頭,真想一把把牛萌萌的推開,自己撲進祁慕初的懷裡。
牛萌萌不習慣在外人面前秀恩愛,她羞澀的低頭小聲罵了幾句“臭流.氓、大壞蛋”之後,便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她纔回過神來,指着那畫冊說:“我還是隨便挑一件婚紗就行了,等會,還要去爺爺說的那家店裡選龍鳳褂裙呢。”
因爲結婚這件事是牛萌萌臨時決定的,時間不夠,準備婚禮就已經夠倉促了,可是,他們三方意見又不統一,令準備工作變得更加緩慢。
最後,經過再三討論,還是牛萌萌拍板,決定結婚當天,上午着裝普通的去打結婚證,中午在莊園辦婚宴,按祁域澤和鄭素芬的意見,穿龍鳳褂裙戴金鐲子敬茶拜堂。而晚上,則穿婚紗去教堂宣誓結婚。
牛萌萌本來就不是很在意婚宴這件事,她巴不得越簡單越好,越低調越舒服。可是,畢竟是祁家,再簡單也是奢華,再低調也是特大新聞。
她還沒開始選婚紗,就已經有無數家婚紗店,名牌設計師向她拋出橄欖枝,並且表示會在最短的時間裡爲她製作婚紗。今天她來的這家,與林過兒有些交往,所以牛萌萌直接決定,在這家店裡選一件成品,稍微改動一下就行。
至於龍鳳褂裙,一般都有樣品。如法炮製,選一套,再修改一下,就成了新的。新娘都不介意,別人當然也不好介意,一切都隨她。
其它的事,祁域澤和鄭素芬以及別的人能代勞的都代勞了,牛萌萌比較馬虎,對那些事情也沒有什麼要求,辦起來也快。
唯獨這試衣服選鑽戒的事情,非要親力親爲,所以,她這些天什麼都沒幹,除了試衣服,跑珠寶店,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公寓裡休息,與祁慕初過二人世界。
“我的西服都選好了,你的婚紗……”祁慕初拉着牛萌萌重新坐了下來,陪着她繼續看婚紗。最後,他們一起選定了一條高領無肩掐腰的婚紗,款式非常保守,幾乎把牛萌萌包得嚴嚴實實,什麼都不讓露出來。
祁慕初很滿意的指定了這件婚紗,還交待設計師,一定要弄條漂亮的與之相配的披肩,這樣,牛萌萌婚禮當天,還能把露出來的胳膊也一併遮住。
“唔,會不會難看了?”牛萌萌有些不滿意,再馬虎,也希望能選一件驚豔的婚紗,人生就一次,錯過了就沒機會穿了。
祁慕初見狀,趕緊貼着她的耳朵說:“對着外人,要穿得越多越好。回家,脫給老公看就行了。”
“討厭!”牛萌萌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她氣得用力的打了祁慕初幾下,最後還是選了祁慕初敲定的那條超級保守的婚紗,紅着臉,鼓着腮幫子,瞪着祁慕初。
祁慕初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拉着牛萌萌進了試衣間,也不讓別人進來,自己親自伺候牛萌萌換婚紗。
婚紗店裡的服務員們都是精明之人,見祁慕初把那布簾子拉得嚴嚴實實的,都退得遠遠的,特地將店裡電視的宣傳片的聲音放到最大,然後,目光全部向外,不往裡面看。
即使如此,她們仍然能隱約聽見牛萌萌嬌滴滴的嗓音。細細小小的,喊着不要,再出來時,纖細嬌小的身體罩着這件大大的婚紗,細心的人很快就看到她的脖子上面的紅印子,一對菱.脣,燦若櫻花,臉頰緋紅,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她們。
而祁慕初,卻是吃飽喝足,揩盡油水的滿足樣。
設計師爲牛萌萌重新量身材,掐腰算尺寸時,見牛萌萌害羞的捂着胸口不放。好不容易勸得她同意配合,把她帶到角落裡讓她放開手,方便量胸圍時,設計師才發現,那略有些寬鬆的布料下面,有兩顆小豆子硬硬的挺起,可見,布料裡面的肌膚上,肯定也被咬得不成樣子了。
“嗯嗯……這款婚紗本來是沒有胸墊的,不過……咳咳,既然是特殊情況……還是加兩片,萬一……那個,嗯……是吧,不容易透出來……”設計師自己說着說着都不好意思了,結結巴巴的,好像剛纔是她幹了壞事。
牛萌萌羞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最近祁慕初變得特別衝動,怎麼親她抱她咬她都嫌不夠。
牛萌萌已經儘量在家裡配合他了,可是,每回她試衣服,祁慕初都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不同風格的她似的,說她是千面嬌娃,換一身婚紗就變成另一個小天使,饞得他一定要嚐嚐才肯放過她。
剛纔在試衣間裡,他幾乎是膜拜的把她從頭吻到腳,重要部分肯定是又咬又吸的,不會放過。
牛萌萌已經是壓抑住不出聲了,可是,身體是誠實的,被他愛撫之過,總是會有些反應。
剛纔設計師看到的,就是她最羞人的反應了。
胸墊很重要!因爲文胸隨時會被某人給脫了!
設計師終於把要改動的地方都標記好了,又臨時決定在婚紗上加一些蕾絲花飾等小東西。
牛萌萌一直低着頭,捂着胸口,站在那裡半個多小時,任由設計師帶着她的助手圍着她和她身上的婚紗,七弄八搞的,把她身上的婚紗改了個雛形,才肯讓牛萌萌換回自己的衣服。
牛萌萌從婚紗店出來的時候,整張臉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她悶悶的站在路邊,不肯上車。
“萌萌,怎麼了?”好好的,突然氣成這樣,祁慕初覺得牛萌萌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祁慕初,你還我……還我……那個!”
