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杉小小的驚呼了一聲,單純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愧疚的不得了。
“抱歉啊小姑,我忘記了水是開的了,你看起來好像很疼呢。”
慕喬喬卻根本不聽她說話,只是胡亂地揮舞着雙臂瘋狂的喊叫,“醫生醫生,救命啊,夏衫想要謀殺我!”
這裡本來就是皇家醫院,能住進來的都是皇室的人。
醫生當然不敢怠慢,拖着醫藥箱飛快地跑過來,在檢查了她的傷口之後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慕小姐,您那傷口只是被水侵溼了一點,並沒有什麼大礙,而且您昏倒的期間,夏小姐一直都在這裡照顧您,體貼關心得很呢。”
醫生好心的說道,然而慕喬喬卻根本一句話都聽不進去,而是惡毒的看着眼前的夏衫!
夏衫一定是想謀殺她,然後好自己嫁給墨梟!
做夢吧,就算是做夢她都不會讓夏衫得逞的。
慕喬喬瘋狂的想到,假如她現在能夠站起來,一定要去抓花夏衫這個小賤人的臉!
“小姑,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水熱了一點而已。”
夏衫站在旁邊無辜的說道,可是那表情怎麼看都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
慕喬喬氣的要死,又口乾舌燥,渾身疼痛無力的要命,只能用眼神剜着夏衫。
“怎麼回事?”
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慕長風剛剛來到醫院就聽見慕喬喬病房裡吵個不停。
忍不住厭惡地皺了皺眉,慕長風走進來,沉聲問道。
餘光一掃,他注意到夏衫手足無措地在病牀旁邊站着,眼神當中更多了一分不悅。
“首相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醫生連忙走過來,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告訴了慕長風,“慕小姐傷口我們已經看過了,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以後可能會留疤。”
留疤!!!
慕喬喬什麼都沒聽見,只聽見了這最關鍵的兩個字,頓時雙眼驚恐的睜大。
她一向都以自己的美貌爲驕傲的資本,可是現在居然要留疤!
都是簡單那個****,都是夏衫這個小賤人!
如果不是她們兩個人,她怎麼可能到現在這個地步?
慕長風皺了皺眉,正要說些什麼,夏衫卻“好心”的拿起不遠處桌子上的鏡子。
“小姑,你看你也就是臉上和身上留了點小疤而已,也沒有太顯眼,何況醫生已經把你的命救回來了,應該高興纔對呀!”
“啊!!!”
慕喬喬驚恐的看着鏡子裡面的女人,這個渾身纏滿了繃帶,裸露出來的部位上全都是傷疤的人。
這是哪裡來的醜八怪,這一定不是她自己!
用力的把夏衫手中的鏡子揮到一邊,巨大的破碎聲頓時傳來。
她狠狠的瞪着夏衫,聲音破碎又沙啞,“我毀容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小姑,你在說什麼呀……”
夏衫茫然的看着她,又回頭去看剛剛走進來的叔叔。
慕長風對自己這個所謂妹妹的怒氣早就已經上升到了頂點。
“你昏迷之後就一直是夏杉在照顧你,醒來居然這麼說她,你被毒蛇咬傻了嗎?!”
慕長風冷冷的質問,或者她根本就沒有腦子。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被墨梟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夏衫低着頭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看起來很是愧疚。
高大的男人失望又厭惡地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發瘋的慕喬喬,徑直走過去拉起夏衫。
“這幾天你不用來了,讓她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夏衫低低的答應了一聲,清澈的眼睛看向慕喬喬,“那小姑你好好休息哦,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
慕喬喬渾身上下都是疼痛的,嘴巴更是又幹又渴,聽到夏衫這麼說心中怒火上涌。
一口氣堵在喉嚨裡,慕喬喬張着嘴啊啊了兩聲,再次暈了過去。
她手機嗡嗡的震動着,亮起來的屏幕上清晰地顯示着“江阿姨”三個字,可惜她已經暈過去了,不可能聽得到。
……
簡單得到設計公司的回覆已經是三天之後。
“簡小姐,您的設計我們雷總一眼就看中了,說是他這麼多年見過的最好的設計,請您過來和他談談合作的事情。”
電話裡的男音畢恭畢敬的說道,明顯比上一次要有人情味得多。
“什麼?”
簡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個純手工,就連圓規和尺子都沒有的設計圖紙居然能得到總裁的欣賞?
這也太荒誕了吧。
“可是我現在在Y國,沒辦法去見你們總裁。”
簡單爲難的說道,而且她的設計真的有那麼好嗎?
“沒關係,我們雷總已經知道您在Y國,他這段時間正好也在,剛好可以安排時間和您見面。”
助理擡起頭看了看對面的雷振霆,按照他事先說好的說辭,一板一眼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
簡單瞭然的點點頭,可是墨梟會讓她去嗎?
“我需要想一想,今晚給你們回覆可以嗎?”
簡單想了想在電話裡說道,墨梟要是不同意的話,她到時候很可能也出不了門。
“好的,那我今晚再給您打電話。”
助理連忙說道,聽着對面掛斷電話,這才擡起頭看向對面雷總。
“她怎麼說?”
雷振霆緊緊的握着簡單的那份圖紙,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語氣急切的問道。
“簡小姐說今晚給我們回覆。”
助理恭敬地回答,有些不解的看着雷總手中的圖紙。
不可否認的是,設計的確很好看。
可是H.T是全世界頂尖的設計公司,這樣水平的設計圖紙沒有1000也有100個。
而且業界都知道,雷總的眼光一向挑剔的要命。
怎麼會突然對這份圖紙感興趣的?
雷振霆則是激動的握着圖紙,興奮得渾身發抖。
這個形狀他太熟悉不過了,絕對不會記錯!
而且之前他就覺得簡單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現在總算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了。
“也許,我幫你找到她了……”
他輕聲的說道,眼眸當中充滿愛意,手指輕輕地顫抖着,像是在觸摸着某個觸碰不到的愛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