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夥人看到了袁豹侯他們後,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然後凝望着對方。
袁豹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這邊有五個人。這樣的相遇有點出人意料,袁豹侯感到對方的殺氣。在這一個偏僻的小巷裡面突然走出來這麼一夥人,看上去一點也不面善,非奸即盜。袁豹侯想着去盤問盤問,身邊的一個人突然走近袁豹侯,輕聲說道:“前面那一個留着鬍子的人我認識他,是個日本人,叫小澤春一,是日本特一課那邊的人。”
“哦,那還真是冤家路窄,也不知道這夥人都幹了些什麼勾當。”袁豹侯也輕聲迴應,然後看着對方,這小巷裡面的空氣頓時凝結,擦槍走火,難免之事。知道是日本人後,袁豹侯心中真是火氣就上來,還多說什麼,拔槍就朝那個叫“小澤春一”的日本人開了一槍。
小澤春一料不到,中槍而倒,其餘的日本人慌作一團,快速拔槍射擊。
袁豹侯這邊,袁豹侯打了第一槍之後,後面的四個手下也紛紛掏槍殺人。
先發制人,槍聲一響,兩邊的人一時間全躲了起來,在小巷裡面,能躲的就躲,然後朝着對方射擊。
袁豹侯看到日本人拔槍還擊,怒火中燒,看到自己這邊的一個手下腦袋中槍而亡,更是痛心和恨意並起。一個滾身,來到死去的那個兄弟屍體之後,一把將這個兄弟的屍體高舉起來,用作自己的掩護,然後就往日本人走過去,自己的槍則是毫不留情。
等把那幾個日本人擊倒後,那個死去的兄弟的屍體已然千瘡百孔。
袁豹侯撲倒在那個兄弟身上痛哭流涕。
其餘的人一個去查看死去的日本人,一些則是在死去的兄弟面前低首默哀。
袁豹侯把槍朝着天空開了好幾槍,算是給這位兄弟送行。
都是同生共死、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其餘的人看着心酸,一個個都流下了眼淚。袁豹侯最後嘆了一口氣,收起了槍,走到那些死去的日本人屍體前,狠狠罵着:“日本人,老子以後見到一個殺一個。”
那三個被揹着的日本人兩個被射擊死掉,還有一個奄奄一息。
袁豹侯走到那個奄奄一息的日本人面前,那個日本人好像早就已經中槍,傷口都包紮過。袁豹侯蹲到這個日本人面前,他的氣息很弱,好像連話也說不出來,看到袁豹侯怒目圓瞪,心中害怕,面部虯縮,一臉的畏懼。
“你們是幹什麼的?”袁豹侯把手槍放到這個苟延殘喘的日本人的腦袋上。
“老大,這混蛋只怕是說不了話,殺瞭解恨。”一個手下建議。
“別殺我,別殺我。”聽到那個手下的話,這個日本人竟然說起了中文,雖然不溫不火,勉強還是可以聽得明白。日本人說話,袁豹侯嘴角一撅,問道:“你們幹什麼去了?”
“我們,我們做行動去了,做任務去。”日本人囁嚅着。
“說,你們都做了些什麼?”袁豹侯厲聲問。
這個日本人身子顫了顫,急忙說:“殺人,暗殺,殺一個叫郭靖俠的人。”
“郭靖俠嗎?”袁豹侯仰起頭看着三個手下,他好像不怎麼認識這個叫郭靖俠的人。三個手下想了想,一個手下說:“我記起來了,那人筆名叫郭靖俠,其人真名叫郭耀天,是上海青運的主要領導人和負責人之一,愛國情操極高,幾番吶喊着要把日本人趕出上海。聽說這個人聲望不錯,喜歡和日本人過不去,日本人對他暗殺只怕也不止一次兩次。”
“這不是九命貓妖嗎?”另外一個人說道。
“九命貓妖嗎?”袁豹侯費解。
先前的那個手下繼續說:“是的,郭靖俠又號稱是九命貓妖,說是躺着給日本人殺,日本人也殺不死他,他經常遭到日本人組織的暗殺,只是這小子命大得很,三番五次給逃掉,這一次,不知道這小子還能活下來嗎?”
“有點意思,看來我袁豹侯還得去會一會這個小子。”袁豹侯說。
“這小子組織過無數次的反日驅日遊行,很不給日本人面子,要說日本人最不喜歡的中國人裡面,這個小子只怕名列前排。話說,這個小子能那麼大的命,只怕也不是等閒之輩,暗地裡一定有不少人護着他。”那個手下推理着,袁豹侯哈哈大笑,說:“這人有骨氣,只要還是一箇中國人就不會讓日本人得逞,要是我,也會暗中照顧照顧這小子。”
“老大說得在理在情,我心裡也很欣賞這小子,如履薄冰,春冰虎尾,真不簡單。”
“有一顆炙熱的愛國之心足矣。”袁豹侯說,轉身又問那個日本人:“郭靖俠被你們殺掉了嗎?”日本人搖搖頭,斷斷續續地說:“我們遭到了埋伏,我們的暗殺計劃被發現了,我們內部出現了叛徒,我們最近的行動都被發現了,死傷了很多人,我們出了叛徒。”
最後幾句這個日本人歇斯底里地呼喊着,對那個叛徒之恨,那真是無語形容。
“看來九命貓妖還是沒有死掉,真是一條九命貓妖。”一個手下笑道。
“你們還有什麼計劃嗎?”袁豹侯繼續問那個日本人,日本人搖搖頭,一臉的痛苦,他的傷口又在流血,包紮着的白布一下子被他涌出來的血染得血紅。日本人痛苦不堪,看着袁豹侯,袁豹侯很無奈,本來還想多問幾句,看到這一番場景,手指頭輕輕一扣,嘭的一聲,日本人頭顱爆裂。袁豹侯站起來,按照這個日本人的說法,回想起剛剛碰到這一批日本人的狀況,看樣子的的確確有戰敗而退的樣子。
蕭來看到喜多丸的時候,馬上一臉的笑容,笑嘻嘻地給喜多丸泡了一壺好茶。喜多丸對茶沒有什麼感覺,杯子也不碰一下,細小的眼睛就在大島舞子家的大廳裡面來回掃視。蕭來完全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麼?但是,喜多丸一臉賊眉鼠眼、猥瑣不已的表情,蕭來也懶得跟他多瞎扯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