牛萌萌還是沒有安全感的捂着胸口,祁慕初想要她回家,不去褂裙店挑龍鳳褂裙,剛纔在試衣間裡,壞心眼的把她的文胸給脫了,然後藏在他的衣服帶了出去。
牛萌萌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但她裡面空蕩蕩的。等會去挑龍鳳褂裙,別人還要給她量胸圍,如果不穿回去,肯定要被別人笑話。
祁慕初見牛萌萌氣得又是跺腳又是摔包的,就是不上車,便哄她:“乖乖先回公寓休息一下,我們下午再去挑龍鳳褂裙,好不好?”
“我纔不回去!回去纔沒有休息!痛死了,我再也不要你碰我了!”牛萌萌差點失控的喊了起來,行人好奇的看着他們,有人聽到牛萌萌的叫喊,明白的,偷笑着,不明白的,直撓頭。
祁慕初趕緊下車,把她抱了起來,強行塞進了車裡。
他見牛萌萌急得快要哭了,眼睛都是紅的,真的怕她惱火,到時候說不結婚就麻煩了,趕緊的,從懷裡拿出他藏的東西,塞到她手裡,哄道:“別哭了,好不好,我現在不是還你了嘛,別瞪我啦,像只母老虎!”
“你才母老虎!”
“我是公老虎,老虎太厲害了,所以你纔會痛嘛!”
牛萌萌見他說什麼都能把話給轉到那個話題去,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氣得一叉腰,跟他談判:“祁慕初,你如果還想跟我結婚,可以,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萌萌……”
“一,結婚前都不許再碰我!二,不許在公衆場所對我做傷風敗俗的事!三,不許耍流.氓!對我不能耍流.氓,對別人更不行!”
牛萌萌一口氣說完這三個條件之後,紅着眼睛盯着祁慕初。
祁慕初愣了一下,突然說道:“萌萌,你這三件事,好像歸根結底都是一件事。”
“你!”牛萌萌只覺得所有的血都倒流,直衝腦門,整個人都快要氣得爆炸了,祁慕初還無所謂的樣子。哪裡看得出他平時那冰冷威嚴的樣子,簡直就是地痞流.氓兼小混混。
祁慕初見逗她逗的差不多了,想想這些天確實讓她很辛苦。反正離結婚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也該讓她休息休息,修身養性,等婚後再大吃大喝,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好了好了,都答應你,好不好,別生氣了。”祁慕初一點誠意都沒有的哄完了牛萌萌,樂呵呵的開着車子,往龍鳳褂裙店去。
牛萌萌揉着手裡的文胸,又羞又惱。
她想穿回去,可是,不知道該到哪裡穿。
本來,如果祁慕初穩重點,她可以躲到車後面去悄悄換了。但她怕自己一脫,祁慕初立刻把剛纔的承諾又拋到腦後,先吃幹抹淨再事後想辦法哄自己。
“別糾結了,龍鳳褂裙店就在商場的一樓,你可以去商場的衛生間裡換衣服。”祁慕初看出她的尷尬,笑道:“或者,你也可以到褂裙店裡換衣服。”
“不要!等會你去褂裙店裡選衣服!我去衛生間裡換!”牛萌萌想都不想的吩咐他。
祁慕初點頭,總算正經的沒有再說些調.情的話。
很快,車子到了商場,牛萌萌把祁慕初趕去了龍鳳褂裙店之後,自己往衛生間去。在裡面,窸窸窣窣的換上之後,才覺得有安全感,心情大好,整理好頭髮,洗了把臉,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這時,只見外面站着一個小女孩,正揉着眼睛嗚嗚哭。
“小妹妹,你怎麼了?”牛萌萌見四下無人,小女孩應該哭了有一會,眼睛都紅了,心疼的蹲了下來,拉着她的小手,一邊替她抹眼淚,一邊問她:“小妹妹,你媽媽呢?”
“媽媽說我不聽話,打了我,就把我扔在這裡不管了。”小女孩大概只有兩歲多,說話卻口齒清楚,很有條理。
最有意思的是,牛萌萌覺得她說普通話時,帶了點口音。很像是外國人在說中文似的,奶聲奶氣之中,還有洋腔洋調。
牛萌萌一下子就喜歡上她了。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女孩警惕的望着牛萌萌,好像在分析她是壞人還是好人,要不要告訴她,她的姓名。
“小妹妹,你別怕,阿姨帶你去廣播室,讓廣播室的阿姨替你廣播,幫你找媽媽,好不好?”牛萌萌想牽着她去商場的廣播室,可是那小女孩緊緊的抱着柱子不放,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牛萌萌爲難的看着她,正準備打電話給祁慕初,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兩個保安,招手示意他們過,麻煩他們幫小女孩去找媽媽,然後,自己纔去了褂裙店。
到了店裡,牛萌萌立刻被做褂裙的師傅拉去量尺寸,試褂裙,忙裡忙外的,也沒空再去想那小女孩有沒有找到媽媽的事。
在褂裙店裡,又折騰了兩個小時,終於訂好了褂裙,牛萌萌累得腰都直不起來,讓祁慕初扶着坐上車,回到了公寓。
累了一天,牛萌萌連晚飯都沒吃,就先睡下了。
睡了一覺醒來,也不知道是幾點,牛萌萌睡眼迷離的下chuang,想去廚房找水喝。
剛走到客廳,忽然聽到書房有人說話。只見門沒有關死,留着一條縫,從裡面傳出祁慕初嚴肅冰冷的聲音:“你們馬上把d國的律師給我找來!我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