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啊,我不小心給忘記了,現在就給你弄。”
簡單立刻會意,有些抱歉的朝着樓之巖笑笑,“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老師,我上次的論文還沒給他,不能和你一起吃飯了。”
“那好吧,我們下次再說。”
樓之巖動作頓了頓,眼中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失落,遺憾的說道。
“不好意思,再見。”
簡單抱歉的朝着樓之巖笑笑,轉身離開。
而在兩人轉身的瞬間,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緩緩的勾了勾脣角,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是叫埃米爾麼?
很好,越來越有意思了。
埃米爾沉默的走在簡單身邊,過了一會兒才輕聲的開口,“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你似乎有什麼急事,所以才……”
所以才找了這個蹩腳的藉口。
埃米爾默默的在心裡說着,耳朵又控制不住的紅了。
“謝謝你,我確實有點急事。”
簡單長長的出了口氣,“我……找不到墨梟了,麻煩你能引見一下我給院長嗎?”
“墨梟不見了?”
埃米爾明顯的也是一愣,詫異的問道。
“也不算,只是我聯繫不到他了。”
簡單十分困擾的說着,“不知道院長會不會知道他的下落。”
“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幫你安排。”
埃米爾小小的失落了一下,隨即強顏歡笑的開口,要知道雖然他不想從簡單口中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可是也不忍心看到她失望。
“謝謝你,埃米爾。”
簡單真摯的說道,餘光似乎瞥見伊莎貝拉的身影從附近走過,仔細一看卻又不見了。
埃米爾的效率很高,很快簡單就見到了院長。
“抱歉,尼克少爺那邊只是一個手下打電話過來通知的這件事,我們也完全不知情。”
院長溫和的說道,簡單難掩失落,不過還是道謝。
“謝謝您,院長大人。”
“沒什麼,我的孩子。”
院長溫和的說道,而簡單心裡則是一片沉重。
墨梟,到底去哪裡了?
電話一遍一遍的打,只是始終都打不通。
……
與此同時,伊莎則是氣憤的在別墅裡走來走去。
“太過分了,簡單是要把世界上所有優質男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才罷休嗎?!”
富雨佳惡狠狠的說道,坐在伊莎貝拉的別墅裡,不斷的翻看着被髮到微博上的幾張照片,還順手拿了一個櫻桃塞進嘴巴里。
伊莎冷眼看着好像八輩子沒吃過飯的富雨佳,想到她和門外大叔居然做過那種事清,而且全校人都知道了,她就一陣強烈的噁心。
一眼都不想再看見她了!
可惜那件事是她指使富雨佳做的,這個賤人事後居然威脅她,說要是不把她救下來的話就讓墨梟知道這件事。
那她就沒命活在這裡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伊莎就害怕的牙齒打顫,可是現在她的機會來了!
墨梟根本不在學校裡,而且看起來也是不要簡單了的樣子。
她怎麼能不認真謀劃一下,讓那個自以爲是的女人狠狠的出醜呢?!
想必到時候大家得知簡單的真面目,一定會十分震驚。
“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伊莎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那笑聲難聽的像是釘子在玻璃上劃過一樣,刺耳的要命。
“親愛的公主,我都需要做點什麼?”
富雨佳連忙討好的將手中的櫻桃放下,要知道因爲她那件事情家裡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父親辛辛苦苦找到的皇家工作都沒了。
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我只需要你……”
輕蔑的表情從伊莎臉上劃過,她聲音越來越低,隨後輕盈的拍了拍富雨佳的肩膀。
“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到的。”
富雨佳心裡忍不住抽了口涼氣,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點頭,“好,包在我身上。”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簡單就被夏杉的電話吵醒。
“喂?”
簡單下意識的還以爲是墨梟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卻聽到夏杉十萬火急的聲音。
“簡單,你起牀了嗎?學校裡發生了點事情,呃,我已經在打電話給院長了,可是他還沒來上班……“
夏杉着急的說着,有些語無倫次,簡單忍不住皺了皺眉。
“夏杉,你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
“嗯,總之就是學校裡有點對你不利的東西。”
夏杉着急的要死,偏偏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只能無奈的把真相說了出來:“學校裡現在貼滿了你和墨梟見面的照片,親暱的要命,還有你和童瑤的照片對比……”
“什麼?!”
簡單頓時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開口!
“你不要太擔心,學校裡面肯定會處理的,真是的,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這麼關心別人家的私事!”
電話裡的夏杉憤怒的說道,“還說什麼你現在被拋棄了,她們還造謠說你前段時間懷孕了,懷的是一個畸形的男孩,所以墨梟纔不要你了……”
夏杉說着說着就驚恐的捂住了嘴巴,她怎麼一氣之下把這些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明明打電話之前她還想着不要和簡單說那麼詳細,怕她傷心的!
電話裡半晌沒人說話。
“喂,簡單?”
夏杉有些不安的開口,“你……你不要這樣,反正他們就是不想你好過,只要你和墨梟好好的就行了,其他人的看法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電話裡依舊是沉默。
夏杉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不安的正要再次開口勸說,電話裡卻終於傳來了簡單的聲音。
“我沒事,馬上到。”
她淡淡的說道,雖然聲音裡有些發抖,但是卻不難聽得出簡單的堅定。
夏杉焦急不安的等着,此時埃米爾卻出現在人羣當中。
他雙眼通紅,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就連平時一貫的貴族斯文氣質都消失了,憤怒的將牆上貼着的其中一張撕掉。
“這是誰做的?”
他通紅着雙眼,語氣怒意滿滿,握着拳頭憤恨的問道。
人羣寂靜的看着他,卻沒有人敢答應,甚至不少人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對面暴怒當中的埃米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