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討厭某些男人自以爲是,不尊重女性,當衆抽菸……而現在墨梟正在一條一條實現。
就算不能在一起了,她也不想看着墨梟變成現在這樣!
緊緊的咬着嘴脣,她複雜地看着漫不經心玩弄着手中打火機的墨梟,房間裡只有打火機那單調的“咔咔”聲響起。
“簡小姐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了,尤拉一個小時之後從公司下班。”
墨梟隨意的看了一眼牆壁上鐘錶的時間,不緊不慢開口。
“你……”
簡單心頭一陣難受,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難過,緊緊的握住雙手,看着面前那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此時她的頭髮溼漉漉的,身上也是,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毯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尤其是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溼之後,隱約能看到裡面美好的身段。
墨梟濃眉一皺,卻始終什麼都沒說。
“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
簡單緊張的握着雙手,艱難的把想問的話說完,“你是不是真的要和尤拉結婚?”
“當然。”
男人回答得理所當然,沒有絲毫的遲疑,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俯下身去……
下一秒,他修長的手指抽出一張潔白的抽紙,動作優雅的把皮鞋上簡單頭髮上滴落的雨水擦乾淨。
“簡小姐出門都是這樣嗎?”
他扯了扯嘴角嘲弄地看着她,語氣霸道又帶着狂傲,“看來你很飢渴。”
簡單渾身都被雨淋得溼透了,本來就冷的要命,小腿不停的發抖,再加上墨梟那生人勿近的氣勢和讓人心寒的舉動,小臉更是慘白。
墨梟,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明明知道她是在等他——
“墨梟,你是不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她顫抖的開口,語氣裡帶着一絲祈求。
就算是都忘記了也好,最起碼她還能幫墨梟一一想起來。
可是墨梟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忘了,那刻意的疏離和冷淡只會讓人寒心。
她三年多苦苦的等待,把他們的女兒拉扯長大,可是居然等來了這樣的結果。
“啪——”
純金屬的打火機被面前的男人不輕不重的拍在桌子上,鄙視而又嘲弄的冷笑一聲。
“我不想回憶我曾經做過的蠢事了,你既然來了,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吧。”
“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你。”
簡單不敢置信的搖頭,曾經這些話都是江映秋說給她聽,而墨梟則會替她報復回去。
而當這樣冰冷的話從墨梟口中說出,她終於知道是何種痛心的感覺了。
他怎麼能這樣?!
他明明知道她愛他,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要!
“別天真了。”
墨梟冷笑一聲,表情冷然的打斷了她,“放心好了,就算我們之間不是兄妹了,我依舊會把你當做妹妹看待的。至於我曾經的那些產業,就算送給你做分手費吧。”
“墨梟!”
簡單被他氣的渾身發抖,只能咬着牙用力的叫他名字,後背的傷痕更是隱隱作痛!
他居然親口說,讓她做妹妹!
可是當年她和墨梟被人認爲是親兄妹的時候他又說過什麼?
“就算是兄妹又怎麼樣,我只喜歡你,我只要你一個女人。”
“簡單,就算是全世界反對,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沒人能阻止我們……我會變得強大,誰都不敢在背後議論你!”
“簡單,做我的女人不需要遮遮掩掩!”
“嫁給我。”
墨梟曾經深情款款的聲音頓時出現在她的腦海裡,翻滾不休。
這曾經是她在困難的時候活下去的動力。
也是她忍辱負重在小島上帶着小小,成功逃出來的動力。
可是它們現在,卻突然變得這樣的好笑!
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她的眼淚滾滾落下,蒼白的脣瓣抿了抿,竟然低聲的笑了起來。
“妹妹……呵……”
他現在要娶另外一個女人了,就只讓她做妹妹。
可是他們之間做過那麼多事情,哪一件是真正的兄妹之間能做的?!
如果墨梟真的拿他們之間的關係做兄妹,他們怎麼會上牀,怎麼會每天都激烈的親吻,怎麼會有了小小?
那是他們的女兒啊,也是墨梟曾經最想要的愛的結晶,可是他現在恐怕看都不想再看一眼了吧。
她悲愴的一邊哭一邊笑,像是瘋了一樣口中不斷的重複着“兄妹”兩個字。
兜兜轉轉了那麼多年,他們經歷了那麼多事,到最後竟然一句輕飄飄的“兄妹”就把她打發了。
“我們怎麼可能做兄妹?”
她渾身氣到站立不穩,只能扶着沙發眼圈發紅的盯着面前的墨梟,怒極反笑的質問!
“我問你,如果我們真是兄妹,那小……”
小小該怎麼辦?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脫口而出,卻在最後關頭還是閉上了嘴巴。
她不能把小小的存在說出來。
否則墨梟肯定以爲她是藉着小**他回去,何況當年墨梟結紮了。
這個孩子就連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如果墨梟認爲是樓之巖的呢?
小小還那麼小,她不能容忍任何人往她身上潑髒水,就算是墨梟也不行。
無力的搖了搖頭,像是有一團火在她胸腔裡燒着,她沙啞的重新開口。
“如果你真的只拿我們做兄妹,墨梟你告訴我,我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他們曾經纏綿過那麼多次,墨梟用各種方法讓她累到昏睡,如果不是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他們曾經的關係,難道就只是一個“兄妹”就能打發掉的?
“那種事情。“
她話音剛落,墨梟就饒有興味的重複了一遍,隨即輕佻地挑了挑濃眉。
“哪種事情?”
他本就生的英俊,再加上那強大的猶如冥界之王的氣場和似笑非笑的表情,任何女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心動。
然而簡單卻只是悲哀的看着他。
心裡的怒火不斷的升高,下一秒她甩了甩溼潤的頭髮,直接俯身而下!
清澈的雙眸帶着心痛和怒火,甜美脣瓣緊緊貼在他抿着的薄脣上,一股熟悉的清甜香味撲面而來。