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萌萌躺在泰安醫院的高級病房裡,恨不得一口把馬啓豐的骨頭咬碎。
只要是住在a市的人都知道,這泰安醫院是全市乃至全國都有名的私立醫院。這裡的醫療技術和服務是行業裡首居可數的,當然,收費也是槓槓的貴。
馬啓豐把牛萌萌送進來時,壓根沒想到這一層。只怪他們創輝潔具公司在cbd中央,泰安醫院是離他們最近的醫院。
“馬啓豐,我跟你說,我住院的費用,你要給我全報銷!”金錢面前,牛萌萌向來是六親不認。剛纔醫生說了,拍了片子,沒有傷着骨頭,但至少要住院兩天,看看腳腫的情況。
泰安醫院的普通病房沒有空船位,只剩下這獨立套間的豪華高級病房,一晚上兩千的住宿費,住得牛萌萌恨不得把這病房再轉租出去。
馬啓豐呵呵笑着,沒有立刻答應。
“咦,這是誰的照片啊,怎麼看得這麼眼熟。”牛萌萌忽然聽見雲伊可在走廊上自言自語:“好像在哪裡看過……護士,請問這是你的雜誌嗎?能借我看會嗎?”
不一會,雲伊可一手拿着雜誌,一手拎着溫熱的午餐走了進來。她壓根沒有去看馬啓豐和牛萌萌,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雜誌上的男人,然後,突然大叫一聲:“我知道他是誰了!”
“誰啊?”馬啓豐和牛萌萌異口同聲。
雲伊可將手裡的午餐往牛萌萌身上一扔,也不管那裡面的湯啊汁啊的倒了牛萌萌滿身,然後拿着那雜誌對馬啓豐說:“他是祁慕初啊!祁氏家族最根正苗紅的繼承人!天啊!我想起來了,他好象就這家醫院做外科醫生,拿手術刀的!馬總,我申請住院,我要從他這裡打開突破口!我要住院!”
雲伊可已經激動的開始語地倫次,牛萌萌悲催的望着自己一身的湯汁,然後又悲催的看着馬啓豐帶着雲伊可興高采烈的去辦住院手續,眼角餘光瞥見了她隨手放下的雜誌的封面,一個穿着白大褂卻仍然英氣逼人的男人的照片。
祁慕初,就是昨天在地鐵和國貿大廈遇見的綠眸男人。
牛萌萌泄氣的躺了下去,打翻的午餐成了垃圾,到手的生意眼看也飛了。現在腳崴了住院了,還遇到祁慕初,最可恨的是,雲伊可也準備在這裡安營紮寨,準備繼續用她那套美人計來跟她叫板。
牛萌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忽然聞到一股快餐味,這纔想起雲伊可把快餐都扔到了她的身上。她拿起手機,給她唯一的朋友兼室友林過兒打電話。
手機仍然沒人接通,直接轉到了語音信箱。
牛萌萌有氣無力的對着手機留言:“你去哪了?你怎麼總是玩消失?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現在住在泰安醫院,你能不能來接我出院,這裡的住院費太貴了,我住不起……唉,就知道你是個不負責任的人……算了,不說了,就這樣吧……我們分手吧!”
每回牛萌萌沒有答應林過兒的過分要求時,林過兒總是撒嬌說要分手。這次,牛萌萌只不過是學着她來說話而已。
她沒想到,這些話全都被站在門外的祁慕初聽見了。
他剛剛做完一個手術,來病房看看病人的情況。路過牛萌萌病房時,忽然聽見她對着手機吼着說要分手。
祁慕初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剛開始聽到前面那部分內容時,他還懷疑自己聽錯了,想不到瘋瘋癲癲的狐狸小姐撒起嬌來聲音這麼柔軟,直到最後那句分手,他才聽出了她昨天的氣勢。
祁慕初笑笑,喊分手還能喊得這樣中氣十足的女人真的不多。他轉身來到護士站,調出了牛萌萌的病歷之後,交待護士:“出院結賬的時候,記住給她多算百分之二十的服務費。”
“祁醫生……爲什麼要加服務費?”
祁慕初合上病歷,笑得意味深長:“因爲她有被害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