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個女傭焦急的敲着車窗,“快下來,輪胎在冒煙!”
“怎麼回事?”
司機慌慌張張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車座上的簡單一眼,要是簡小姐在這個關頭出了事情,只怕樓少爺把他活剝了的心都有。
他連忙拉開車門低頭一看,車子輪胎果然在冒煙!
一股橡膠燃燒的味道傳了出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司機慌慌張張的跳下車去查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簡單也詫異的擡起頭來,和那女傭的眼睛對視的一瞬間發現不對。
這個女傭看起來沒什麼異常,穿着的也是樓家的衣服,但是明明聲音很焦急,可是眼神卻非常的鎮定,直勾勾的看着她。
而且,女傭也只是挑選了幾個機靈的,在後面幾輛車裡坐着的,按照這個距離根本不可能看的到輪胎着火!
一瞬間各種念頭在腦海當中翻涌而過。
她正要開口,那女傭卻身姿異常敏捷的上前,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塊溼毛巾捂住她的嘴巴!
毛巾上令人眩暈的氣味傳來,簡答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就已經沉沉的閉上了眼睛,朝後倒去。
“把她帶走。”
在徹底沉入黑暗中之前,簡單聽見那個女傭沉聲說道,帶着一股強硬的語氣。
“是。”
身後有人答應,動作飛快。
司機慢悠悠的修好了車,這才一邊抱怨一邊從車子下面爬了出來,“簡小姐,沒事了不用擔心,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放了一根火柴,哼,這種豪車都是防火的,頂多也就是燒黑一小塊。”
簡小姐穿着婚紗低着頭,一言不發。
不過簡單一直都是不怎麼說話的,所以他倒是也沒懷疑,繼續絮絮叨叨的說着,“簡小姐你的婚紗看起來有點亂了,要不要整整?”
後車座上的女人依然沒說話,頭也不擡,隨便的將婚紗整了一下。
司機自覺很沒趣。
這位簡小姐性格也太冷淡了一點,居然一句話都不和他說。
……
肅穆而又莊重的教堂裡,李敏芝悄悄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沸騰着的記者們,拉了拉簡文峰的衣袖。
“這也太盛大了吧,樓少爺真的是太喜歡我們簡琪了。”
簡文峰也是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誰讓我們女兒有本事呢,以後我們就指望着樓少爺吃飯了。”
兩人心中暗自竊喜的說着,卻聽見一陣來自記者們的瘋狂的尖叫聲傳來。
隨後樓之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身材修長,西裝筆挺。
神父站在高高的神壇上欣慰的看着這一幕,他又要見證一對幸福的新人了。
“之巖哥!”
一道有些刺耳的驚喜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教堂。
衆人轉眸一看,卻見一個穿着白色婚紗的女人的從麪包車上瘋狂的跑了下來,臉上寫滿了狂喜。
她只化了一半的妝,臉上的眉毛也是歪歪扭扭的好像兩條鼻涕蟲一樣讓人厭惡。
再配着這個驚喜的表情看上去真是讓人有想吐的衝動。
脖子裡一條廉價的項鍊晃來晃去,再配上那個和明莉搶來的限量版卡其色包包。
這身搭配看起來簡直慘不忍睹,LOW到了極致。
簡琪瘋狂的朝着樓之巖跑來,滿臉都是小人得志的笑容。
她就要嫁給樓之巖了,從此之後就是上層社會的人了!
她再也不用再看導演的臉色,對他們賠笑臉了!
看看誰還會看不起她,到時候看不起她的人統統都會被狠狠的踩在腳下,任她蹂躪!
“……”
剛剛還亂成一鍋粥的媒體頓時靜默了,開始瘋狂的舉起相機朝着簡琪攝像,同時竊竊私語着。
“這就是樓少爺口中的簡小姐嗎?”
“樓少爺眼睛瞎了嗎?”
“怎麼看起來這麼沒品啊。”
“就是就是,不過我們有爆料了,明天正好扒一扒這個簡小姐的家世,大家一定喜歡看。”
記者們議論紛紛的說道,看向簡琪的眼神的當中都無一例外的寫着震驚和厭惡。
這種勢力的女人大街上簡直一抓一大把,要氣質沒氣質要修養沒修養,除了拜金之外什麼都不會。
真不知道樓少爺看上了這個女人哪裡。
樓之巖動作頓了頓,站定緩緩回頭。
“之巖哥,我好愛你!”
簡琪激動的說道,真沒想到爲了和她結婚之巖哥竟然請了這麼的多家媒體,還弄的這麼盛大。
他手裡的戒指盒子也一定是給她準備的,她真是愛死之巖哥了!
聽到女兒的聲音,被人羣擋着的李敏芝和簡文峰也是一陣激動。
站在一邊的李敏芝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確定髮型還是完好的這才放心。
她到時候肯定還要接受採訪呢,可一定要保持形象。
簡文峰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簡單那個討債鬼就知道吃他們家的飯,還好帶來了這麼一個金龜婿,不然要做牛做馬都還不清他們簡家的人情。
“之巖哥!”
簡琪叫了一聲之後見樓之巖沒反應,連忙又提高聲音叫了一聲,瞬間女高音一樣的聲音尖利的穿透了整個教堂。
這次就連慈悲的教父也是微微皺了皺眉,一臉不解的樣子。
這位小姐難道不知道教堂裡禁止大聲喧譁嗎?
神靈可是會生氣的。
樓之巖這次終於回過頭來,依舊是那副熟悉的俊容,只是眼神卻是十分的冰冷,像是能將她刺穿一樣。
“我要娶的是簡小姐。”
他重複了一遍,語氣也是疏離的可怕。
簡琪不禁一愣,隨即故作羞澀跑上前去一把挽住樓之巖的手臂。
“之巖哥,我不就是簡小姐嗎?我們進去吧!”
說完,她的眼睛緊緊盯着樓之巖手裡華麗精緻的盒子。
這麼大的戒指盒裡面肯定裝的是很大的戒指,到時候她要立刻戴上,閃瞎所有人的狗眼!
讓那羣記者瞎***到時候活生生的打他們的臉。
越想簡琪越是激動,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樓之巖卻冷笑了一聲。
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令人厭惡的陌生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要娶的是簡單,從來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