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城痛心疾首的說道,然而墨梟看着他的嘲諷的眼神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悠然的開口,精緻英俊的五官上甚至還帶着微微的,嘲諷的笑意,“該不會是你收了簡單的錢,所以在替她說好話?”
“墨梟!”
墨明城先是愕然了兩秒鐘,隨即憤怒的大叫起來,他恨不得上去打開墨梟的腦袋看看,是不是生鏽或者是出毛病了!
“你這樣想我沒關係,反正我是很愛錢。”
墨明城劇烈的喘息,眼底閃過前所未有的失望,“可是你想過簡小姐嗎,她辛辛苦苦支撐着整個公司,只是爲了給你報仇!
她到現在還不忘記做了湯給你送來,不是爲了讓你這麼惡意的揣測她!”
墨明城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失望的看着面前的墨梟,忍不住搖頭嘆氣。
“少爺,平心而論我對您一向都是很佩服的,可是現在的您只會給我一種失望的感覺,就算是在商業上取得多大的成就,您也掩飾不了現實生活當中的失敗!”
他無比失望的開口,看也不再看面前墨梟的神色,而是轉身離開!
“我從前是您的助理,以後也依然是您的助理。只是如果你執意要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只能是僱傭關係了。”
他依然剋制不住自己憤怒的開口,“啪”的一聲把門甩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呼……”
走出去十五米之後墨明城長長的出了口氣,攤倒在雪白的牆壁上。
媽媽咪呀,嚇死他了。
萬一少爺剛剛突然發飆,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可是少爺好像沒生氣,只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卻更讓他覺得陌生。
好像他對現在的一切都沒什麼在意了的樣子……
墨明城眼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絲失望。
怎麼會這樣呢?
少爺從前對簡小姐有多好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而且只要簡小姐做了什麼讓他開心的事情,公司里人人都有福利拿。
那時候的大家,多開心……
墨明城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恍惚了一下,不禁苦笑一聲。
要是少爺能聽得進去他的勸告就好了,從前的那個少爺快回來吧!
那個驕傲霸氣又專情的少爺……
他失落的想着,下一秒人事部的總監卻走了過來,看着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同情的神色。
“怎麼了?”
墨明城立刻回神,奇怪的看着他。
“那個,你是不是讓少爺不開心了?他剛剛說以後所有文件交接都直接轉給季燃,不用你再去辦公室送了。”
人事部總監同情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和少爺關係好,可是有的話還是不能亂說……”
“我次奧!!!”
墨明城瞬間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從牙縫裡面擠出這麼幾個字,無助的倒在地上!
……
Y國的市中心,一個幽靜的茶吧裡。
Y國的下午茶向來都是很出名的,點心也做的非常的精緻。
紅茶的香味更是隨着開水的沸騰而瀰漫了整個房間,清淡的茶香不斷的飄散。
圓圓的小布丁蛋糕放在簡單面前,她卻紅着眼睛垂下眸子,眼中失落的神色異常的明顯。
“說吧,你找我做什麼?”
剛剛那個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時候簡單不禁吃了一驚,可是等到她回神的時候發現那個男人居然是季燃。
季燃小心翼翼的把她帶到了這裡,到底有什麼要說的?
簡單不禁皺起眉頭,心不在焉的看着他。
她現在滿心思還都是剛剛墨梟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對於別的一點也不想操心,也不想知道些什麼。
淡淡的想着,她失神的望着面前的茶水。
“簡小姐,我是爲了少爺的事情來找您的。”
季燃有些緊張的開口,說話語速很快,“相信您今天既然來了雲梟集團,那就看到那個新來的助理了,她對墨總的態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您應該,應該也發現了吧?”
季燃小心翼翼的說着,情不自禁的頓了頓,觀察着簡單的反應。
“嗯。”
她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茶水,心中卻還在想着剛剛的事情,聽到季燃所說的話之後才擡起頭來,眼角紅意一閃而過。
她的確都看見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心裡激烈的鬥爭着,一方面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墨梟,可是另外一方面……
她要怎麼相信?
剛剛的畫面清清楚楚,是她親眼看見的,他們的確在一起,並且姿勢曖昧的要命!
“阿黛爾剛剛來的時候我們只以爲是墨總帶回來的私人醫生,所以倒是也沒有多加註意,並且還對她很照顧。”
季燃咬牙說道,“可是一週前,墨總居然讓我去安排一套別墅,居然是給那個阿黛爾的!”
要知道墨總在獎賞別人的時候一向都直接是支票,或者是公司採購的禮物之類的,什麼時候關心過下屬的私生活?!
尤其是一個陌生的,新來的女下屬!
季燃的聲線繃得緊緊的,帶着明顯的不可置信,“我當時很震驚,可是墨總看樣子非常的堅持,我就去了。回來之後打算和墨明城說這件事,可是她卻來了公司,還做了私人助理!”
季燃不斷的搖頭,顯然對墨總也是非常的失望。
“不管怎麼說,墨總都是我最崇敬的人。”
他無奈的開口,“只是簡小姐你……還是多保重吧,或許應該和墨總談談這件事。”
簡單低頭喝茶,等到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眼圈早已紅紅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
她慘淡的露出一個笑意,起身和季燃告別。
“簡小姐,等一等!”
季燃看着她拿起放在桌子旁邊的包包,腳步慌亂的想要離開,眼神一動,再次把她叫住。
“我想有一件事或許可以幫得到你。”
季燃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神色,最終還是低聲的開口,“墨總辦公室有一個隱蔽的隔間,裡面放了一張牀,他有時候會和阿黛爾單獨在裡面呆着……我不確定他們在房間裡做什麼,但是總之墨總這件事做的的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