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雨挺直了背脊,毫不示弱的迎向他:“你的手段,是,我確實知道,而且已經領教了這麼多年。你殺了我的孩子,用卑鄙的手段佔有了我,逼迫我成爲你的妻子,如果不是心裡含着一口氣,我早已經死了千次萬次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怕你,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怕你。”
孟予期氣極而笑,深不可測的眼睛裡發出駭人的光,他狠狠說道:“你不怕我,但是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你相信嗎?你很想見你的祁傲之吧。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
聽他提到祁傲之,她強撐的堅強在此刻,亦不能不軟弱下來。如果說她的心裡,現在還有什麼牽掛的話,最大的牽掛便是祁傲之。可是,現在被這個惡魔禁錮在這裡,她還能見到他嗎?她最大的希望,便是此刻,能聽到他平安的消息。
她沒有辦法,只有對着孟予期說道:“我和祁傲之之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早說過,只要他醒來,我便會回來給你一個交代,你就是這樣的迫不及待嗎?”
他冷漠的脣角閃過一絲譏誚的笑,他低低的笑出了聲:“你以爲,我有這樣的雅量,會讓你陪在我的情敵身邊卿卿我我嗎?真是做夢。”
他整了整衣服的袖子,看着她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對那個男人的擔心和痛楚,只覺得心似乎被這眼光凌遲了,他不能忍受,更無法忍受的是這個女人對另個一個男人的愛。他仰起頭,斜睨着他,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江詩雨,我本來看着你病着,不想打擊你。不過,看你這個迫不及待的模樣,我倒是必須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了。祁傲之,他已經……”
他頓了頓,故意引而不發,看着她緊張而無措的模樣,這樣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已經玩了很多年,這一次,他勢必要玩得更徹底。
江詩雨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心中有一份不祥的預感,她顫聲問道:“他,他怎樣了?”
他走過去,伸出手指,狠狠地扣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擡起來,逼她看着他的眼睛,然後咬牙說道:“祁傲之,他已經死了。”
“死……了……”江詩雨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不,她不相信,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不,你騙我,我不相信,請你不要這樣詛咒他。”
“詛咒?”孟予期放開桎梏住她下顎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報紙,摔在她的面前,囂張而開懷地說道:“看看吧,這可是報紙上的白紙黑字,恆越總裁祁傲之重傷身亡,葬禮定於三天後舉行。”
孟予期的話如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向她的心臟。她不相信,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撲過去,身體簌簌發抖,抖索着手指拾起面前的報紙,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前全是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報紙上的每一個字。
孟予期走過來,指着報紙最上端的幾個大字說道:“江詩雨,你看仔細了,別又說我在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