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回答道:“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了,不過,病人不能受刺激。請一定讓他的心情保持平和。”
保持平和,是的,她不會再去問父親關於這個劉力達的事情。但是,很顯然,這個人和父親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單單聽到這一個名字,他便已經如此大受驚嚇。
答案在哪裡,看來,她唯一可以找到答案的地方,只有祁傲之那裡了。而今天晚上八點鐘之約,她也是必須要去了。
她在心中自嘲的一笑。看來,她是擺脫不了祁傲之的手掌心了。從前,他是她最親密的愛人,她對他只有最強烈的愛和信任。
而現在,他和她成了對手,她才發現,她跟本不是他同等級的對手,他總是棋高一着,讓她不得不由着他的掌控,一步步被動而無奈地走下去。
她在醫院一直等到林佑賢的病情穩定下來才離開。只是心依然是揪着的,父親的病情,已經經不起任何一絲風吹草動的折騰了。
父親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十歲那年,母親去世。當時,父親是正當年的年紀,多少女人想着能夠進入林家,成爲林家的女主人。
而爸爸爲了讓她不受後母的氣,堅持着不續絃。所以儘管林依婉從小失去母親,卻從來沒有感受到過被孤立、被忽略的滋味。父親爲她做了多大的犧牲,她怎麼會不明白?
這麼多年來,林依婉和林佑賢相依爲命。當然林佑賢在外面並不缺女人,可是,他一直會小心翼翼的避着女兒,他們父女之間的感情比起一般的父女感情都要深厚許多。
現在父親病得這麼重,曾經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卻只能孤獨地躺在牀上,受着病痛的折磨。
做爲他唯一的女兒,她唯一做的,是盡她全力,來護得父親的周全和平安。
她走在大街上,深秋的風,吹在她的臉上、她的身上,卻吹不走她積壓在心頭的重負。
她擡起手,看了看時間,離祁傲之說好的八點鐘,已經快了。
祁傲之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霓虹漸次亮起。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着,手裡優雅的夾着一支菸,慢慢地抽着。
牆上的英式掛鐘發出了“滴、滴”的報時的聲音,八點鐘到了。
幾乎在此同時,門鈴聲響了起來。
祁傲之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他掐滅了手中的煙,然後走到門口,很快的打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女人,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蒼白中透着不正常的青,秀氣的眉頭緊蹙着。她的睫毛微顫,看到他,無可奈何的一笑,低啞開口道:“祁傲之, 你贏了。”
他伸手把林依婉拉了進來,並不說話。把門關上後,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說道:“和我之間,輸贏有那麼重要嗎?”
他的身形太過高大,而且離得她這麼近,讓她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擡頭看他,他的眼睛裡帶着一絲嘲弄的意味,還有一份掩飾不住的慾望。他不再說話,把她的身子整個抵在門上,然後,沒有絲毫徵兆的,他的頭伏了下來,捕捉着她的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